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腿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程翠英她們干的?”
厲志國語氣冰冷卻不難聽出對程玉珠的關心。
她急道:“不是,不是。”
見自己的回答不能消了男子的氣,而且遠處還有一雙惡毒的眼睛盯著她,程玉珠心中涌起一股不悅的怒火。
“還不都是因為你,開會時都看了我一眼,引起某人的不滿,故意害我很晚才回家。
大冬天早早就天黑了,沒能看清路,跟人家撞了,幸好人家沒有追究責任,不然我肯定很慘。”
在眾目睽睽之下跟人拉拉扯扯,程玉珠是一肚子火,自然不會讓某些人好過。
只不過她忘記了,眼前這男子有仇必報,當初李桂枝的事就是最好的例子。
厲志國把程玉珠的話都記在了心里,也透著一股憤怒。
接著他緩和了下心情,使情緒平穩下來,目光才看著程玉珠腿。
“你的腿現在怎么樣?傷的重不重?”
“沒事的,不嚴重,今天好得差不多。”
程玉珠說的是實話,但厲志國不相信,質疑的眼神看著她。
“真的,早上是我騎車載亞蘭過來的,行了,趕緊回教室吧,這么多人看著,等一下教導主任來了,我們倆誰也走不了。”
程玉珠說完立即轉身離開,為了不讓厲志國擔心,她盡量克制腿上傳來的疼楚。
厲志國很快追了上來,在她的旁邊壓低聲音的說:“我媽把珠子寄過來了,等下拿給你。”
程玉珠一愣,李敏怎么會把珠子寄到厲志國那里?
這女人不是不準她跟厲志國過多的交集嗎?
為什么這一次?難不是想試探她?
除了這個可能,程玉珠想不出別的,她轉過頭看著厲志國,想要說話,眼尖卻看到教導主任已經朝他們而來。
程玉珠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肚子里,并對厲志國說等下課的時候再拿,便先跑了。
回到教室里的程玉珠根本就不能專心上課,滿腦子里都是想著李敏到底是怎么個意思?
還有剛才教導主任發現了他們,不知道會不會找她談話?
想什么來什么,第二節課快下課時,程玉珠被叫到了教導主任辦公室。
“程玉珠,不是跟你說過了,你還如此明張目膽的和厲志國一起,是不是把學校的校規當耳邊風?”
她和厲志國只不過是一會兒悄悄話,怎么就成了在一起?
程玉珠氣得身子都顫抖,她絕對不能被人如此的冤枉,扣上這頂帽子。
“主任,我們很遵守紀律,我的腿受傷了,作為鄰居,作為同學,厲志國關心問我,也是正常的。
如果我們有什么不正當關系,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嗎?肯定是偷偷摸摸在某個花園角落里。
從我們上學的第一天起,老師就教育我們同學之間要團結有愛,互相幫忙,又不是冷血動物,難道連最起碼的關心都沒有嗎?”
程玉珠的話很沖,也有咄咄逼人的味兒,教導主任被問得的啞口無言。
“行了,以后注意一下,你們可是學生干部,你們的一切都會影響到你們自己和班級,也會影響到其他的同學,要注意一下形象,還有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程玉珠本來有些不滿,但是教導主任最后一句的關心,讓她剛剛的怨恨瞬間消失,不因為別的,至少他們都比那個給她生命卻從未關心她的爹強。
“謝謝老師的關心!現在好多了,要是沒別的事,我回教室上課。”
程玉珠走出教導主任辦公室時,第二節課已經上課,正是課間休息時間。
她沒走多遠就遇到了李靜。
不知這個女生是剛好過來,還是故意等她,但這對程玉珠來說都無所謂。
“程玉珠,你自己跟人家撞了關我屁事,憑什么說是我故意刁難你的?”李靜氣呼呼的說。
此時,程玉珠知道人家是特意等她的,抬頭,卻看到李靜的右臉頰紅腫,像似被人打了。
當然,她可不會同情心泛濫。
“若不是拜你所賜,我會那么晚回家嗎?學校不是有規定必須在5點之前結束。可你呢?拖到了5:10還不讓我走,難道不是你間接害的嗎?”
“呵呵!”李靜一陣冷笑,“你自己的事情沒搞好,憑什么賴在我身上!”
李靜氣得面目猙獰,恨不得狠狠的揍程玉珠一頓。
她在剛才被人莫名的打了一巴掌,說是替程玉珠出口惡氣。
“我沒搞好?拜托!請你搞清楚,明明是你沒有告訴我們,而且把事情推在我身上。
作為組長,就算我沒搞好,你難道沒責任嗎?我們是一個團體,不是個人,如果覺得不滿,我可以退出。”
程玉珠早就不想跟李靜一起工作,這讓她很累。
“好,你退出,我會向老師申請。”李靜冷冷的。
面對著李靜這種女生,程玉珠還真的不想再當這個學生會干部。
之前會當,會去爭取,那是為了能在程家占有一席之地,為了得到她阿嬤的好臉色,進而得到那給她第二次生命的東西。
現在,她已不住在程家老厝,也跟程進財斷絕了父女關系,不必看誰臉色。
此時,她更想找出關于她娘的一切真相。
至于學生會干部,誰愛當就讓他去當,她一點都不稀罕。
看著程玉珠那無畏懼的表情,李靜真想甩一巴掌,但這是學校,又是課間,遠處不少同學看著她們,便轉身離開。
程玉珠回到教室,趙亞蘭立即關心問道:“玉珠,主任有沒有為難你?”
“沒有。”程玉珠如實的說,心想,厲志國怎么沒把珠子送來。
下一秒,趙亞蘭把一包東西遞給她。
“這是厲志國讓我交給你的。”
程玉珠露出一個開心的笑,拿著珠子回到位置上,并沒有打開,而是放進書包里,接著拿起第二節課的書,假裝認真看,實則是通知財迷把珠子帶進空間。
“財迷,怎么樣?珠光值有沒有變化?”程玉珠用意念詢問。
她一直想不明白為什么珠光值會是零?
“沒有。”財迷的語氣一樣帶著失望,“或許需要你做出不一樣的首飾。”
程玉珠也是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