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謙，面具已經完成它的使命，去了它該去的地方，你記住，你還有很多事。”
財迷再次提醒。
厲孝謙對他來說就像他的孩子，從到空間的那一刻，都是他在照顧著。
“財迷，我知道，對了，王青青和她的經紀人查得怎么樣？”厲孝謙問。
他懷疑他們有問題。
“他們不是，不過我倒是看出劉英身上有一絲不屬于你們人類的東西。”
“什么？”厲孝謙驚訝的問。
他之所以緊張，不是為了自己，而是他媽媽。
程玉珠雖跟正常人沒什么兩樣，沒有空間，無法跟財迷他們聯系，但不可否定她的重生對她還是有一定的影響。
“具體是什么，這事交給小志，你照顧好你老婆，記住，你們時間不多。”
你們的時間不多。
這句話一直在厲孝謙的腦海中久久無法散去。
第二天一早，馬婉兒醒來，厲孝謙已經去上班，她習慣了。
“吳嬸早呀。”
“婉兒早，早餐做好了，你要吃了嗎？”吳嬸畢恭畢敬的問。
馬婉兒點了點頭，“嗯，對了，你之前是照顧程總他們，那你知道妍妍比較喜歡什么，比如衣服，包包之類的。”
吳嬸驚訝地看著她，小心翼翼的說：“你是想討好她？”
討好？
馬婉兒一愣，暗道，可能嗎？
答案是不可能的，她是要氣氣厲孝妍這高傲的公主。
當然，她是不可能對吳嬸說。
“討好太難聽了，我約了她一起去逛商場，自然要對她的喜好多一些。”馬婉兒口是心非。
不過她甜美的笑，立即秒殺了吳嬸。
吳嬸笑瞇瞇的說：“吶你真的問對人，小姐她喜歡……”
吳嬸是程玉珠生厲孝妍時到厲家當保姆，是看著厲孝妍長大，最清楚這孩子的點點滴滴，也像倒豆子把人家的一切都告訴馬婉兒。
馬婉兒手握厲孝妍的一切資料前往國貿百貨商場。
可她還是晚了一步，厲孝妍已經在大廳等她。
“馬婉兒，你真行呀，約了我，這都幾點了，你真好意思！”
一見面，厲孝妍就是對馬婉兒一番轟炸。
馬婉兒不生氣，笑著說：“你在這城市生活了十幾年，不知道太早的話很多專柜還沒上班，再說這不是還沒十點，你催什么？”
“催魂呀！”厲孝妍氣鼓鼓的說，“走啦，還磨蹭。”
馬婉兒真是無語，她明明已在往電梯方向走，厲孝妍還怪她磨蹭。
“馬婉兒，瞧你一身土帽子，走，姐替你挑幾件好的。”厲孝妍大姐大的口吻說。
她的好心好意卻引來馬婉兒一陣冷笑。
“厲孝妍，你又好到哪里去，走吧，就讓你瞧瞧姐是如何買衣服。”
兩人邊斗嘴邊往服裝區去。
到了一家專賣柜，厲孝妍被一件外套吸引。
馬婉兒湊過一看，米色。
她頓時皺眉，視線看向厲孝妍。
“誒，厲孝妍，你不會是看上米色那件毛衣？”
馬婉兒見厲孝妍不回答，接著說：“還說我土，你不一樣，你皮膚是白，可米色穿在你身上顯土，這衣服配你身材，呵呵，土得掉了渣。”
售貨員看到厲孝妍時，已經認出她就是厲院長的女兒，是大金主，正想著好好宰一回，聽到馬婉兒的話后，氣得差點吐血。
她沖著馬婉兒大聲的說：“喂，你這人怎么這樣？人家皮膚白，穿什么顏色都好看，哪像你，黑不溜湫的，就是金裝穿在你身上都是土里土氣的。”
店里正好有幾個女子在看衣服，聽到這話頓時嗤笑起來。
馬婉兒不生氣，看著售貨員說：“好呀，你把金裝拿出來，我倒要看看是不是這樣，俗話說人靠衣裝，金裝穿在身上還會土嗎？”
售貨員一怔，沒想到對方不僅不傷心，不生氣，反而是讓她拿出金裝。
這，這是踢到鐵板燒嗎？
售貨員害怕得不敢再嘚瑟，正要介紹店里最貴的衣服時，厲孝妍突然對馬婉兒說：“金裝？你買得起嗎？按你這幾天上班賺的錢，只怕一個銅裝都買不起。”
哈哈。
周圍的笑聲越來越大。
馬婉兒說不生氣是假的，可她是什么人，想當初全村人得知她是純陰命，各種嘲諷比這些還傷人心。
她從包里拿出一張卡在售貨員面前一晃，“這個卡還買不起？”
“哇塞，黑卡耶！”有人羨慕的說。
