“上一次沒看到,沒想到這一次竟然看到了,也算是了了上次的遺憾了。”覃陽話里透露出對上次沒看到瀑布的遺憾。
“是呢。”暖艾也感慨。
“世間的事情就是這么巧。”覃陽眼光灼熱地看向暖艾,“你覺得呢?”
“世人不都說無巧不成書嗎?看來還是很有道理的。”暖艾裝作聽不懂覃陽話里的其他意思,兀自打著哈哈。
“那你說我們是巧還是不巧呢?是有緣還是沒緣?”覃陽不給暖艾裝傻的機會,繼續發問,大有暖艾不說出一二三,他不罷休的樣子。
暖艾躲避覃陽的眼光,看了看沉浸在拍照中的趙夢,又看了看還在階梯上休息的彭玉,支支吾吾地回答,“能成為同學朋友好朋友,那當然是有緣了。”
“同學?朋友?好朋友?”覃陽重復說著暖艾和他的關系。
“難道不是?”
“我希望不是。”覃陽嘲諷。
“什么意思?”暖艾變了神色,覃陽這話另外一層意思是說,如果他們做不成情侶,連朋友都沒得做了嗎?
暖艾不敢深想,她怕這個想法得到證實。
她不想賭,也賭不起。
或者是說,她不想和他連朋友都沒得做!
“沒什么別的意思。”覃陽語氣開始變得冷淡,暖艾心里沒由來地一慌,好像要失去覃陽了一般,她怕!
覃陽說完,往旁邊的涼凳上坐去,看著遠處的風景,并不看暖艾。
暖艾一個人站在原地,趙夢還在拍照,根本無暇顧及她,覃陽......此時怕是也不想和她說話,暖艾心緒復雜,走向趙夢身邊。
“艾艾,你們說完話了?來來來,我們一起拍照,這里的拍照風景絕佳。”趙夢感覺到身邊來人,匆匆一瞥是暖艾。
招呼暖艾拍照。
暖艾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趙夢卻已經發現暖艾的不對勁了,放下拍照這回事,坐到暖艾的身邊,關切的問,“艾艾,你怎么了這是?”
“艾艾?”
“嗯?怎么了?”暖艾回過神來。
“你怎么了啊?我拍照這回會兒子功夫怎么就這樣了?”趙夢滿臉的疑惑,剛才暖艾不是和覃陽一起說話來著嗎?
想到這兒。
趙夢看向覃陽。
感情是這兩人說話沒對付?然后她撞了上來?
“沒事啊”暖艾心里裝著別的事,回答得也漫不經心。
趙夢癟嘴,“你這太明顯了,我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怎么?又拌嘴了?”
“沒有。”暖艾搖頭。
“要我說,你干脆答應覃陽得了,你看看人這么久了,對你無微不至,想要星星絕不給月亮的,噓寒問暖,連端茶倒水都做了。你還想怎么樣?”趙夢勸著。
“不是你想的這樣……”暖艾狡辯稱。
“不是這樣?那你說是怎樣!”趙夢一副我就看你說的樣子。
暖艾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看向對面的覃陽,剛才她們壓低聲音說的話,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聽到?
其實這些日子以來,她都沒再想起過周子意,或許她的心早就偏向了覃陽,只是她自己還在騙自己罷了。
“你慢慢想,我去趟洗手間。”趙夢看向遠處有個洗手間,將空間留出來給他們二人。
“嗯,”暖艾點點頭。
“彭玉,你要不要去上廁所?”趙夢走出亭子,朝著還坐在階梯上的彭玉喊話。
彭玉仰頭回望,“我不去。”
趙夢點點頭,喃喃,“得,就我一個孤家寡人,還跟著往上湊什么湊?!呸,一個大燈泡!”
隨后往洗手間走去。
彭玉和夏增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兒,夏增時不時地看向暖艾的方向。
看到暖艾和覃陽距離依舊很遠,才稍稍放下心來和彭玉說著話。
說的話倒是認真和真誠了幾分。
彭玉又不傻,自然感覺到了夏增前后的差距變化,只是裝傻充愣而已,不想戳穿了讓兩人都不好看。
“你確定不和我說話了?”覃陽最終還是沒忍住,走向暖艾率先問話。
暖艾似是負氣一般,“不是你先走開不和我說話的嗎?”
覃陽輕笑,然后走向暖艾,順手摸了摸暖艾的頭,“是我不對,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個小人好不好?”
暖艾也沒有真的生氣。
看著覃陽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后又覺得不對,收起笑容一本正經的說道,“既然你道歉了,那我就大人有大量原諒你了。”
“暖艾,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吧。”冷不丁的覃陽突然認真冒了一句話出來。
暖艾愣住了。
這是這么久以來,覃陽第一次這樣鄭重且清楚明白的向她表白。
之前的覃陽,大多用開玩笑的口吻,這次卻不一樣。
反應過來的暖艾耳根子發燙,連臉上也多了不正常的紅暈,她想她有些明白之前為何不愿意答應覃陽了。
她或許要的就是這樣一個正式的形式。
“好。”暖艾看向覃陽,微微一笑。
已經做好了被暖艾拒絕的覃陽,沒想到暖艾居然答應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怎么?你這是后悔了?”暖艾收起笑容。
覃陽這才確定不是假的!
這是真的!
暖艾真的答應他了!
答應成為他的女朋友,讓他以后的日子可以正大光明的在她身邊,正大光明的用男朋友身份為她遮風擋雨。
或許......
以后他還可以用‘老公’的身份,一直伴她左右。
“不后悔!”覃陽搖搖頭,“一輩子都不后悔。”
“瞎說什么呢?怎么就和一輩子扯上關系了。”暖艾給了覃陽一個白眼。
“哼,我說一輩子就是一輩子。”覃陽小傲嬌了一把,然后,給暖艾來了一個熊抱,這是他很久之前就想做的事情了。
暖艾被這一抱給弄懵了。
她,這算不算是被吃豆腐了?!
“松開,這么熱的天兒,熱死了......”暖艾只能找了這么一個理由,讓覃陽松手。
覃陽嘿嘿一笑,倒也放開了暖艾。
一時間,兩個人都有些不習慣身份的轉變,突然氛圍變得尷尬,似乎兩個人都不知道說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