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料鋪天蓋地，齊川淪為全網熱議對象。
這一回，因為是鐵桿粉絲爆料，企鵝寶寶們的話語權很低微。由于沒想到背后復雜的關系，粉絲們只當那小智是因黑而黑，全都跑去攻擊小智了，而效果甚弱。
事情昨天就起了，今天凌晨鬧得上了熱搜。
這期間，錢能在忙著北鑰雪山的事情，沒顧得上壓制，而工作室的人顯然應對能力不夠。
深夜，錢能發覺此事的貓膩，帶領所有人謹慎處理，卻發現這小智背后的手是那樣有力，根本壓制不了。
“錢助，我們發現黑粉背后有多家媒體支持，而幕后之人的手段十分專業、資金十分雄厚，我們各方渠道都被切斷了……”
“錢大大，向你匯報一下。我們細心追蹤得來：小智不僅是個體黑粉，他還集攏了齊老師全部有重量的黑粉一起，料子也都是篩選過或者制造了證據的，這都是耗費時間的工程，應該是很早就有預謀或者……”
“錢先生，鑒于齊老師陷入熱議話題，而其后影響不可預判，我方希望你們能妥善處理，事情解決前我方提議暫時中止合作……”
負面，全是負面，一切遠遠超出了預料。
雖說人紅是非多，齊川理當承接一切后果，但是這爆料也太委屈人了。
無一事實、全為虛謊，卻鬧得滿城風雨，甚至令多半人都漸漸相信了。
錢能在圈內待了這么些年，處理的事情不少，能夠讓他著急并感到憤怒的，這還是為數不多的之一。
“這粉絲到底是什么人？現在一鬧，這個月老齊的確該為資金憂愁了，進額還不夠賠付，這可怎么辦？”
這樣一想，似乎背后之人很可能與齊老爺有關，但這個念頭又很快被否定掉了。
錢能是老爺一手栽培的，他無比信任老爺不會做這樣奸詐的事，而且還與娛樂圈沾邊。
“如果老爺想做早就做了吧！”
論現在這個局勢，一切證據似乎都指向萬俟汮訐，只有他有這樣的能力、會在這樣的時間、做出這樣不留情面的事情。
“萬俟汮訐！”錢能坐在電腦前，查來查去也沒發現他跟小智以及該事有什么關聯。“有些可怕了！”
如果是萬俟汮訐，那他能出手如此迅猛且不留痕跡，那是怎樣的對手？如若不是，那藏著的人令錢能都分析不出，又是何等的厲害？
被暗處的人針對，可真不好受。
天漸漸亮了，雪色映襯著灰白的天，遠處的房屋有了燈火。
黎南子和齊川終于互相告別，回到暖和的屋子里倒床就睡。
錢能見齊川笑得那般歡喜，不忍心打攪，假裝翻看文件。齊川洗漱后就去睡了，夢里仍舊甜美，續著所有美好。
“罷了，事情都會過去的。開心不容易，能多享受一會兒就多享受一會兒吧！”
早上八點，雪山下仍舊寂靜，他處卻十分熱鬧。
還在酣睡之中，齊云藍打來了電話，一個接一個似乎是非要吵醒齊川不可。
“姐……”
“你還沒起床？”
“是啊，昨天看流星雨了，熬了個夜。”齊川仿佛感知到了姐姐的震驚和無語，笑問：“怎么，有什么事嗎？”
“你可真是好心態，自己上熱搜了不知道？”
齊川愣了愣，第一反應是擔心黎南子，是否是昨個被狗仔拍到了？他一下子坐起來，開了門去找錢能，看見熱搜全是針對自己的便松了口氣。
“嚯，這次力度挺大啊！”
齊云藍十分無語，她是知情人，卻也只能表示安慰。“你好自為之吧！”
電話掛斷，齊云藍沉思了很久。她昨夜勸了父親卻絲毫無用，本以為弟弟會因此而惱火，不曾想他根本不知情。
這個電話打去，是出于姐姐的關心，也是出于她的擔心。萬一錢能和齊川知道是父親搗的鬼，那還不得加重父子矛盾？
“哎，這兩人可真不讓人省心吶！”
電腦上一頁頁掛滿了“齊川”兩個字，這比他爆紅那時的場面還大。
雖說這種事并不新奇，齊川也被很多人針對過，可是每當看見自己被無緣無故謾罵、質疑、詆毀，心中還是少不了幾分消極的情緒。
何況，這一次的關鍵角色是自己的鐵粉。這種背叛，若是被逼無奈還好，若是因為錢財名利，那可就真的傷人心了。
“怎么回事？”
“這個小智是鐵粉榜上能進前一百的人，這些年從未有過任何不軌。關于你的一切，他本人出資出力、費心費神，誠心熱情堪比那幾個粉絲群管理，因而每個人都十分信任他。昨天起就有以他為首的各種爆料，聲稱自己的偶像十分虛假，毫不值得，還出了些莫名其妙的證據……”
