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就是這么跟長輩說話的?”
衛姑媽氣得暴跳如雷,伸手指著衛殊,程郁攔也攔不下,只一個勁道,“母親,您少說兩句,表妹她還小...”
看著眼前的母子兩個,衛殊再次發出一聲冷笑。
這個男人,得虧他當初沒娶了原主,不然嫁進這樣的家庭,也沒什么好日子過。
她臉上沒什么表情,語氣冰冷的不容置喙,“我怎么跟長輩說話這還得取決于長輩是個什么貨色,若是個倚老賣老的為長不尊的,我自然是也說不出好話的。”
聽到她這般大不敬的話,衛姑媽氣得一口熱血在胸口就差沒吐出來了。
見也差不多了,衛如海這才開口阻止,“行了,殊兒,這畢竟是你姑母,你少說兩句,現在自己回去月華閣思過去吧!”
“是,爹爹!”
衛殊嘴唇微微往上揚了揚,福了福身子,“那女兒就先告退了!”
說完,毫不留戀的帶著眉娘離去。
衛姑媽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這個小賤人這般頂撞自己,可是弟弟卻不處置她。
這讓一向嚴重以自我為中心的衛姑媽心里落差實在巨大!
這樣的沒教養的女子,得虧當初沒同意兒子娶她,以后她也不會郁兒娶她的!
“娘,娘,您怎么了?”
程郁眼見這母親的臉色不對,接著便整個人往后仰去,幸虧他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
衛姑媽是個從小到大就被嬌慣慣了的人,容不得旁人有半點忤逆。
這已經是衛殊第二次頂撞她了,而且一次比一次要更加無禮。
衛姑媽越想越氣,感到周身氣血翻涌,接著便沖上了頭,直接暈死過去了。
這衛宅也是多事之秋,先是一個多月前衛殊大病,僥幸活了過來。
幾天前衛員外又突然病了,雖然現在已經快要下床走動,但大夫已經叮囑了要細心療養。
這會兒看衛姑媽這架勢,怕是又得臥床一陣子了...
沈夫人冷眼旁觀的看著,可在心里,卻越發的認定這都是衛殊這個妖孽所招來的不祥之氣。
蓉兒在海棠園,遠遠就看見大小姐走了過來,看那表情似乎心情還不錯。
“小姐回來了。”
蓉兒迎上前,但衛殊只是含笑的點了點頭,就繞過她直間進了月華閣。
蓉兒不明所以,趕緊跟上,在后頭低聲問眉娘,“這是怎么了?”
“小姐今天罵了姑奶奶,可帶勁了...”眉娘看了眼四周,小聲說道。
蓉兒恍然大悟,也是,她們家那位姑奶奶可不是一般人能應付得了的。
今天怕是沒在大小姐這兒討著便宜...
夜幕降臨,月華閣也點上了疏離的華燈,與滿天的星光遙相呼應,衛殊遣了蓉兒和眉娘去休息。
正常來說,像她們這種人家,夜晚睡覺時屋外都是要有一個丫鬟守夜的。
可是衛殊不習慣,便讓她們各自回屋去睡了。
她自己則掌起了一盞油燈上了三樓,剛走上樓梯就感覺到脖頸傳來一片冰涼。
“我勸你還是趕緊把劍放下吧,不過是一條喪家之犬,這樣虛張聲勢有什么意思?”
衛殊淡漠的語氣帶著一絲不屑緩緩說道。
那提著劍的黑衣人慢慢的從她的背后繞到了面前,燭火下神色郁郁的盯著衛殊。
“你本來有機會可以報官或是逃走的!”那人說道。
衛殊抬手掩了掩唇輕笑道,“怎么,你是嫌自己命長了,這是要催著我去報官?”
“你!”
衣男子顯然是被她的話給激怒了,在燭火下瞇了瞇眼睛,如同看死人的眼神一樣看著衛殊,“你當真不怕死?”
衛殊冷笑一聲,“我勸你最好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否則...最后誰是死人還真說不好!”
男子如鷹般犀利的目光死死地看著她,黑色的面罩之下滑過一抹狐疑,原以為這不過就是個普通的閨閣女子。
他為了逃避追殺,躲到她的轎子里,再威脅她將他帶到安全的地方,一切順理成章。
卻不想碰到的是個硬茬...
“你想怎么樣?”他警惕的問道。
衛殊冷冷的挑了挑眉,“這話應該是我問你,你跟著我回來,想要干嘛?我不記得我見過你。”
她開始還以為這個人是不是原主以前的某個愛慕者,可是在絞盡了腦汁之后也沒想起來在來原主除了程郁和花無色還認識別的什么外男。
那就應該是正好自己倒霉碰上了要躲難的惡人...這運氣...
不等那男子答話,花霧又摸著下巴,一雙眼睛在他身上上下掃了一遍,“讓我猜猜,昨天青城的縣太爺遇刺了,之后封了城門,現在滿城都在抓刺客...”
她說著瞇了瞇眼睛,語氣中多了份篤定,“若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就是那刺客吧?”
黑衣男子一聽到她的話,心中一驚,“你知道我的身份?”
花霧用指尖輕輕撥開他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劍,淡然的開口,“我說了,別拿劍指著我,這樣對你沒好處。”
她說著走到閣樓的小方桌旁,上面有一壺桃花釀,徑自倒了一杯,遞給他,“喝嗎?”
男子依舊渾身警惕,他現在已經對眼前這個女孩下了定論,只有兩個字,那就是可怕!
“既然你都知道,那為何還要幫我?”
說著,他收起了刀,此刻他已經知道,面對眼前這個女子,所有的威脅和恐嚇都沒用。
最有效的法子只能是開門見山。
“因為我想看看你要干嘛呀?”她笑著說道。
男子嘆了一口氣之后扯下自己的面罩,露出一副俊朗的面容,一雙星辰般的眸子,原本的銳利之色也黯淡了幾分。
他抱拳道,“在下姓蕭名恪,多謝姑娘今日搭救!”
衛殊挑眉睨了他一眼,心道,這才上道嘛,她清了清嗓子道,“你不僅要謝我,你還應該要向我賠禮道歉,救你本非我所愿,你可只道,你為了自己活命,很有可能害死我們全家,你這個天門山的反賊。”
原本蕭恪身上劍拔弩張的氣勢剛剛消減下去,現在又被衛殊一句反賊給激怒了,眼睛瞪的銅鑼大。
看樣子是恨不得即刻殺了衛殊,可是他知道,若是殺了她自己也休要活著離開青城。
眼下,他還真不能動她。
“你一個小女子懂什么?我們天門山乃是前朝后裔,若說反賊,這如今朝堂上坐著的那位才是反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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