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珠對上弟弟的眼神,露出一個溫柔的笑。
“英杰,別聽你姐夫的,想干嘛就干嘛,自己看不慣還想左右別人,過分!”
說最后兩個字時,程玉珠對著厲志國說的。
程英杰露出潔白的牙齒笑了,“嗯,姐說得有理。”
突然一記眼神過去,嚇得程英杰打了個冷顫又加上一句,“姐夫說的也對,他是為我好,關心我。”
說完,他也得到厲志國一個贊許的目光,才大大地松了口氣。
他接著說:“不打擾你們,我回房間。”
程玉珠看著被扔到垃圾桶的一團子,“志國,你對這事有什么看法?”
“他應該想,他的錢哪來的?”厲志國反問。
程玉珠的臉湊向男人,在他耳邊輕聲的說:“你都有賺外快,他就不能嗎?”
厲志國伸手把人攬在懷中,“你很了解他?”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一直在針對我們,難道不該了解嗎?”程玉珠理直氣壯的說。
從前世晚年回家時趙寶柱已在醫學上有了一番成就,而今又是學醫的,程玉珠一直在關注著這男人。
不過趙寶柱的疑心重,程玉珠的人都被耍了好幾回。
厲志國看著懷中女人,嘴唇微微地揚起,露出一抹淺笑,“你的人不行,跟蹤人的事還是交給趙明他們。”
程玉珠立即從男人的懷中起來,眼睛睜得大大的說:“你,你知道?”
厲志國點了點頭,“當然。”
程玉珠瞬間像泄了氣的氣球,整個人都癟了。
“好了,別泄氣,你的警覺性很高,值得表揚。”
厲志國說完,低下頭,正要吻住女人的紅唇,她卻推開了他。
“別鬧,英杰在。”
厲志國笑了,在她耳邊小聲說:“要不我們回房。”
“不要。”程玉珠拒絕卻沒有一絲生氣。
下一秒,她的身子騰空離開了沙發,嚇得她纖細的手趕緊勾住男人的脖子,她被公主抱著離開了客廳,進入臥室。
隨著她被放在床上,臥室的溫度瞬間驟增,程玉珠的臉紅得像剛煮熟的螃蟹。
“老婆,可以嗎?”
程玉珠纏在男人脖子上的手慢慢下滑,接著玩起他的領帶,小聲說:“我,要,是,說,不,可,以。”
她吞吞吐吐,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非常的慢,把男人的熱情都磨掉了。
厲志國一個翻身橫躺在床上,“要等到什么時候?”
他的聲音中透著一股急促,不是男女情的那種,而是別的。
程玉珠聽著難受,她盲猜是孩子。
從剛才厲志國對待程英杰拿回來那張有著有關于孩子的宣傳單,程玉珠就知道這男人對孩子的事耿耿于懷。
她一個側身面對著男人,“志國,再給我點時間,好嗎?”
厲志國一個躍身,坐起來,接著看向程玉珠說:“不管多長時間,我都等。”
他起身去了書店,之所以回來除了監督程玉珠吃飯還有就是拿個文件。
程玉珠躺在床上眼睛盯著天花板,她的心已經在空間。
“小志,寶寶怎么樣?”
“主人,小主很乖,睡著了,你不用擔心,我們會照顧好他。”
程玉珠相信小志。
這十個月來程玉珠看到小志一下子長大了,懂得了很多事,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做無腦之事,也不會亂開玩笑。
“是吧,小志,你太厲害了!該獎勵。”程玉珠開心的說,“要不,我到KM市找幾塊玉石。”
“主人,去什么KM市,你身邊不是有位寶貝嗎?”小志神秘兮兮的說。
程玉珠驚訝的問:“誰呀,我怎么不知道?”
