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衛殊厲聲打斷她的話,“我說你好歹也是衛家堂堂正正的小姐,既然花無色對你無意,你又何苦糾纏下去?當然,這是你自己的事,可你卻把不該動的心思動到了我的頭上。
今日你處處向花無色暗示著我是個不祥之人,但我根本就不在乎他怎么看我,可是衛錦,我今天鄭重的警告你,若有下次你再這般肆無忌憚的算計我,我會讓你哭都哭不出來。”
此刻衛殊只覺得眼前的女子麻煩的很!
即不懂得自尊且心眼還不好,像極了以前小時候鄰居家的那個女子,年紀不大,壞心眼兒不少!
從前在組織里她的生活除了完成每一次上面交代下來的任務就是在學習各種知識以及訓練為了將來更好的完成任務,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可是自從來到了這里,她發現她的生活就漸漸的被勾心斗角所包圍,讓人不厭其煩!
“紅袖,送你們家小姐回去,我要休息了!”
一直站在一旁的紅袖突然被衛殊點名,嚇了一跳。
衛殊由于生氣了的緣故身上的氣勢有些外放,就連紅袖和衛錦也感覺到了她身上的殺氣。
紅袖扯了扯衛錦的衣裳,低聲道,“小姐,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
衛錦一把甩開紅袖的手,瞪著衛殊道,“你別得意的太早,無色哥哥我是不會放手的。”
衛殊睨了她一眼,微微擰眉,心道真是個傻孩子,這哪是你放不放手的問題啊,是人家的小手壓根就不讓你碰呀!
”行了小姐,咱們回去吧,不然姨娘該擔心了。”
最后在紅袖的勸解下衛錦才憤憤不平的離開,可剛要下樓梯時候她卻腳下一滑一跟跟頭栽了下去。
衛殊也不知道她怎么摔的,居然能從三樓一直摔到一樓去,也是個人才摔法了!
這說出去要不是為了陷害自己,誰信吶!
得了,衛殊知道自己舊事未平又要添新麻煩了!
衛府是由多個大大小小的院落組成的一座大宅,其中衛員外和夫人沈氏居住的是主園。
因夫婦兩個多年來恩愛有加,衛員外更親筆為他們居住的園子題名“儷園”,意寓伉儷情深。
今日正逢衛員外外出,只有主母沈氏在園子里飼弄花草,沈氏屏退了其他的婢女,獨留下傳來的蓉兒。
“回夫人,小姐并未喝下那碗燕窩,還說說吃不慣。”
“哦?”沈氏正修剪著一株坤藤月季,橙色的花瓣舒妍展開,經她的一番修葺后更顯得花枝曼妙。
“怎么會這樣?以前小姐不最喜歡吃這金絲燕窩嗎?”
“這個奴婢也不清楚,不過”蓉兒欲言又止又有些猶豫。
沈氏冷冷的斜了她一眼,道,“不過什么?在我這兒你但說無妨。”
得了命令,蓉兒便將她近日來觀察到的有關衛殊所有異常的行為都告訴了沈氏,但卻沒說衛殊女扮男裝在外面鬧的沸沸揚揚那件事,她還沒想好到底要不要說,說了,夫人又會不會懲罰自己沒看好小姐。
“怎么,你似乎還有心事?”注意到蓉兒的反常,沈氏語氣嚴厲的問道。
蓉兒一驚,連忙跪下,“奴婢不敢隱瞞夫人,只是只是此事重大。”
“重大?還有什么能比她死而復生更重大的事?”這回倒輪到沈氏有些詫異了。
容兒一臉欲哭無淚,“回夫人,雖不是那件事,但但也差不多,夫人可有聽說前兩日陳家寡婦那件事?”
“什么?你是說”沈夫人聯想到衛殊可能就是近兩日外面人人喊打的那個鬧事少年,頓時襲來一陣頭昏腦漲的感覺。
蓉兒立馬匍匐在地,小心的道,“那個少年正是小姐女扮男裝的!”
“她竟敢私自跑出去不說還鬧出這么大動靜,真是反了天了!”
沈夫人氣得一把扔掉手里的花剪,臉色沉的嚇人,蓉兒不敢去看夫人的臉色,只把頭埋的很低。
空氣中一下變得寂靜無聲,過了片刻沈氏方沉吟道,“罷了,蓉兒你繼續替我留意著小姐的一舉一動,燕窩還是得讓她接著喝,對身體好。”
蓉兒面上露出一絲懼色又極快的掩飾了下去,低下頭小聲回道,“奴婢遵命。”
“夫人,不好了!”
沈氏的貼身侍女云英匆匆跑了進來道。
沈氏不悅,“什么事,這么慌慌張張的?”
云英回道,”是二小姐在大小姐那兒出事了!”
沈氏一驚,“什么?算了,本夫人還是先去看看情況吧!”
衛錦在月華閣摔傷一事很快大家便都知道了,今日衛員外不在家中,等沈夫人得到消息匆匆趕到趙姨娘母女住的小江苑時,大夫已經給衛錦上完藥了。
屋子里是趙姨娘以及兩個婢女哭哭啼啼的聲音,衛錦摔下去后就昏迷了,現在還沒醒來。
沈氏走進屋子時瞪了一眼站在一旁一臉淡定的衛殊,不禁又犯起心口疼的毛病。
“二小姐如何了?”
這時在外頭的大夫剛寫好了藥方交到趙姨娘丫鬟的手上,道,“二小姐本就感染風寒身子較虛,理應臥床靜養才對,眼下卻又摔的不輕,恐怕得細心調理一段日子了,
我這開了張方子,按照上面抓藥回來吃上一段時日便可,另外我這留下一瓶外敷的藥,記得給小姐每日按時換藥。”
趙姨娘接過藥方向大夫道謝,又吩咐丫鬟去送送大夫,一并再把藥抓了。
沈氏走到衛錦床前,見她額頭上已經纏上了一層紗布,上面還沁出來絲絲殷紅,想必摔的不輕。
厲聲問道,“這是怎回事?”
這時趙姨娘一把跪在沈氏面前,哭的梨花帶雨,”夫人,這回您可要給我們母女一個公道,我雖是個妾侍但錦兒卻是衛家正兒八經的小姐,可不能讓她如此遭人暗害了!“
說著還不忘充滿憤恨的斜了衛殊一眼。
沈氏微微蹙起眉頭,不悅道,“夠了,二小姐只是摔傷了又沒怎么地,你在這哭什么喪?還有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殊兒你來說。”
趙姨娘悻悻的擦了擦眼淚,心中很是不甘的嘲諷道,“這事出在月華閣您卻讓大小姐來說,豈非有包庇的嫌疑?”
聞言,沈氏瞪了趙姨娘一眼,雖然她不喜歡這個趙姨娘,但她說的又確實沒錯,這事還真不能只聽衛殊的一面之詞。
沉吟片刻,沈氏方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二小姐是怎么摔傷的,當時都有誰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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