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晃就過去了,東籬華罰月影禁足一月,抄《女戒》一百遍,到了第八日也不過完成了四十遍,但都是月影自己一筆一劃寫的,絕無代筆,只因她發覺寫字能使人心靜。
“郡主,沈家派人送信來了。”
紫檀手里拿著一封信箋走進來,月影放下手里的筆淡淡說了句,“拆開看看。”
“是”紫檀應道,當即小心的撕開信封,因月影還有很多字認不全,所以只能由她來讀信了。
“小姐,是沈夫人四十壽誕的邀請函。”
“哦,還真邀請我了。”
接過紫檀手里的信來瞥了一眼,認得出那是沈流年的字跡,那天他說沈夫人會在壽誕這天收自己當干女兒,而她又騙東籬華說要來的二十萬兩全都孝敬沈夫人了。
壽宴那添朝岳城的王公貴族必然都會到場,到時候要是當眾露餡可如何是好?
“郡主,太好了,沈夫人點名請您赴宴,如此一來禁足便可解了。”
紫檀不知道這其中緣由,所以是真心為月影得到解放而高興。
“呵呵...是嗎...”
月影做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看的紫檀一頭霧水,正準備要說什么就被自家主子推了出去;“那個...紫檀你去幫我照顧一下云兒哈,就不用管我了。”
關上房門,月影底氣不足的噓了口氣,她需要冷靜冷靜,好好想想后天沈夫人這關該怎么過。
可是思來想去又過來兩天,這兩天的時間她得出的唯一解決辦法就是真的將那二十萬獻給沈夫人做香火錢,可她舍不得啊!
費那么大勁拿回的銀子怎么可能拱手相送給他人呢,但其實現在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而是東籬華想要那二十萬兩,但自己撒謊說給了沈夫人,可事實上沈夫人并不知情啊。
思來想去,也只能再次求助沈流年了,可她現在也出不去,云兒有傷在身也不能再跑腿了,
到了沈夫人壽宴這天,朝岳城的貴族們可謂是傾巢出動,沈家是四大家族中一個特別的存在,他們是四大家族中人緣關系最好的一家,除了花錢方面,其他的都素來低調。
從東籬華和昭氏的對話中才知曉此次竟是沈母頭一回辦壽宴,沈宅上一回辦宴席還是二十年前沈流父母成親那一回。
到了沈宅,相府的馬車遠遠的就停下了,要問為什么,因為前方高能擁擠,根本擠不進去,只能下車排隊,據說今日連宮中的沈淑妃都要親自帶著國君的賀禮出宮來給沈夫人助壽。
如此殊榮,月影瞧在眼里不禁懷疑這沈家真的只是一個普通世家而已嗎?
沈家鋪開宴席的場地足足有一個露天足球場那么大,月影東瞅西望的,算是領悟了什么叫做比皇家還氣派三分。
管樂絲音,一派喜樂之像,隨著沈夫人的入場眾人紛紛向其致以賀詞,好不容易擠開人群月影才得以瞥見沈流年之母的尊榮,不禁倒吸一口冷氣,果然是有其子必有其母,沈流年生的冠絕九域,其母雖上了年紀,但面上卻沒有染上半點風霜之意,眉目之間仍舊妍態畢現,可想而知其年輕的時候是多么傾國傾城。
“今日承蒙諸位賞臉肯來陋室赴宴,妾身十分感動,特備以美酒佳肴,希望諸位大人、夫人、公子、小姐們盡情享用,無須拘擰,不要讓妾身覺得自己招待不周。”
沈夫人一襲華裳站在上座,姿態雍容,低下立馬有貴婦說道:“沈夫人說哪里的話,您肯邀請我們前來,那是我們的榮幸啊。”
月影一眼望過去,見說話的事一位衣著不凡的婦人,不像是小戶之家,再看看那些排的上號的公候貴族,一個個臉上也都洋溢著巴結的神色。
這沈家到底何德何能,難道只是有錢而已?月影不禁子啊心里嘀咕。
“沈夫人不是要手三妹妹做干女兒嗎,怎么今兒從頭到尾都沒見她瞧你一眼?
月瑤、月茹、還有其他幾位叫不上名號的小姐都跟月影坐一桌,隨著月瑤奚落她的話語一出口,其他幾位小姐也都紛紛掩唇而笑,卻又不敢太明顯,畢竟大家都知道上次昭家那件事,東籬月影有暴力傾向,這已經是在王城都傳開了的,誰也不想在這樣的日子觸她眉頭,畢竟這廝揍起人來都不看場合的。
“咦,今日怎么不見沈公子的人影呢?”月茹四周望了一圈后看向月影問道。
言下之意誰都聽都出來,實在暗指月影和沈流年的關系不一般,這不,很快坐在月瑤身旁一個身穿淡紫色襦裙的少女就開口了;“我原先只聽聞蘭陵郡主跟七皇子關系匪淺,郡主在沅江落水那一日七殿下可是調動整個護衛軍下河打撈,卻不曾想郡主人脈關系竟這樣廣泛,一個七殿下還不夠,竟又與沈公子交情匪淺。”
這話說的,彎彎繞繞一大圈,就一個意思,暗諷她水性楊花唄,月影子啊心中冷笑連連,睨了一眼那說話的少女;“我觀這位小姐身上所穿衣物發上所帶首飾,想必令尊官不過四品吧?”
被這么一問那紫衣少女頓時臉色不好看了,求助的眼神看向月瑤。
月瑤扶了扶發上玉釵道:“今日是沈夫人壽宴,又沒說四品以下的官員不得攜家眷入內,三妹妹如今也是國君親封的郡主了,怎么這般小心眼的揭人家的短呢?”
其他人也跟著道;“是啊,沒想到郡主竟如此看不起我等。”
旁邊的席上的人紛紛看過來,只見她們這桌除了月影以外其他幾位女眷都一副委屈模樣低著頭,再聯想到這位蘭陵郡主的行事作風,自然而然的認定了是月影欺負了她們,更有少年者想為月瑤等人出頭,但忌于月影兇悍的名聲只得頓足觀望。
月影冷笑一聲看著那紫衣少女;“你既然也知道我是國君親封的郡主,憑你一個四品官家的小姐也敢妄自非議郡主,你可知道按照沅國的律例是什么罪過嗎?”
“我...”紫衣少女這才意識到自己或從口出了,抬起頭面容驚恐的看這向月影,“臣女...臣女無知,還請郡主莫要見怪。”
“罷了,今日是沈夫人的壽宴,我自然不會拿你怎么樣,只是今后要記著,慎言,莫要讓她人拿了當槍使!”
月影冷冷的說著瞪了一眼月瑤,見她一副吃了蒼蠅般的表情,頓時覺得心里舒暢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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