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霧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索性開門見山地攤牌。
這回輪到耶律齊笑了,“方才我和他們的對話,你們也聽到了。
我是北涼人,而且還是北涼國的二皇子。說吧,你們救下我想要什么”
花霧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扭頭看了容塵一眼。
“看吧,我原以為只有咱們大楚國那些酸的掉牙的文人才會這么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想到一向以民風豪放著稱的北涼國也會這么門縫里看人吶!”
容塵睨著北涼二皇子,神色十分的輕蔑,那二皇子聽到花霧這么說之后面上也臊的慌。他知道眼前這對男女的心智絕非尋常人與其這樣打太極不如索性開門見山。
耶律齊抱拳道,“實不相瞞,我確實是北涼國的二皇子耶律齊,近日因有要事來到楚國境內,
卻不想辦到被我王兄所派來的殺手截殺,以至于落難至此。
若二位俠士能夠出手相助的話,日后到我北涼必定以畢竟以禮重謝。”
花霧迅速地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同時抓住重點就是這耶律齊所說的重謝二字!
“既然你大哥要殺你,那么派來的殺手肯定也不止這一伙吧
你解決了這幫人身體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又如何再有精力面對接下來那些人呢?
所以你能活著回到北涼的幾率實在是太過于渺茫。”
容塵的語氣淡漠,不帶一絲感情的,在分析著耶律齊眼下的處境。
而被揭穿了心底防線的耶律齊面上也出現一抹殺意。
就像一同野獸在自己最脆弱的時候是不會讓任何活物看到的!
“我們可以救你,只是救了你之后你打算如何報答我們”
容塵饒有興致地將雙手抱在胸前,悠哉的等著他接下來的回答。
耶律齊神情一滯,“凡是二位想要的,在我耶律齊力所能及的范圍之內便一定會做到。”
容塵沒有直接說他想要的是什么回了句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花霧翻了翻白眼,“我說你們達成了共識沒有啊,達成了我現在就要救人了。
不然待會兒別等你們話沒說完,這人已經失血過多死了,
我可不是華佗沒有活死人肉白骨的醫術。”
果然她說的沒錯,話音剛落耶律齊早已經是強弩之末,再也支撐不住身子,雙膝一軟直接倒在了地上。
花霧趕緊上前給他把脈,然后又從隨身的包裹里拿出來銀針。
先生喂他吃了兩顆藥丸,接著用剪刀解開他腹部的衣裳。
檢查了一番之后,慶幸這一刀并沒有砍在要害上。
皮肉之苦自然難免,現在她要做的是將傷口清洗消毒之后縫合起來。
這就需要給他打麻藥了,不然若是生生縫合的話,估計疼都得疼死。
原本做這一切他要的工具都應有盡有也不難,可是現在難就難在容塵在這兒。
他這樣一直盯下去,那自己空間里的那點兒秘密不都得讓他曉得了這可不行!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道,“我治病一向有個習慣,你知道的不能有第三個人在一旁看著。這里也并不安全,
這樣吧,你走遠一點,去守著周圍,不要讓人過來。”
容塵皺了皺眉頭,沒有說什么轉身離開了,走到不遠處一棵大樹后,雖然看不到人影了但花霧知道他沒有走遠。
但這就行了,她可以放心的給耶律齊治病。
“你也不要有心理負擔,就你這點兒啥我見得多了,放心死不了。”
說著她從空間里摸出一只麻醉藥直接扎在了耶律齊的腰上,很快耶律齊就昏睡了過去。
花霧先是又專門的消毒給他的傷口處理過一遍。然后用手術針一層一層的將刀口縫合起來。
做完了這些之后已經過去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她的額頭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而耶律齊還在昏迷中當中,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全然不知。
或許當他醒后看到自己腹部的縫合的傷口。會感到震驚吧,畢竟這個時代若是受了刀傷,一般都是直接用藥草包起來讓它自行愈合,不存在有針線縫合這一說法。
做完了這些之后,花霧喊過來了容塵,而此時耶律齊還是沒有醒過來,她指了指他,問道,“現在咱們該怎么辦?”
“至少得馬上離開這里,原本追殺我們的只有一伙人,現在加上他的話,我們要面對兩伙人的追殺了。”
花霧哭笑不得,這就好比是你玩游戲到了一定的級別之后就跟你升級了。
而這個升級不是說你的裝備升級了,而是你要面對的。關卡難度和風險大大的提高了,甚至翻了一倍。
容塵嫌棄的拿腳踢了踢耶律齊的大腿,“你有什么辦法讓他醒過來吧。總不能讓我背著他或者扛著他吧。”
花霧額頭冒過一一排的黑線,這家伙都什么時候了還傲嬌的不行。
于是她掏出一根銀針,在耶律齊的百會穴位置上扎了一針下去。
很快人便悠悠轉醒,他先是眼神有些迷離的轉了轉眼睛打量周圍的環境。
然后再伸手去摸自己的腹部,對,沒錯,就是像孕婦突然昏迷之后醒來。
第一時間是摸自己的腹部,看孩子還在不在的那個動作。一模一樣!
“我還活著…謝謝你們。”這是他醒來后說的第一句話。
然后就用手支撐著身子要站起來,花霧正要去扶他卻被容塵給攔住了。
她出一只手給耶律齊,耶律齊倒也不客氣,抓著容塵的手便站了起來。
這一刀將他傷的不輕,可這會兒花霧瞧著若不是他身上的血跡斑斑,是完全看不出來有受了重傷的痕跡。
耶律齊依舊是那么神采奕奕,難道說古人的體質就是要強悍逆天?
“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還是快些離開吧。”耶律齊又說到。
“可是你知道要走哪條路嗎?”容塵問道。
耶律齊失笑,“我以為你們知道呢。”
花霧語問天,“敢情這是兩個鐵憨憨,他以為他們知道要走哪條路呢,結果誰也不知道,這都叫什么事兒呀?
最后耶律齊又道,“我來的時候走的不是這條路,之所以到這兒也是被那些死市一路追殺逃到這里的。
不過我這兒有份地圖,你們可以看。”說著他從懷里掏出了一卷羊皮卷展開在容塵和花霧眼前。
花霧心道,這可就巧了,他們也是被人追殺,偏離了原來的路線到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