“你弟,他學考古跑來這里,你不覺得有問題嗎?”小志說。
“不覺得,考古跑來這里很正常,別忘了這里有古老的傳說,有許多值得研究的歷史。”
程玉珠不覺得奇怪,她當初來這里讀大學時也被這里的氣氛所感染差點轉系。
“主人,你怎么還和以前一樣天真。”小志是恨鐵不成鋼。
“有嗎?”程玉珠說。
下一秒,“啪”的一聲,程玉珠扇了自己一巴掌。
“老婆,怎么啦?打自己干嘛?”厲志國進臥室,正好看到這一幕,好奇的問。
程玉珠立即坐起身,呵笑看著厲志國,“我,我剛剛打蚊子。”
“有蚊子?”厲志國質疑的說,“必須殺蟲。”
“不行!”程玉珠大聲反對。
財迷跟她說過,這房間已經過處理,再過一個月,她就可以跟寶寶心靈相通,不能破壞。
當然,她的反應如此的大,自然引起了厲志國的懷疑。
他坐在她的身邊,手放在額頭上,關心的問:“老婆,為什么?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沒,沒有,我不喜歡別的味道,再說你確定房間真能殺蟲劑?”
程玉珠質疑的眼神看著厲志國,不容反駁。
“我一個人在家無聊,有只蚊子陪我玩也是不錯滴,你別操心,不是要去醫院嗎?快走呀。”
程玉珠剛說完,厲志國的手機響了,是醫院打來的,催他快點,大眾醫院的負責人已經到了。
厲志國摟著程玉珠,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有什么事馬上打電話給我。”
程玉珠也在他的臉上獻上一吻,“行啦,我知道,你不用擔心,英杰在家陪我。”
正是有程英杰,不然厲志國還真不放心程玉珠一個人在家。
厲志國離開后,程玉珠把程英杰叫到客廳。
“英杰,你老實告訴你,你考古,爹他們有沒有反對?”
程英杰愣呆地看著程玉珠,沒想到她會突然問這話。
他喝了口程玉珠剛泡的笑,笑瞇瞇的說:“姐,你怎么問這個?”
“好奇唄,我以前考地質學,被罵成那樣,你是看到的,你還考古,沒把他們氣暈已經是萬幸了。”
一想到當年的事,程玉珠慶幸剛才小志的提醒,不然她真的漏了重要點。
程英杰放在茶杯,手推了推眼鏡,笑道:“姐,你走了這么多年,特別是你失蹤那三年,爹和阿嬤一下子老了許多,他們自責,甚至后悔當年沒有看住大娘。”御書屋
程英杰所說的大娘就是程玉珠的親生母親。
聽到提及自己的母親,程玉珠眼睛一亮,急道:“爹他們有說關于我娘的事嗎?”
程英杰搖了搖頭,“沒有,只是偶爾說了下,我記得有次問阿嬤大娘長什么樣?是不是跟你一樣,阿嬤笑了。”
程玉珠正聽得緊張,也做了各種假設,可程英杰卻突然停下來。
她急壞了,“阿嬤說了沒有?”
程英杰不忍他姐緊張,立即把當時他阿嬤說的話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他阿嬤說程玉珠跟她娘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之所以冷落就是過不了心中的坎。
要是他們當年有提防著,程玉珠就不會沒了娘,覺得愧對她。
“姐,阿嬤很想你,她年紀大了,我來之前還在嘮叨著能不能再見你一面。”
“能。”程玉珠肯定的回答。
前世今生經歷了很多事,程玉珠已經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太好了。”
程英杰拍手叫好,還說要把這個消息告訴爹。
看著他開心的樣子,程玉珠仿佛看到前世她晚年回家鄉時,程英杰就是這樣開心。
情景再現,程玉珠突然起身,給程英杰一個擁抱。
程英杰嚇了一大跳,急問:“姐,你怎么啦?怎么哭了,是不是想爹他們?”
“嗯,想,我真他們。”程玉珠順著話說下去。
當然,她說的是真心話。
程英杰把程玉珠安頓在沙發上,笑嘻嘻的說:“我問過姐夫,他說等忙完這陣子,就帶你回老家。”
程玉珠手摸了下他的頭說:“我知道。別打岔,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你的問題,什么呀?”程英杰懵圈了。
“你考古。”
程英杰坐好,一本正經的說:“爹本來不同意,阿嬤說了他幾句,好像還提到了阿公,后來爹就沒再說什么。”
“提到阿公?”程玉珠看著程英杰,神情嚴肅,“英杰,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沒,沒有。”程英杰結巴的說。
程玉珠明白弟弟是不會直接說出來,她厲色道:“行,我不跟你兜圈子,據我所知咱們太太太公曾是做玉器生意,遭人陷害,他們才背景離鄉到了紅星村安家落戶。”
程玉珠說話時沒有忽略掉程英杰臉上的表情,看來他是知道一些事。
“英杰,說吧。”
“是,爹后來告訴我說我們祖先一直生活在馬里坡,那里盛產玉石,我們程家就是做玉器生意,和和氣氣,從不與人相爭,后來從W市來了三個男人,他們要跟程家合作,沒談成,便各種迫害,逼得太太大公離開馬里坡,四海為家,直到晚年落戶紅星村。
他臨終前告訴后人,不要再回馬里坡,不要做玉石生意,哪怕有這個天賦也不行。幾代為農,相安無事,直到大娘的出現,打亂了阿嬤他們平靜的生活。”
程英杰說到這里時,視線終于看向程玉珠,突然感覺不對勁。
“姐,你怎么啦?”
