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霧嘆了口氣,再給他扎好輸液的針后邊去抽屜取了把剪刀過來,三兩下的將慕林夕身上的衣服全部剪開,頓時一個赤身果體的男人身軀就沉陷在他面前。
“嘖嘖。”
不得不承認,這慕家公子雖然看上去溫文爾雅的,但是這身材還當真不錯,都快趕上大牛了
花霧敲了敲自己額頭拋開雜念,便開始全神貫注的給慕林夕做起手術來。
首先壞死的肌肉組織得小心翼翼的全部剔除,不然隨時都可能會突發炎癥,在做完清理和止血故作后,借接下來就開始縫合傷口。
可他這個傷的地方比較多,縫合起來的難道也不小。
單從傷口看,那持刀之人應該是想一刀斃命的,但卻受到外力的阻撓以至于刀口側偏了一些,否則慕林夕也等不到她來救了。
花霧手中的手術針小心翼翼的將他的內臟一層一層縫合,在沒有助手的情況下做完這些恐怕至少需要四個小時。
這邊慕老太太也領著一眾丫鬟婆子趕了過來,見原先自家養的兩位大夫卻呆在門外,于是問道,“你們怎么出來了?”
陳大夫和鄭大夫吧情況如實交代,老太太頓時面色不悅,她本就不太喜歡花霧。
尤其是子在知道她上次收了孫子五千兩的診金之后,就更不待見她了。
一個女子盡如此貪財,實在不是什么好事
一旁的婷兒也添油加醋道,“回老夫人,奴婢擔心少爺,花霧姑娘把我們趕了出來,可萬一要是少爺出了什么事可怎么辦?”
聽了這話,老太太臉色頓時就垮了下來,看著虎子道,“你叫什么名字?”
“虎子。”
虎子面不改色的回道。
老太太又問,“你跟里面的姑娘是什么關系?”
這回虎子倒是沒有立馬回答老太太的問題,而是上下打量她一眼,富貴倒是真富貴,只是滿臉都是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樣子著實讓虎子心里不舒服。
“花姑娘是我大姐,怎么了?”虎子沉聲道。
老太太眼中放出一抹狐疑的光,“大姐?花姑娘看上去不到十五歲,你多大了?”
“十六歲!”虎子不耐煩的回答。
老太太身旁幾個丫鬟忍不住一笑,一旁的婷兒又問道,“可你這都比花霧姑娘還大,怎么好意思叫人姐姐呢?”
虎子斜了她一眼道,“小霧為人真誠。善良、即大氣也仗義,我心甘情愿做她的小弟,怎么了?她可不某些人,一天天就跟有被害妄想癥是的,看誰都覺得哦對自己有威脅!”
“你”
這話直戳婷兒的心思,她頓時小臉憋的通紅,還準備跟虎子爭執,但卻被老太太打斷了。
“好了,公子現在生死未卜,你們就在這吵吵什么?”
可虎子聽了這話卻不樂意了,“哎,我說老太太。我叫您一聲老太太不是因為您是我主子,我也不是您的奴才,而是看在您年紀大份上。剛才不是您挑的頭嗎?是您府里的丫鬟首先站出來找事兒,在這呵斥我算怎么一回事。”
“放肆!有你這么跟老太太說話的嗎?”
老太太身邊的丫鬟見她有些升起了,便出來呵斥虎子,讓他閉嘴。
可虎子是鄉下孩子,野慣了,根本就不吃他們裝腔作勢的這一套,立馬道,“可別跟我來這一套,我們小霧還里頭救治你家少爺,你們卻在這兒找事,不知道的,還以為您老是不想讓自己孫子活了呢!”
“你你!”
何曾有人敢這樣跟老太太說過話,氣得她一個勁的喘粗氣,胸口上下起伏。
丫鬟們見狀趕緊搬了凳子來扶她坐下。
待老太太氣順一些后,又道,“你們進去個人,看看少爺情況如何了?”
婷兒第一個上前,“回老太太,奴婢自幼便服侍在少爺跟前,就讓奴婢進去吧。”
“嗯,”
老太太輕嗯一聲,微微垂下眸子以示同意。
婷兒一喜,轉身就走到虎子面前神色傲慢的道,“你讓開!”
可是虎子依舊沒有收回攔在她面前的手,冷哼一聲道,“是你們自己請了我家小霧來治病,那就的按我們的規矩來。”
”你!真是不知所謂,你知道你現在在哪兒嗎?是我們慕府,不是在你那山村旮旯里。”
婷兒說話也變得難聽起來,老太太本就看不慣花霧,更看不慣眼前這個不懂規矩的小子,所以全然沒有責怪婷兒的意思。
虎子也不甘下風,“我知道你們這樣的富貴人家看不起我嗎,但是我家小霧不也是你們家的蝦肉三叩九拜請來的嗎?要不是你們自己的大夫是廢物,如何用得著請我們來?”
這回怒的不僅是老太太,就連在一旁的陳、鄭兩位大夫也臉色不好看,當即怒道,“你說什么呢?”
虎子雙拳抱在胸口,身子往門前一站,冷笑著道,“說什么你沒聽清楚嗎?性命攸關之際,你們卻還在計較著自己的身份,一個沒有醫品的人也配稱作大夫?”
虎子雖然沒讀過書,但是這些日子跟著花霧,耳濡目染,也學到很多的道理。
他覺得這句話用在兩個庸醫身上非常的合適。
“你這小子和那丫頭一樣簡直不知所謂!”陳大夫拂袖怒斥道。
鄭大夫而已接著道,“小子,我可告訴你,那慕公子傷及五臟六腑又失血過多,就憑那個小丫頭絕是束手無策。”
虎子一怔,花霧的醫術到底怎么樣其實他也沒個具體的概論,只是大體知道她之前憑借一顆藥丸就救了鄉紳老爺的兒子。
后來更是治好了李蛋身上的鼠疫,那些人都是病,但這慕家大少爺卻是傷。
外頭虎子依舊寸步不讓,老太太雖然擔心孫兒但也不好命人強闖,所以氣氛一直有些尷尬。
花霧這邊的手術正如火如荼的進行著,中途慕林夕眼皮還微微睜開了一下之后又再次昏迷了過去。
他的這個傷口十分復雜,全部做完后看了眼手術室的時鐘已經過去了五個時辰。
“天都黑了,怎么人還沒出來,婷兒你進去看看!”
老太太已經等得不耐煩了,畢竟上了年紀,又加上擔心,這會子心口是又悶又急。
虎子也擔心,這都這么久了花霧還沒出來,也不知道情況如何,那慕家少爺能否救得回來。
若是救不回來,這老太婆還不得生吞活剝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