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自己和婆婆的人身安全,程玉珠壯膽跟李敏說目前的情況。
“程玉珠,你什么時候這么慫了?你以前對付我的那些勇氣跑哪里去了?就這些人嚼舌根你就受不了哦,難不成你以前就是針對我的”
李敏聽完程玉珠話,臉一沉,牙齒咬得咯咯響,那眼神簡直要把人活剝生吞。
程玉珠咽了個口水,不敢再說話,免得把老人家氣壞了,到時她會更慘。
可她越是不吭聲,李敏越生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真不知道該說你什么好,一副熊樣?我所認識的兇巴巴,天不怕地不怕的程玉珠哪里去?”
李敏說話時手還推了推程玉珠,一副要干架的氣勢。
“媽,不是的,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跟他們一般見識。”
“什么叫沒必要,你越慫,他們越得寸進尺。”李敏氣勢兇兇一副不放過的意思。
她的目光打量著程玉珠,看著她還穿著睡衣,眉皺得老高,“去逛街,趕緊換衣服要打扮得漂漂亮亮,三分鐘。”
三分鐘,還得打扮得漂亮。
程玉珠搖了搖頭,她剛才還想著婆婆對她真好,突然那股熟悉的味兒又回來。
不過,她還是比較適合這樣的婆婆。
梳妝打扮,職業必不可少,李敏給了三分鐘,程玉珠用得剛剛好,走在大街上完全不失她的身份。
“你們看,那是程玉珠,她還有臉出來。”
“就是,要換成是我,早就躲在家里沒臉見人。”
自從下車一路直到百貨大廈大門口,路人對程玉珠的議論,嘲諷,鄙視一直沒有停過,但這不影響到她和婆婆逛街的心情。
“對不起!你不能進入。”
程玉珠剛跨進大廈的大廳,立馬被保安攔下來。
她冷眼看著對方,“為什么?我是衣裳不整還是邋遢?”
保安說:“對不起,我們只是奉命行事。”
程玉珠點了點頭說:“好,我不為難你,把你們經理叫來。”
保安立即用對講機向經理匯報。
W市雖不如一線城市發達,但這里有著文化名勝古跡,隨著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大家更會享受生活,來這里游玩的旅客很多。
作為本市最大的百貨人流量自然是人來人往,進進出出的人紛紛停下來圍觀。
很快,一個身穿深藍色職業套裝三十多歲高挑女子出現在程玉珠的面前,冷冷的說:“命令是我下的,像這種自以為了不起,不擇手段把人逼退出娛樂圈的女人不配來我們百貨買東西。”
女人說得慷慨激昂,一副打抱不平的氣勢。
圍觀的人無不對她的話叫好,還直喊著讓程玉珠快滾。
聲勢非常大,要是普通人早就被嚇壞了。
程玉珠這些年走南闖北,什么世面沒見過,豈會被這小小的場面嚇壞。
她的視線迅速打量經理,“經理怎么稱呼?又是負責哪塊的?”
“鄙人姓王。”王經理神氣的說,“負責銷售營業。”
“銷售營業。”程玉珠重復這四個字。
王經理不覺得有什么不妥,反而很自豪,神氣。
也對,她可是費了好大的勁,財色齊上才爭取到這位置。
程玉珠把她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也猜到她是怎么爬上這位置,眼里多了一分鄙夷。
剛剛她還在猶豫,該不該給這個女人一點教訓,現在看來是必須的。
“作為營業銷售經理應該熟悉你們珠寶專柜那邊的玉珠珠寶專柜,作為這專柜老板我被你們拒之門外,真行!”