售貨員看著卡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笑瞇瞇的說：“小姐你好！我們店里有最適合你的衣服，我現在就去拿給你試試。”
“什么？你說要去拿衣服給我試，我沒有聽錯吧？”馬婉兒質疑的問。
售貨員搖頭擺手的說：“沒有，你沒有聽錯，我們店里真的有適合你的衣服，穿在你身上，絕對能穿出氣質。”
“就我這黑不溜湫的皮膚，金裝穿在我身上都是土里土氣的，還是算了。”馬婉兒的聲音不緊不慢，不急不沖，就像是說一件很平常的事。
售貨員的臉色頓時變得非常難看，可她又不想失去一個大金主。
持有黑卡的人，一般都會買上好的衣服，這樣她就能抽成，比她的工資高好幾倍。
為了錢，售貨員厚著臉皮豁出去。
“二位，剛剛不好意思，是我的錯，是我不對，你們大人有大量，別跟我這種沒文化的人計較。”售貨員低聲下氣的說。
旁邊的人議論著，“售貨員都求到這個份上，還跟人家計較，那就過分了。”
“就是，人家也是為了討生活。”
馬婉兒實在聽不下去，沖著議論人群說：“討生活就可以踐踏別人的尊嚴嗎？”
接著她看向售貨員，“我剛剛要是沒拿出這張卡，你都不知要怎么羞辱我，你當時有考慮到我的感受嗎？你一句沒文化就可以抵消一切嗎？”
大家聽出來，馬婉兒是不打量放過售貨員。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也有人去叫保安和經理。
他們很快過來，經理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一身寶藍色西裝，一頭短發，看上去特精神，干練。
她的目光掃了馬婉兒一眼后轉問售貨員，“怎么回事？”
“我，我……”售貨員支吾著半天，說不出話來。
經理不再追問，而是對馬婉兒說：“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有錢沒錢，來我們這里都是消費者，我們必須熱情招待，不過！”
一席話下來，很職業性，可她的不過，很顯然有些不對勁。
有人猜測是會請到貴賓室，好好招待，也有人說肯定是說這里沒有適合的，讓她到別處去。
馬婉兒偏向后者。
售貨員都看出厲孝妍的身份，經理不可能沒看出來，加上她來的路上肯定是了解過，知道馬婉兒手持黑卡。
這可是至尊卡，全商場只有三張。
全商場售貨員都知道，更不用說經理了。
可她的態度，顯然不是很熱情。
“不過什么，有話快說，我們才沒時間等你想好再說。”馬婉兒催促。
厲孝妍自然不會讓馬婉兒單獨戰斗。
“你這經理真可以，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售貨員一聽，感覺是在夸的意思，笑著說：“那是，我們經理是全區最厲害的。”
啪啪。
厲孝妍拍了拍手說：“果然是最厲害的，都能帶出這種無腦的售貨員，能不厲害嗎！”
很顯然，她是在罵經理和售貨員。
“你……”經理氣得快吐血。
“我不跟你們兩個丫頭計較，這里不適合你們，請到別處去買。”經理下了逐客令。
馬婉兒本來就沒想再呆下去，可厲孝妍就是氣不過。
“適不適合我們說的算，你憑什么趕我走！”
經理也火大了，沒想到還敢頂嘴，氣得話都不經過大腦。
“別說是你，就算程玉珠程總來了，我一樣趕她走。”
吼吼，好大的口氣！
“行，我現在打電話叫她來，看你趕不趕她走。”厲孝妍說。
售貨員急了，“別，別打，我錯了，求你們別打。”
經理看到她那樣，氣極了，“你怎么就這么沒骨氣，打，讓她打，我量她也叫不出人來。”
“經理，她是……”
“媽，我們在國貿百貨服裝區，有個經理牛哄哄的，說你來他們服裝區，一樣把你趕走。”
經理聽到這話時，死的心都有了。
她狠狠地瞪著售貨員，氣呼呼的說：“為什么不早說，這位是程總的女兒？”
售貨員特無辜。
