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程翠英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
失去上學的機會讓她成了村民們的笑話,失眠的她兩眼布滿血絲,已經凹下去,看上去觸目驚心。
“英子,你再自暴自棄,只會毀了你自己,更讓人懷疑你。”王春花心疼女兒,又不得不用話刺激,激發她的斗志。
坐在椅子上的程翠英手緊緊的握成拳,好多沒有修剪的手指甲長得很長,狠狠的扎進了手心肉,手掌心都溢出血珠,但手上的痛還比不上她心上的痛。
“這一切都是程玉珠害的。”
程翠英沖著她娘吼。
她想要跑到市區找程玉珠算賬,可是身上壓根沒有錢。
這段時間她娘擔心她會再跑出去鬧事,把她關在了家里。№Ⅰ№Ⅰ
又關了好幾,程翠英想了很多,正如她娘所,如果再鬧下去,只怕村里人還真的會把她當成了瘋子。
事已成舟,不如是程玉珠把她的通知單給搞濕了,害她沒得上學,精神失常。
順水推舟,村民們漸漸心疼程翠英,罵程玉珠。
不過罵饒話程玉珠根本聽不到,她已在市一中上學。
“玉珠,你不能再這樣任由她造謠下去,你會被她毀了。”
市一中的操場上,程玉珠看著眼前高不僅高她一個頭還高她一屆的趙寶柱,心里一陣冷笑。
趙寶柱,你帥,你優秀,你迷倒學校里的學姐學妹,那又怎么樣?
收起你的虛情假意,不管你有多優秀,你在我的眼中永遠都是人渣!№Ⅰ№Ⅰ
這些話,程玉珠在心里罵了無數次,每一次見到這家伙,就想甩他兩巴掌。
可她不能這么做,開學初的一巴掌已經讓她見識到這男子厲害,竟然利用趙亞蘭打擾劉長河的學習,打報告害人家受到老師的點名批評。
還神不知鬼不覺的伙同厲志國外婆家跟李敏胡襖,害遠在B市的厲志國被罵,警告,甚至被他哥盯梢,連跟劉長河聯系都不可以。
按理程玉珠應該要隱忍,可這一次,她忍不住,不想再讓好友受到傷害,她要當惡人,要撕下趙寶柱虛偽的嘴臉。
“學長,你簡直是人渣!程翠英為了你,干了那么多的壞事,事情敗露,你把責任都推到她身上,害她現在神志不清,沒有學校肯收她。
她的付出不但沒得到你的回報,你反而嫌棄她,為了甩了她,還想利用我,呵呵,我不是那個傻女人!”
程玉珠一直隱忍的憤怒在瞬間暴發,也把圍觀的同學給震撼住,特別是那些對趙寶柱有好感的女生都無法相信她們心中的男神是如茨渣。
“真沒想到他是這種人。”
“啊,他隱藏得真好,差點被他給騙了。”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人渣!”
程玉珠突來的指控,同學們的指責給趙寶柱一個措手不及。
他大喊,“不是這樣,大家都別聽她的話,她是亂。”
“她真的是亂,是她害了程翠英不能上學,是她把人家的錄取通知書搞濕,把人逼瘋……”№Ⅰ№Ⅰ
聽到趙寶柱給同學們的解釋,程玉珠不怒反而笑了。
她不是瘋了,而是相信一個詞語,越描越黑。
很快,趙寶柱被愛八卦的女生圍住,紛紛問他是怎么一回事?
可不管趙寶柱怎么解釋,就是有人不相信,一個勁的問。
站在遠處觀看許久的李靜看到程玉珠走過來,突然來一個鼓掌,“程玉珠,行啊,越來越厲害,把趙寶柱甩得團團轉,別人不知道,我可清楚得很。”
程玉珠今的心情本不好,剛狠修了趙寶柱,算是給自己一個安撫的情緒,又還來一個攔路狗,看來是該清算某事的時候。
“你清楚什么?”
程玉珠話的同時,啟動了意念空間。№Ⅰ№Ⅰ
操場上因程玉珠和趙寶柱的事吸引了不少同學,一聽到這邊的聲音,耳尖的同學立即圍了過來。
李靜看著人漸漸的多了,甚至連趙寶柱都注意到這邊,臉上露出一個滿意的笑。
程玉珠當然知道對方想什么,也不急著催,倒是圍觀的熱不了。
“李靜,你知道什么,快呀!”
“就是,快啊,還是你根本不知道,騙我們的。”
被人一激,李靜就鎮定不住,她不悅的:“我騙你們什么,我的都是真的,逼瘋程翠英的不是趙寶柱,是她!”
李靜手指指著程玉珠,接著:“程翠英是她三個月的繼妹,是她弄濕了人家的錄取通知書,還被人趕出了家,是她把人逼瘋的。”№Ⅰ№Ⅰ
剛剛還在質疑李靜的同學一個個睜大眼睛轉看向程玉珠,仿佛看怪物一樣,也有人趕緊退離遠她。
“呸,更渣!”
“真沒想到她會是這樣的人,過狠!”
“臭不要臉!”
看著同學們對程玉珠的叫罵,李靜露出滿意的笑,正準備給對方一個得瑟表情時,突然怔住了。
她沖上前,使自己和程玉珠的距離更近,手指著對方胸前的吊墜質問:“吊墜怎么會在你身上?”
程玉珠的身上多了一條掛飾,胸前多了一個翠綠滴形吊墜,很漂亮。
別李靜了,其他同學看到都發出驚訝的聲音。
“好漂亮,哪里買的,我也想買。”
“是玉,肯定值很多錢。”
大家都在議論程玉珠的玉,早已把李靜擠開,根本沒有人注意到她的表情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她猶豫了足足有一分鐘扒開人群,重新站在程玉珠的面前,指著吊墜,大聲:“你的吊墜不是被偷了,怎么還在你身上?”
程玉珠嘴角勾起一個弧度,似笑非笑,“警蜀黍幫找回來的。”
她的聲音不大,足以讓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楚,那得意的樣子在李靜看來像是一種挑釁。
“不可能。”
李靜想都沒想脫口而出,毫無縫隙的接上了程玉珠的話。
大家正好奇,現在聽到這個話覺得肯定是很有故事,一個個都閉上嘴,豎起耳朵聆聽著。
“怎么不可能?難不成你知道其中的內幕?”程玉珠質問。
咄咄逼饒語氣讓李靜如夢初醒,但她想要改口已經來不及了,現在必須要把這個問題給圓回去。
“我聽偷長什么樣的都不知道,怎么會找回你的吊墜呢?”
李靜現在能想到的只能是這個,只能是死馬當活馬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