王經理瞬間傻眼了,她突然抬起手拍了拍腦袋,怎么忘記了程玉珠的珠寶專柜在他們百貨公司生意非常火爆,專柜帶來的人流量是最多的,從來不擔心沒人去買珠寶。
赤果果的打臉,讓王經理一時塞語,也讓旁人停止議論,盯著她。
王經理能混到今天這個位置,可不是吃素的,馬上反應過來。
“非常抱歉,玉珠專柜跟我們合作的一直都是劉總,所以在我們看來就是劉總負責的專柜,至于您,當然是我們的顧客,不過您目前情況特殊,我們也是職責所在。”
王經理面帶笑容,語氣較剛才緩和很多,甚至對程玉珠的稱呼也變了,顯得尊重多了。
程玉珠哪會不知道這張瞬間示好的笑臉下隱藏著一顆鄙夷的心。
“王經理都分得這么清楚,那么我來買東西走進這大廈,也就該只對你們保安交談,至于其他的,比如你,只不過是你們保安的上司,跟我一點都沒關系,好了,我還是跟你們保安說。”
以牙還牙,王經理瞬間傻眼了,突然拍打自己的臉兩巴掌。
她一向自認為能說會道,沒有她談不攏的事,但現在驀然塞語,還讓程玉珠鉆了空子。
站在程玉珠身邊的李敏看著她并向她豎起大拇指,唇語表揚她“好樣的”。
“程玉珠,怎么能這樣比喻,你現在可是得罪了人,不要在這里鬧事,否則我們可要報警了。”
惱羞成怒的王經理臉上的笑容消失還威脅起程玉珠。
實在看不下去的李敏自然不能讓人任由欺負程玉珠,大聲說:“喲喲,說不贏改威脅了,公道自在人心,想報警,快點,我們都等著。”
接著她轉頭對程玉珠說:“玉珠,這樣的百貨公司不怎么樣,你還是打電話給小劉,讓她派人來把專柜撤了,免得敗壞你們的名聲,反正也不差這一家,實在不行叫志國買下店鋪,開個珠寶行。”
“媽,您這話說得很有理,我也正是這么想的。”、
婆婆出面挺她,程玉珠自然是配合,拿出手機正要打,王經理趕緊按住她的手,不讓打電話。
“別,別打,別撤專柜,我們馬上開會研究,求你別打,別讓我下不了臺。”90看
王經理低聲下氣的哀求,甚至擠出兩滴兩眼淚想要博取同情。
程玉珠沒注意到用力要抽回手并一揮。
這個動作快又用力,王經理不知是故意還是真的沒站穩,一個踉蹌,身子往后退,差點摔倒,幸好后面的人趕緊扶住她。
“怎么可以這樣推人,太過分!”
“有話好好說,何必動手。”
“還真當自己是這里的土霸王,蠻橫無理,胡作非為。”
“就該把她的惡行全都報道出來,讓世人看清楚她的嘴臉。”
旁人議論紛紛,各各指責程玉珠,就算想撤專柜也不能推人家。
眾人對程玉珠的指責讓王經理的心里一陣竊喜。
她站穩之后,手按壓在胸口,算是讓自己壓壓驚,接著對大家說:“大家別這么說,是我不好,人家是大老板,我不該這么說,還說要報警,我……求你們快別這么說,不然真的把專柜撤了,我的工作也丟了。”
委屈的聲音,苦苦的哀求,這一幕真讓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程玉珠本來也沒覺得什么,以為王經理真是為了自己的前途著想,可人家最后一句怎么聽都明顯表達了意思,嘲諷她利用權力欺負人。
眾人也是這樣的感覺,驀地,大家罵得更兇更厲害。
“程玉珠,你現在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還有臉出來瞎逛,趕緊滾吧,免得在這里丟人現眼。”
一個嘲諷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程玉珠不用抬頭也知道是誰。
李敏覺得這聲音好聽又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聽過,一時想不起來,順著聲音方向看去。
一個跟她媳婦差不多大的女子,時尚流行的服裝穿在身上青春活力,可臉上那副嘲諷的笑,讓她看得非常不舒服,不滿的說“你誰呀?這又關你什么事呢?”