“我剛剛提醒你，再說厲小姐不是第一次來，你還招待過她，我以為……”
“你以為什么，我高度近視，沒看我沒戴眼鏡。”經理大聲罵。
周圍的人聽說高度近視，沒戴眼鏡，信了經理的話，覺得是售貨員的不對。
不過厲孝妍和馬婉兒不是傻子，她們一下子就聽出來。
馬婉兒伸手，做了個剪刀的手勢在經理面前晃了兩下。
“這是什么？”
“這個，這個，三吧。”經理結巴的說，最后還是亂叫。
馬婉兒搖了搖頭說：“沒得救了。”
經理一聽，暗喜，還真騙過這兩個傻子。
“對，我就是近視，你們別生氣，來，來，想要什么款式的？”
馬婉兒大聲說：“經理呀，你不是近視，是腦子不行，還是趕緊去醫院做個檢查。”
經理臉上的笑容消失，這是在罵她神經病。
就在這時，人群中走出一個差不多二十歲的男人。
男人目測有一米八，一身灰色西裝穿在身上恰到好處，臉上洋溢著年輕人的笑，特陽氣。
他站在馬婉兒面前，自我介紹。
“大家好，我叫趙杉，即將成為一名腦科醫生，剛剛這位小姐做了個手勢問了問題就斷定人家腦子有問題，那么我也問你，這是什么？”
趙杉舉手豎起食指放在馬婉兒面前。
“你的食指。”
大家傻眼了，這都能行？
趙杉冷笑說：“我可以說它是一。”
“你確定？”馬婉兒問。
趙杉點了點頭說：“確定，非常確定？”
“你的知識是體育老師教的。”
“你才體育老師教的，鉆什么牛角尖。”
大家覺得馬婉兒有錢，財大氣粗的味兒。
馬婉兒轉看厲孝妍，“看到沒有，這家伙說他很快是一句醫生，對剛剛的題和這家伙的說法，你有什么看法？”
“神經病。”
厲孝妍說出這三個字時，馬婉兒的臉色一變。
“我不是說你，是回答你的問題。”厲孝妍接著說。
馬婉兒無語，“你干什么不說清楚，浪費我的表情。”
一場爭議成了他們倆的斗嘴。
趙杉看不下去，“你們倆才有病，還是趕緊去看醫生。”
“我才有病。”馬婉兒立即嗆過去，“你剛比的不是食指吧是什么？別跟我說一，我也可以說是六。”
聽到六，大家趕緊又做了個手勢。
“對，說得沒錯，我也覺得可以說是六。”
趙杉手握拳，豎起食指，還真讓他們說對了，真的是六。
厲孝妍得意的說：“怎么樣，沒說錯吧，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家伙。”
趙杉不滿的說：“分明就是你們強詞奪理。”
“誰強詞奪理。”
一個清脆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經理聽到聲音時已經暗叫不妙。
她暗想，難不成程玉珠就在這附近。
突然她有種中計感覺。
經理知道自己中了圈套，但她還是從容的樣子，趕緊上前迎接。
“程總，你今天來得可真早呀。”經理討好的說。
程玉珠掃了身邊的兩個孩子一眼，“吃午飯嘍，還早。”
馬婉兒沒有控制住，笑了。
不過在場的都不敢說話，他們感覺到程玉珠看她的眼神跟看女兒的眼神是一樣的。
有錢人認幾個干孩子是很正常的。
程玉珠接著說：“你就是剛才說就算我來也一樣把我趕走的經理，是吧？”
經理雙腿一軟，癱倒在地。
眾人一看，紛紛罵她是沒用的家伙。
“程總，對不起！我錯了，我一時口快，其實，我只是嚇唬她們，沒有別的意思，你來我們更歡迎，怎么會趕你走。”
“你真不敢我們？”程玉珠問。
坐在地上的經理恍惚看到了希望，搖了搖頭說：“不趕，真的不敢。”
趙杉實在看不下去，氣呼呼的說：“夠了，就不是仗著自己有幾個錢，在這里耀武揚威什么，有本事去沖著壞人去。”
“小伙子，我們干什么沖壞人去，再說了，你哪只眼睛看我們在這里耀武揚威？”程玉珠問。
趙杉立即說：“我兩只眼睛都看到。”
“傻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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