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到了付珀拖也拖不了多久,沒有辦法當縮頭烏龜和鴕鳥的晚間睡覺環節。
“那個,主臥當然是讓給您啦!”付珀笑呵呵地收下屬于她的論文紙。
“這張床兩米。”陸慕綱指著這浮夸的大床。
“我一個人就得一米八。”付珀咧開嘴露出八顆牙齒。
“……那我……”陸慕綱打量了下自己,正著睡側著睡都不止二十公分啊。
而且你胸還那么大!付珀補充道。
“那你睡主臥吧,我睡旁邊。”陸慕綱無奈,看著耍無賴的付珀,還是決定大丈夫能屈能伸比較好。
“這旁邊那間臥室也太委屈您了不是連個衣帽間都沒有。”難不成你還想掛我這兒嗎?付珀笑吟吟地說。№Ⅰ№Ⅰ
她吃水果的時候已經計劃好,把陸慕綱的衣服全都扔出去之后,自己的衣服該怎么掛怎么掛了。
“你覺得我應該睡哪兒?”陸慕綱生怕付珀安排他去睡一樓的沙發。
“你看哦,你走過天橋,對吧,那邊不是也有一間主臥呢嗎對吧?跟我這間差不多大,還有衛生間有衣帽間的,這才算不委屈您。”付珀笑吟吟地把他推出門去。您還是離我越遠越好。
陸慕綱這算是看懂了:“我衣服……”
“這就給您送去!”付珀態度謙恭。
他話被堵的死死的:“那我牙刷……”
“一起送去!”付珀態度卑微。
這么一鬧,陸慕綱還真不好意思再在這一天前屬于他的房間再待下去了。№Ⅰ№Ⅰ
他只能被付珀連送帶請地,送去了一橋之隔,那邊燈火通明得寂寞又心酸的對面附樓。
從前讀書的時候學過人間四大喜事。
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
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陸慕綱覺得第三點不對。至少在他身上不對。
小女孩之前還是求他幫忙借錢客客氣氣乖巧有禮貌的,領了個證就翻臉不認人了。傳說中的洞房花燭夜莫名心酸,不僅手都不肯牽一下,自己還被從睡了這么多年的臥室里趕出去。
坐在冷冰冰的副主臥的床上,看著嶄新的被單和枕頭,他決定打個電話給他爸爸。
“喂,爸。”陸慕綱有一點頹廢,看著主臥的方向。№Ⅰ№Ⅰ
“哎,打著牌呢。有事啊?”沒有了老婆的管束,陸涵現在自由自在,自由飛翔。
“付珀不讓我睡主臥。”陸慕綱低聲說著,聲音冷冷的。
“哎,正常。還有事嗎?掛了。”陸涵接著打牌,只剩下可憐的陸慕綱先生一個人愣愣的出神。
而此時此刻,付珀在巨大的主臥晃蕩。她把陸慕綱價值不菲的清一色白襯衫黑西裝拿下來,掛上自己的各式各樣的小裙子。
她下午已經把昌萍萍提供的小短裙換了下來,現在身上穿著舒服的連體睡衣。
妝臺上原本男士面霜也被換成了付珀自己的護膚品和化妝品。
心滿意足。
這房間真大!賺了!№Ⅰ№Ⅰ
其實如果讓陸慕綱住在這里也不礙事,畢竟他是個gay……
停!打住這可怕的想法!不可能的!
可是就算是個gay,那也是帥gay……
付珀和他一起睡既能保證人身安全,還可以趁機對小姐妹的腹肌胸肌上下其手。
不能再想了。
付珀已經開始臉紅了。
結婚證被陸慕綱不知道收到哪兒了,房產證上也即將加上她的名字。
床單還是灰色的絲緞質感,貼在肌膚上涼涼的。付珀不由得覺得冷,看到中央空調是除濕,她又覺得不太習慣。
站在巨大的,有兩個洗手臺,兩個妝臺,兩間淋浴室還有巨大浴缸的衛生間里,付珀開始晚間護膚。№Ⅰ№Ⅰ
陸慕綱已經幫她準備了護膚品,還很理所當然地放在了主臥的衛生間里。有之前陸老爺子家為她準備的護膚品牌子,不過她還是用了自己的。
她身上穿的睡衣十分保守,是她最保守的一套了。圓圓的領子粉粉嫩嫩的小花邊,穿的像個小孩子。
心里惴惴不安。
她很幼稚地把房間的門給鎖上了,可是想想畢竟這是人家家里,他也得有鑰匙。這……如果把門鎖上他還是照樣進得來。
隨后她又拉上窗簾。盡管窗外是山間的景色,并不會有人看見。
睡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第二天早上付珀被手機鬧鈴吵醒,一看時間不過六點半。
本想賴會兒床的,昨夜睡得并不安穩。她翻過來調過去,窗簾密閉性極好,嚴嚴實實的透不進一絲光。№Ⅰ№Ⅰ
過了五分鐘付珀還是決定起來。她想要在這個陌生的環境里面覓食,又不想打擾陸慕綱先生。
突然想起她的車還在付家,那她今天只能繼續蹭陸慕綱的車,希望今天能是那個友善的司機叔叔開車,別再是那輛讓她有心理陰影的跑車了。
沒刷牙沒洗臉,耷拉著拖鞋出了臥室的門,聞到了黃油和牛奶的香味。聞起來暖暖的,付珀循著味道晃到了廚房。
天爺哦!
陸慕綱穿著白襯衫和西褲,在廚房里煎蛋,一旁的烤面包機里面彈出來三塊吐司。
他轉過頭來,看到付珀站在他昨天站的地方,站在那兒等現成的早飯吃。
小女孩還沒睡醒的樣子,說話聲音還有些啞啞的:“你怎么不系圍裙啊?”№Ⅰ№Ⅰ
他繼續煎著蛋答道:“只有一條圍裙。”
把蛋盛出來放到潔白的盤子里,然后他補充道:“粉紅的。”
“粉紅的怎么啦?”付珀揉揉眼睛,走到臺子面前瞅著陸慕綱拿著鍋鏟的手。
他人瘦,一雙手骨節分明,還白,白的幾乎有些透明。一看就是家庭優越,很少做這些家務的。十根手指纖長,指甲也修剪地整齊。
付珀走去,拿起掛在墻上的粉紅色圍裙,走到陸慕綱面前遞給他,示意讓他穿上:“你白襯衫會有油漬。”
看著他放下鍋鏟,手長腳長,有些笨拙地穿著這件女式地圍裙,付珀竟然覺得有些莫名的可愛。
兩人穿著情侶拖鞋,這下付珀就不能用高跟鞋和內增高開掛了。陸慕綱比她高了整整一頭,她要是要看他的臉,必須仰著脖子抬頭。
“幫我系一下。”陸慕綱把碟子上的培根放進倒有少許橄欖油的鍋里,背對著付珀,示意她幫忙。
系個蝴蝶結。
真可愛!
付珀很滿意地拍拍手,看著自己系的小小的蝴蝶結,在他的背上。
“去洗臉刷牙。”陸慕綱顯然是在對她說話,“穿好看點。”
付珀很乖巧地哦了一聲就又跑上樓。
等等,他這話什么意思?難道自己之前穿的不好看嗎?
隨后付珀非常不服輸地在衣帽間里尋尋覓覓,找到一件她自認為非常時尚前衛職場女精英的西裝裙。
不得不說,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人長的好看,就是裸奔都好看。付珀看著落地全身鏡里的自己,非常滿意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