齊川一一看了，不禁想笑。“說我傷害過他的感情？還玩弄過幾個粉絲？”
“嗯，還說你非常喜歡昂貴的禮物，生活奢靡、作風很亂……”
“哎呀，這年頭誹謗的要點只有這幾個嗎？能不能有點新意？”
齊川十分無語，這些針對可與他本人的言行毫不沾邊，那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錢能應了一聲，“雖然與現實相差很遠，但是他們有讓人信服的能力，這就是很煩人的問題。我們要自證清白，也需要花費很多力氣啊！”
“先穩住我的粉絲再說，別讓她們和一群瘋狗對戰。”
“那要不要發個聲明？”
“工作室先別發，我先回應一下。你們的措辭還需要證據相輔，能夠定論再發吧！”
錢能點了點頭，“你心情無恙就好，最近還是好好療養為主。這件事交給我吧！”
“我又沒說要幫你分擔？”齊川笑了笑，拍了拍錢能的肩。“哎呀，這點事絲毫傷不到我，現在我可是有防護的人。某些人好好忙著，畢竟單身狗還是適合好好工作……”
“你？”
“我？”
錢能冷哼一聲，面向電腦不理齊川。“果真是有了媳婦就忘了兄弟！”
“沒看見外界對我們頗有猜測嗎？我得跟你拉開距離啊，不然今天有人詆毀我是同，明天我丫頭又冒出個腐女心，我還活不活了？”
“我還沒說什么呢！”
“你這……”齊川打量了錢能一番，“沒我的存在，你應該是被評為‘無性戀’吧？或者更難聽，你懂的！所以，你該慶幸啊！”
錢能一時無語，專心做自己的事，早處理早超生。其中，化身某富豪、某媒體社來聯系小智也是手段，靠近敵人才能更快取勝。
殊不知，很多人都在秘密聯系小智。
“嗬，動不動都要錢？”齊云藍憤憤關了手機，氣得頭疼。
本想著使些手段讓小智封口，卻沒想到這人天不怕地不怕、不好女色不好名利，一心都撲在錢眼上，說一句要錢、再一句還要錢，最后直言買主很多需要競價。
咚咚——
辦公室門響了，進來的是齊臻飛，這讓齊云藍頗為意外。
“爸？”
“你對我挑的這個小丑有何感覺？”
齊臻飛挑人自有他的道理，這一次專程選了個只為錢而不看人的粉絲。用了小智不曾預料到的大筆金錢，激發了他不曾駕馭過的野心和惡念。
這樣的人好操縱，卻不好管理，培養出來就是個被風牽引的氣球。齊臻飛不用完全控制，因為他要的已經夠了。
“您為什么要這樣對云朱？”
“別急，你看看他對我這個‘恩人’是如何說話的。”齊臻飛將手機遞給齊云藍，笑而不語地坐著等待。
小智現在已經沒了理智，只認錢不說，還可以忽略良心、無視法紀。對齊臻飛直言，現在很多人找他合作，只要價給的高，幫著除去齊川都不在話下。
“這……”
“不過幾天光陰，追了數年的偶像可以成為毫無下限的賺錢方式，甚至可以因為錢下狠手。你說，這粉絲對偶像的感情有多深？”
“可這只是個別！”
“個別？他的粉絲快上億了，你覺得這么多人里真真假假參半是否已是最好？那天去參加活動的人都是真粉，我又再三挑選，取了個最愛錢的沒錯，可是其他條件可都沒改動啊！”
“您培養了，也使用手段了……”
“那些算什么？”齊臻飛看了齊云藍一眼，收了笑意很嚴肅地說：“從小我就教導你們別低估了人性，現在忘了嗎？這人現在已經賺得夠多了，若他有半分良知都該停手，可他又選了什么？換作他人，也相差不多……”
齊云藍嘆了口氣，不知道該怎么說，她始終覺得父親不該這樣對自己的兒子。
“只想向我演示的話，已經可以收手了！”
“我是過分了些，可你不也看得更真切了嗎？他站在那么顯眼的地方，攬了多少人渴望的東西，難道背地里害他的人少？”
“像您這樣的人不多！”
“可是為了錢取人性命的人不少吧？”
齊臻飛見女兒無話可對，語重心長地說：“云朱可以不尊我敬我，但他必須活著、必須安全，這是我對齊家兒女最基本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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