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飯一直吃到很晚,幾人才各自回房去休息。
次日一早大家又收拾好了行李,繼續出發往江浙的省會徐州趕去。
而鳳凰縣這邊的爛攤子,則讓徐州那邊派人來接管。
至于那個文師爺嗎嘛…容塵經過思量之后,覺得這個人雖說是有點兒才華和見底。
可惜格局不大,原本還打算用一用,但從昨兒的事來看這個人不堪大用。
便也作罷了,于是決定讓他就此告老還鄉。這一次還是花霧和容塵先走,而慕林夕要留下來善后這邊的生意。
他和花霧是簽了契約的,鳳凰縣這邊的情況可以開一到三家鋪子,把周邊所有的小龍蝦都收購回來。
并且立馬通知慕家門下的掌柜過來,接手也需要個好幾天,到時候再直接去徐州。
一上了馬車花霧便靠在用熊裘球鋪好的墊子上面隨著馬車的搖搖晃晃,便也昏昏睡了過去。
現在已經快六月時節,天氣也漸漸的愈發炎熱,原本熊皮是皮毛就容易悶熱。
可是這負責布置馬車的人也算貼心,又在熊皮上面鋪了兩層雪錦。
這雪錦是由上好的雪蠶絲而織成,雪蠶。養殖極為復雜而困難。
即使是最頂尖的蠶戶一年里頭最多也就養出來十幾只而已。
而要制造這么大的一張雪錦,需要的蠶絲量也大,由此也足以可見其珍貴程度了。
這雪錦用指尖觸碰便會頓生冰涼之意,靠在上面更是通體清涼,十分愜意。
一點兒也不會覺得這夏日的炎炎。酷暑難熬。
所以每年到了夏天更是貴婦們的鐘愛,但這東西也不是一般人家能消費得起。
即使是向慕林夕他們那樣富得流油的大戶,
也沒見他們家的馬車上用過這種段子。
雖然花霧不懂這個時代的階級,可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大致也能猜得到。
這東西大約只有生活在帝都的貴人們才用得上吧。
花霧這幾天還真是沒有睡好,白天里忙著容塵處理衙門的公務。
這里要說明一下,但不是她自己想逞能耐。或者試著主動替容塵分憂。
而是她沒辦法,是這家伙硬拉著她去的,愣是把一大堆的公文縣志扔到她面前。
也許是出于無奈,也許是出于好奇,她便也勉為其難的接下了容塵派發給自己的活兒。除了幫容塵做事以外,她還要抽出時間來理清這邊的生意模式。
用小龍蝦這種美食來當做敲門磚,只不過是一個開始。
后期還有許多的制度需要完善,也會新增其他的美食,比如火鍋燒烤,海底撈之類現代模式的餐飲行業。
她都準備在這邊加以改進,盡量讓其符合這邊的時代行情來做。
就這樣靠著一閉上眼睛沒一會兒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還開始做起了夢,在夢里她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生活的那個時代。
身上還穿著一件白大褂,正從手術室里面走出來。
好像在這個時代所發生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夢而已,而她又回到了原來的生活軌跡。
容塵借他睡得安寧,也不忍心叫醒她,便從身旁拿出一件披風替她蓋上。
就這樣一路走到了下午,天邊火紅色的夕陽幾乎要燒紅了整片大地。
霞光萬里莫過如此,這般美景他本想將花霧叫醒一頭共賞的,
可是看她那勞累的樣子又不忍心,便也作罷。
可是這樣的美景卻沒有持續很久,很快,天
上就開始烏云密布,你鳥雀也驚的的世上飛離。
轟隆隆——
一聲巨雷震響天際,花塢猛然驚醒。
方才在夢里,她又他又回到了,好像又回到了之前的醫院。
那個歹徒將炸藥放在醫院里面,頃刻間整座醫院和所有的醫護人員接炸的粉碎尸骨無存…
也是從那之后,來到這個時空,她便開始害怕打雷,也許是留下了后遺癥吧。
容塵見她受驚,本能的走到她身邊,原本是想伸手摟住她,給她一些安穩。
可是花霧卻猛然睜開眼睛,他又只好收回了手,支支吾吾道:“我…我怕你摔下來。”
花無也同樣有些臉紅。“怎么會呢,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說是這么說,可是這巨雷震響還是忍不住害怕,容塵見她嘴硬便也不點破。
但是卻在她身旁坐了下來,對于他這個舉動花霧倒是沒有表示排斥。
因為這個時候有人在自己身邊,她的的確確會感覺到心安一些。
這旱天雷響了沒一會兒,天色便黑得更厲害了,烏云層層密布些,掀開車連看了一眼外頭。
外面的景象就像是世界末日一般,也有點像她在醫院被炸死瞬間所看到的景象。
不由得覺得一陣心悸,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嚇得他趕緊又縮回了脖子。
容塵看著她這個樣子,本能的想伸手樓住她,但終是沒有伸出手。
“看這樣子待會兒應該是瓢盆大雨,咱們得趕緊找地方落腳才行。”花霧突然說了這么一句。
容塵也點點頭,問外面趕車的車夫,“離最近的客棧還有多久?”
外面也傳來恭敬的回報,“回稟殿下,此地離最近的一個鎮子還有五六里路。”
五六里路遠倒是不遠,快馬加鞭的話,也能在天黑前趕到。
“那你便將車趕的快一些吧,務必在天黑前趕到。”容塵不經意的撇了花霧一眼交代到。
或許是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說話的語氣中多了那么一絲緊張。
外面的車夫沉聲應了一聲,手中的長鞭甩了一個漂亮的鞭花打在馬背上。
花霧便立馬感覺到行車的速度在加快了。
這南方的天氣到了這個時節就是雨水多。往年天公不作美的時候還會洪水泛濫。
依著今年的情況來看,怕是一場洪災又是必不可免…
果然在他們車剛到就近的鎮子的時候,這雨就下的更大了,沿途已經有不少的道路已經塌陷
花霧注意到容塵的臉色也越來越陰沉。
“喂,你在想什么呢?”他戳了戳他的手臂。
容塵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也沒什么,我只是在想,若是這次江南水災的話,皇爺爺會派哪位皇叔來賑災。”
洪災,從人類一只腳邁進文明社會的那一刻開始,就與之有著密切的聯系。
拿她曾經生活的時代來說,3000年前,就有了大禹治水。
然而3000年后,南方一帶仍然會隔年就鬧一次水災。一些偏僻的鄉下時有房屋被沖走。
良田道路被沖毀的事,一些小縣城地勢較低的話,會直接被淹到一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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