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珀輕車熟路坐電梯上了陸氏集團的樓,快步徑直走進辦公室的大門。陸慕綱正坐在辦公桌前敲電腦,他今天帶了一副金絲眼鏡,看著像個斯文敗類。
這么妖孽的臉被眼鏡擋住,反而增添了他的美貌。
他頭都沒有抬一下,直到付珀坐在他對面,他才瞥了她一眼。
“有事?”陸慕綱抬起頭,看著眼前氣喘吁吁的小女孩。
“你知道你爺爺怎么和我爸爸說你爸媽的?你個死沒良心的你還有心思在這里看文件。”付珀看著他,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你怎么知道我在看文件?”陸慕綱有些詫異,不過還是沒正眼看付珀。
付珀氣急了,她站起身來,踮起腳尖,隔著桌子,伸出雙手,揪住陸慕綱的兩只耳朵,逼著他抬頭看。№Ⅰ№Ⅰ
“快點看我!!!”付珀大吼。
陸慕綱懵了,一臉茫然,不知道自己剛才做錯了什么,也沒反應過來到現在付珀在對自己干什么。
靠!付珀的手背蹭過陸慕綱的臉頰兩側,又滑又細,比她皮膚還好。
嫉妒了。
付珀得寸進尺,放開耳朵開始捏陸慕綱的臉。
看著沒什么肉,摸起來還是軟軟的,像個小孩子的臉,肉乎乎肉乎乎。
付珀傻笑著搓他的臉,他的眼鏡幾乎都要從高高的鼻梁上掉下來。陸慕綱回過神來,一把抓住付珀的手,將這雙又白又嫩的小豬爪子挪開。
“你干什么?”陸慕綱一臉難以置信。
哇!№Ⅰ№Ⅰ
以前一直覺得陸慕綱是攻,今天看來,著軟軟的臉,那懵比的眼神,這不就是個受嗎!
小受小受,深藏不露!
這手感,爽!
感覺到陸慕綱那憤怒的要噴火的眼光,付珀慢動作一樣的,緩緩地緩緩地,收回自己的手。
她清咳一聲:“嗯,我在跟你說話,然后你都不看我。”
陸慕綱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又開始看屏幕。
付珀也不管了,直接開始自己的單口相聲:“今天我爸爸跟我說,你爺爺說,你的父母對我很滿意,并且問我爸爸什么時候可以安排我們的婚事。”
“所以呢?”陸慕綱仍舊在看他仿佛比付珀還有吸引力的電腦。№Ⅰ№Ⅰ
“他們讓我們結婚,你就這點反應!?”付珀無語,只覺得眼前是塊聽不懂人話的木頭。
終于他放開鼠標,站起來,付珀只能仰視他。他的目光從電腦屏幕上移至付珀身上。
透過那副金絲眼鏡的抗藍光鏡片,他緊緊看著付珀,好像只要一直看著,付珀就能被他的目光,一直困在這里。
他用他一慣的,清冷的聲音,傾身到付珀面前,和她靠得越來越近,低聲地說話:“那你呢?”
付珀被他看的愣住,定定地站在原地,忘記了開口。
“嫁給我?”陸慕綱眼光一刻也沒曾從付珀臉上移開過,試圖蠱惑她,迷惑她,讓她陷進去,深深陷進他的眼瞳。
付珀仿佛魂都不是自己的了,用一種好像不是她自己的聲音,順著他的話,說著:“什么?”№Ⅰ№Ⅰ
“付珀,嫁給我。”陸慕綱靠的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不過他一點都沒放過付珀的眼鏡,依舊是緊緊地看著她。他近的,他的眼鏡都要滑落到付珀的鼻梁。
“好。”神使鬼差地,付珀開口回答。
隨后陸慕綱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只剩付珀一個人傻傻地站在原地。
怎么回事?
發生了什么?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付珀懵了。
就這么就把自己嫁出去了?
她一屁股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絕望又懊惱,心情復雜地撓著自己的頭發:“能反悔嗎?”
陸慕綱戴著眼鏡的雙眼一抬,一個眼神就讓付珀知道不可能。№Ⅰ№Ⅰ
她又開啟單口相聲模式:“綱子啊,綱子。你說說,是不是強扭的瓜不甜?是不是被按著頭吃草的馬吃得不香?”
“你自己答應的。”陸慕綱好像在笑,但是只能從他眼睛里看出來他在笑,依舊是面無表情。
付珀鍥而不舍:“你看看您這么良田萬頃的,家里有礦的,我高攀不上您啊!你就不怕我圖你錢嗎?”
“那就給你。”陸慕綱又瞥了付珀一眼,神色淡淡的看他的文件。
付珀激勵自己不拋棄不放棄:“綱子啊,這都不是事兒。關鍵是,這,你這……不是我看不起你,實在是咱們這專業不對口是不是……”
“什么專業不對口?”陸慕綱聽不懂付珀什么意思,側過頭來問她。№Ⅰ№Ⅰ
這讓人家怎么說!了啦!
付珀總不能描述那種場景吧!你自己彎的直的你心里有數啊!
欲哭無淚。
算了算了,先把婚給結了,再說吧。至少現在她是人身安全的。
行了,這下真是姐妹了,一個戶口本上的姐妹了。
付珀只覺得自己隱隱的頭疼。
她實在是不好意思再在陸慕綱的辦公室呆下去了,畢竟她要臉。她捂著臉飛奔出去,只留下一個狼狽的,但是美麗的背影。
付珀剛走,陸慕綱就掏出電話,打給昌萍萍女士:“喂,媽。”
昌萍萍沒好氣的接電話:“陸慕綱,我告訴你,我和你爸,還有你爺爺對你的婚事真的是付出了太多了。你這兒八字還沒一撇,我們都打電話打到付家去了。你這進展,能不能爭點氣!能不能搞快點!”
陸慕綱照樣是冷漠,清冷,看不起你的語氣:“她答應了。”
昌萍萍依舊是沒好氣:“你搞快點!答應?她答應你什么?她能答應你什么?你自己想想你,別再誆你老媽!”
陸慕綱還是那氣死人的語氣:“答應和我結婚。”
電話對面愣了數秒,險些讓陸慕綱覺得她掛了電話了。隨后就是一陣200音量的狂轟濫炸大吼大叫普天同慶闔家歡樂的吶喊助威聲。
“什么時候!我怎么不知道!在哪里!海邊還是山里!沙灘上還是森林里!度假村還是野營地!快說!中午才見過!那你們什么時候去的!我的天哪天上掉餡餅!阿彌陀佛我的天哪上天保佑啊!”昌萍萍激動的幾乎要昏厥。
陸慕綱聽這一番話聽的頭疼,說完這句就把電話掛了:“就剛才,在辦公室。”
只剩下在陸家喜大普奔的老母親昌萍萍,和已經坐在付氏集團辦公室里一臉懵比的小媳婦付珀。
這明明是喜事,可是幾家歡喜幾家愁啊。
歡喜的有陸爺爺,陸叔叔,昌阿姨,陸慕綱,付乾……愁的有付珀。
她認輸了。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