走在女子身后的女人突然上前,笑瞇瞇地說:“李阿姨,真的是你,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永盛集團董事長的侄女張紫琪。”
“阿姨,你好!我曾打過電話給你,我們當時還在電話里聊得挺開心的。”
張紫琪上前把朋友擠到一旁讓她更近接觸李敏,還特意抬出了以前打電話聊天的事。
程玉珠突然轉過來看著婆婆。
李敏的身子微微一顫,突然間她感覺自己是好心做壞事,明明是想陪程玉珠出來透透氣,免得悶在家里不舒服。
可沒想到會出現被人攔在百貨大廈門口并起了沖突,還遇到了張紫琪和吳文雅這兩個對她兒子有遐想的女人,還抬出以前的事情。
回想以前自己確實是因為氣程玉珠加上失蹤三年有意接受吳文雅,也對常給她打電話的張紫琪有好感。
后來程玉珠回來,情況也發生了很多變化,此時她是不允許別人欺負她兒媳婦。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以前你只說是我兒子的朋友,想成為我的兒媳婦,我告訴你,別做夢了!我們家只承認玉珠是志國的老婆。”
李敏這話不僅是說給張紫琪和吳文雅聽,也是在告訴程玉珠,自己一直站在她的身邊。
吳文雅聽著更來氣的,火爆脾氣一上來,不顧場合和自己的身份,大聲說:“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說出的話都是出爾反爾,盛氣凌人,想當初還一個勁討好我,讓我作為厲家兒媳婦,結果呢?呵呵,看到程玉珠有錢,PI都不敢放。”
當著眾人這樣罵,不僅是打了程玉珠和李敏的臉,更是打厲志國,厲家的臉。程玉珠怎么能咽得下這口氣。
就在她準備還擊時,卻被婆婆拉住,并暗示她不要說話。
程玉珠不知道婆婆想干什么,她還是聽從意思,怒瞪著吳文雅沒吭聲。
李敏看著吳文雅,“當初我真是瞎了眼,沒看清楚把狗屎當成是金子,結果卻是個臭蟲,幸好是玉珠回來,及時提醒,否則我后悔莫及,愧對厲家列祖列宗。”
吳文雅被說得不堪入眼,頓時氣得臉色發青。
現在的吳文雅是個藝人,而且還拍了部主角戲,雖還沒播放,可她的話題一直都在,怎么說也是個有點流量的藝人,被人當眾這樣說,她的臉往哪里擱。
不行,她不可能再被人欺負。
怒火攻心的吳文雅根本不顧此時此地,沖著李敏大聲吼,“你這死老太婆胡說什么,當初是你一味討好我,讓我嫁給你兒子厲志國,程玉珠出現,知道人家有錢,你立即把我推開,我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你害的!”
往事歷歷在目讓吳文雅瞬間爆發,憤怒的吼叫聲在整個大廳上空回蕩,仿佛告訴大家她不是好欺負的。
說起之前的事,李敏確實有不對的地方,看到吳文雅的傷心,她瞬間有了惻隱之心,但并不代表別人也一樣。
“吳文雅,自己的問題不要一直推在別人的身上,你確實很聰明,知道志國是個潛力股,就你那點小心思誰不知道。
要不是志國開了家醫院,要不是志國有錢又帥氣,別說想嫁給他,只怕你連看他一眼都不會。
至于你被劉家趕出門,那是你活該,自作自受,既然人敢在劉家老爺子面前搬門弄斧,耍心機,就得承擔一切后果。”
程玉珠把吳文雅剛剛對李敏控訴的事一條條的說清楚,這無疑是把之前的黑歷史又抖出來。
吳文雅的新聞一直不斷,而且她跟著林經紀人,一直以黑出名,現在聽到她的黑料雖然已經過時,但還是有記者趕緊上前問她跟厲志國之間的事。
若是之前,吳文雅一定力爭到底也樂意為記者們解答,但現在。
“行了,你們這些記者別捕風捉影了,我的事情你們都知道的,也別聽程玉珠在這里胡說八道。”
程玉珠才是今天的主角,吳文雅怎么也不能搶了人家的風頭。
她笑看著記者們,并給他們使眼色,暗示他們。
畢竟是混娛樂圈這口飯,記者們當然知道該怎么做,鏡頭紛紛指向程玉珠。
“程玉珠,你當初是怎么讓劉家替你處理吳文雅這個情敵?”一個女記者搶先問程玉珠。
其他人也起哄想知道。
程玉珠臉上掛著淡淡的笑說:“殺雞焉用牛刀,小人自作自受不可活。”
說完,她不再理記者,也無視吳文雅和張紫琪,挽著婆婆的手臂走到王經理面前,“一句話讓不讓進?”
“不讓。”王經理毫不猶豫的說。
她也是騎虎難下,上司的命令,記者們在場,還有程玉珠的威脅,自己的前途這些讓她此時腦子都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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