程英杰趕緊坐在程玉珠的身邊,觸及到她手時,嚇了一大跳。
“姐,你的手好冰,哪里不舒服?”
程英杰一個勁給程玉珠揉手,想讓她的手暖和,可是,還是一樣的冰冷,急得他不知如何是好?
“主人,別想,那是前世的事,你別再去想,你要振作,想想你男人和小主。”
小志意念傳音一遍又一遍叫喚程玉珠。
不知叫了多少遍,程玉珠終于有了反應,也做了決定。
“英杰,別揉了,我沒事。你打個電話給你姐夫,跟他說早點回家吃飯。”
程英杰不解地看著程玉珠,小心翼翼的說:“姐……”
“我沒事,有點冷,你去拿條毛毯讓我蓋。”
程玉珠本想到臥室,這樣方便她和小志交流,可又怕程英杰擔心,說不定會馬上把厲志國從工作中叫回來,才會呆在客廳給人家一個安心。
接下為,程英杰一直呆在客廳里噓寒問暖,說一些自己在學校的生活,不敢再提程家的事。
厲志國接到程英杰的電話,驚奇程玉珠在搞什么鬼?
可就在快下班時,他哥一個電話讓他順路帶回打包晚餐,厲志國不鎮定。
他趕緊打電話,“英杰,你老實告訴我,你姐怎么啦?”
“姐夫,我姐沒事,她就是想你回來一起吃飯。”
程英杰還把電話給了程玉珠。
厲志國確定人沒事,松了口中氣,他還是以最快的速度回家。
餐廳里,程玉珠看著兩個直盯著她的男人。
“別這樣看我,沒錯,我是有事,本來想等吃完飯再說,但現在我等不了。”
厲志國和程英杰互看了一眼,都好奇程玉珠有什么事。
“我腦海中一直有個夢境,我被人騙到了馬里坡給個老光棍,受盡他們的凌辱。”
厲志國很好奇馬里坡是什么地方,不過他沒有忽略程玉珠的變化。
他把她摟在懷中。
“老婆,別怕!那只是夢,馬里坡聽都沒聽說過,應該沒這個地方。”厲志國安慰著程玉珠。
他的話剛說完,程英杰急道:“有的,我們程家祖先就在馬里坡。”
厲志國看著他,“怎么回事?”
程英杰把程家的事說一遍。
除了不知道馬里坡這地方外,其他的厲志國的都知道。
“老婆,那只不過是個夢,說出來就解夢,不用害怕。”厲志國安慰。
程玉珠很想說這不是夢,是真實的,可她很清楚說出來會是什么后果,還是忍著。
“志國,你能放下工作陪我去一趟馬里坡嗎?”
程玉珠已經決定,一定要回到那個前世讓她受盡欺辱的地方,順便了解程家祖先的事。
“行,合并大眾醫院的事處理完后,我們就去。”
馬里坡就像一根刺扎著程玉珠的心,以至于她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勁,也讓厲志國擔心,加速完成協眾和大眾醫院的合作。
“厲院長真好,不愧是民眾醫院,給我們這么大的福利,誰還去吃那些保健品。”
“就是,是藥三分毒,就算是再好的人參不按量按體質吃也是毒比砒霜。”
幾個五十多歲的老人正在議論著厲志國剛合并的大眾醫院改成了康復保健中心醫院,給市民們帶來很多優惠,特別是五十五歲上的老人。
他們有說有笑,聊得起勁,根本沒有注意到附近有一雙憤怒惡毒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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