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俊生原來的那一桌酒友見這種情況也都在心里憤怒了。
但是又看這少女出手狠厲,他們丟只是普通人,猶恐打不過,于是紛紛觀看局勢變化。
陳俊生被花霧拽著重新回到了他們那桌,嘴里還一直在喊著求饒。
原先被灌了酒的那名樂伎這會兒由于受了驚嚇,出了一身冷汗,頭腦也立馬清醒了過來。
她是想要人救她,可是卻不曾想是用這樣的方式。
那陳公子是鳳凰縣縣令的小舅子,若是今兒在兒出了個好歹,那她恐怕也別想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可是她能這怎么辦,她這樣的人,不過是命如浮萍,無論好壞都不是自己能做主的。
眼看著陳俊生已經被拽到了桌子旁,原先桌上的其他人趕緊往旁邊站了開。
陳俊生心里也沒底,不知道這小姑娘到底要干嘛,“女俠您這是要干嘛呀?”他苦哭喊著問道。
花霧楞笑一聲,“方才我瞧著你給那位姑娘灌酒覺得有些意思,不如咱們也來玩玩?”
她那張角色風華的臉朝陳俊生湊近了些,陳俊生哭笑不得,腿一軟,跪下了,“女俠饒命啊!”
很明顯,花霧口中所說的玩玩,自然是指她要玩陳俊生。
“小二,把你們店最烈的酒給我拿上來!”
小二聽是聽到了,可他也不敢真的去拿呀,雖然這樣的酒樓之地客人偶有斗毆或者爭執很正常。
一般情況下也不會牽連到他們店家,可是這陳俊生是出了名的不講理,今兒自己要去拿了這酒,改天等他回過神來絕對得收拾自己。
其實要不是陳俊生平日里就橫行霸道的,今兒在場這么多人也不可能一個都不為他出頭說一句話。
包括他原來的那些酒友。
但其實也有那么一兩個想偷偷溜走去報官,不過人剛走到門口就被截住了。
“姑娘,我勸姑娘適可而止,否則恐怕對你沒什么好處。”
最終還是有人說話了,是另一桌以為身穿青色長袍的年輕人,身材高高瘦瘦的那種,臉上也沒有二兩肉。
花霧斜了他一眼,“閣下倒是好生仗義,嘖嘖。”
她嘆息了兩聲,“如今這年頭能像你這樣路見不平的人已經不多了,只是...”
她的語氣略帶一些疑惑,“方才,那名樂伎遭難的時候怎么不見你站出來說話你?”
“這...你...一個娼妓而已,也配本公子為她出頭不成?”
青衣男子雙手背在身后理直氣壯的說道,
花霧笑容冰冷,目光淡淡的從在場所有人身上掃過,“怎么,難道你們覺得樂伎就真的低人一等?”
大家沒有說話,但很顯然是默認的。
只聽花霧又繼續道,“如果你們覺得娼妓就真的低人一等,何不反思一下,為何會有這樣的一群女人出現,她們的存在不正是因為你們這男人們有此需求嗎?
如果說她們骯臟,那我倒想問問,在做的各位,凡是去過妓院的,誰又比妓女干凈?”
“簡直強詞奪理,男子漢大丈夫,怎可與女人一般地位?”說話的還是先前的那名男子。
花霧又道,“你們這些人啊,一個個說是讀了五車圣賢書,實則都迂腐愚昧的很。
你們輕賤女人,可是你們當中又有誰不是從女人的大腿中爬出來的?你們這種行為就跟吃著飯打廚子沒什么區別!”
被花霧這么一說,那些人當中,但凡有稍微明理一點的,都羞愧的臉紅,這話糙理卻不糙。
那名青衣男子再也說不出話來了,花霧沒有再去理會他們,扭頭重新盯著陳俊生,臉上浮起一抹邪惡的笑容,“好了,我跟他們聊完了,現在咱們來玩。”
她說著看了一眼桌子,可小二還是沒有把救送上來。
于是她又看向容塵道,“容兄,想麻煩你件事。”
“何事?”容塵劍眉微挑。
”我數到十,他們再不把酒送上來,就麻煩你替我一把火燒了這園子!”
容塵忽地笑了,“好,沒問題。”
聽到他們的對話,可把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小二也傻了,那個少年看起來驚為天人,出塵絕世,可是他方才說的話,竟沒有讓人產生一絲懷疑。
也顧不來許多了,今天已經是被砸了攤子,但總比北人一把火燒了要好,于是小二拔腿就跑向柜臺。
很快便取了一壇五步醉過來。
花霧一把擰開酒封,聞了聞味道,“嗯,不錯,光是聞味道就知道夠烈!”
于是手上一用力,又將陳俊生拉進了一些,一只手拽著他,一只手拿過一個空碗,往里倒酒。
倒了滿滿的一碗就往他嘴里罐進去,原本他還在掙扎,可是花霧脾氣一上來就直接給點了岤。
說起來點岤這門貴婦還是她專門學了好久呢。
其他人看著陳俊生就這樣被一碗、兩碗的烈酒灌入喉嚨,不禁一陣頭皮發麻。
那五步醉就是多年的老酒鬼都不敢一下子喝這么多,別說陳俊生了。
這要是真把一整壇都喝下去,那他這半個月內都別想醒過來了...
終于,花霧將最后的一碗酒給他灌下去后,才停下手里的動作。
而陳俊生也早就如同一攤爛泥一樣倒地不起了。
花霧伸腳在他那肥胖的身子上嫌棄的踢了兩腳,確認人是真的暈死過去了之后,才掏出一塊帕子擦了擦手。回到自己的座位。
容塵含笑向她舉杯,“您今夜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
這樣囂張又彪悍的女子,只怕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
等花霧走開后,陳俊生的那些酒友才上前將他扶起來,“陳兄、陳兄你怎么了?你還好吧?”
可陳俊生哪里還有半點反應。
不再去理會他們,花霧向蓉塵道,“我已經吃飽了,咱們回去吧。”
容塵點點頭,站起身,二人就這樣一前一后的離開座位,在走到那名樂伎身旁的時候,花霧又從空間里摸出了五十兩銀子。
“拿著這些錢去做點小買賣吧,如果你想要別把你當人看,首先你要自己活成個人樣。”
說完,花霧和容塵并肩離去。
樂伎看著手里的銀子,眼眶紅了,這些錢,就是她不吃不喝唱曲大半年也賺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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