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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這一天,大家玩的很晚。
早上起來能吃早飯的人很少,但是餐廳里有一對人,卻格外引人注意。
“大年初一早上就要吃餃子,這才是過年。”董上夾了一個餃子放到她碗里,“嘗嘗這個。”
夏千遇眼角掃到另一邊角落的身影,眼里閃過抹得意,夾了一個餃子放到董上的碗里,“韭菜雞蛋的也好吃,有一句老話不是總說韭錢韭錢,過年吃韭菜的餃子一年都會有玩噢。”
董上笑了。
對他們這種家庭出生的人,還真沒有聽說過這個,韭菜的很清香,董上心里更高興,“千遇,我很高興能叫我出來吃早飯,謝謝。”
夏千遇是利用董上氣言墨,見他這么感動,心下愧疚,自然待他更好一些,不時的夾菜給他。
不遠處的桌旁,頌洋收回目光,“董上真的在追求千遇?”
看兩人舉動,像真的啊。
言墨面前的餃子就沒有動過,他放下筷子,“那是他們的事。”
頌洋掃了眼他面前的餃子,真的有說的那么不在乎嗎?
言墨:....
“老一輩的事,現在過去這么多年,真論起來也不是爸爸的錯,他也是受傷害者,至于呂芬,她是她,千遇是千遇,看這些年她什么時候管過千遇?還不是像照顧孩子一樣,自己養大的媳婦?現在真就這么讓給別人?自己種的樹結了果子,現在果子熟了,讓別人去摘,真能不在乎?”頌洋想到家里的事,也不好多勸,畢竟現在鬧成這樣,也有他妹妹在中意摻合。
言墨看他,“誰是果子。”
頌洋:.....
好吧,是他多嘴。
眼角的余光掃到那邊起身的身影,頌洋又開始看戲,都護成這樣了,打個比喻都小氣的不讓,現在看著人被別的人惦記,看難受的是誰。
言墨確實氣的肝疼,哪里還有胃口,那邊人一走,他立馬就走了,頌洋在身后追都沒有追上,出門幾步就被甩的不見了蹤影。
言墨怎么走的這么快?
完全是被另一邊的兩道身影給吸引去了,董上和夏千遇吃過早飯之后,并沒有分開,而是看到不遠處有一個園子,里面養著小鹿,有幾只小的,特別的萌。
夏千遇手里拿著董上不知道從哪里折來的野草,通過鐵網招呼著小鹿,董上也在旁邊幫忙叫。
遠遠的就能感受到他們之間的歡愉氣氛,那輕快的笑聲,更刺激了言墨。
聽到身后有腳步聲,兩人回頭,臉色皆是一變。
夏千遇扭開頭,“咱們回去吧。”
董上可不敢無視眼前的大山,“言大哥。”
言墨盯著他不語。
董上頭皮一緊,掃了眼夏千遇,“我先走了。”
不待夏千遇開口叫他,就大步的沖了出去,像急了身后有虎豹在追他。
夏千遇:......
待抬頭看到言墨臉上得意的笑,夏千遇:.....
——狗、男人。
言墨唇角邊的笑僵住:......
——以權勢壓人,有什么好得意的。
——昨晚偷親我,又在柳含那邊幫我出頭,明明心里很在乎我,面上又裝出不在乎,有什么可得意的。
——現在看到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還不是顛顛的跑過來了。
言墨幾乎可以看到小丫頭身后翹起的尾巴,他眼皮一耷拉,與她擦肩而過,對著鐵欄里的小鹿道,“不用擠,昨晚才來看過們。”
夏千遇:.....
——我這又是自了嗎?
——我才不信。
又羞又惱,夏千遇踩著重重的腳步離開,心里罵了一堆,遠遠的言墨還能隱隱聽到小丫頭心里詛咒他的話。
他莞爾的勾起唇角。
夏千遇氣悶的回到房間里,看到夏豐守在門口,立馬將臉上的不快遮掩起來,還是被夏豐看到了。
兩人進屋之后,夏千遇心下愧疚,“剛剛以為沒起來,就先去吃飯了,姐姐現在陪去。”
“姐,我不餓。”夏豐坐下來,“剛剛看到和言總在外面。”
夏千遇知道他要問什么,“我和他什么事也沒有,就是遇上了,連招呼都沒有打。”
看著姐姐目光漂浮,夏豐知道她的話不真,“姐,其實言總挺好的,這些事畢竟不是的錯,先低頭,他也不會一直冷著。”
“哈?覺得是他在冷著我?”
夏豐看著姐姐像被踩到尾巴一樣跳起來:......
這還說不在乎?
夏千遇也發現自己反應有些過,“我跟說
他那人最虛偽,昨天還故意裝作走錯地方到我門外來,既然真分手,那就別做這種事啊?弄的像我在纏著他一樣。”
被強、吻的事,夏千遇不好意思說出口。
夏豐見姐姐臉紅,還以為是氣的,笑道,“這也正說明言總心里有奶姐啊,要不然姐姐試著去和他先打個招呼,男人都是好面子的。”
“我才不去。”嘴上回的硬氣,夏千遇心里卻開始犯尋思。
要不她真的過去打個招呼試試?
轉念想到剛剛那男人臭屁的樣子,她立馬搖頭拒絕。
她才不要去,指不定又要被他嘲笑了。
夏豐知道姐姐是下不了這個決心,等回自己的房間后,他先給言總打了電話,說姐姐身子不舒服,問他能不能過去看看。
沒有得到回信,夏豐知道言總一定是看到了,若是言總有心,就一定會去的吧?
一直注意著隔壁的動靜,只是一上午過去了,眼看著要吃午飯了,也沒有動靜,夏豐皺眉,難不成真是他想錯了?
臉上的腫已經消的差不多了,夏千遇又有意想駁回一局,所以中午就和大家一起吃飯。
來到這幾天,路子野總算是見到人了,遠遠的看到人就打招呼,“千遇,新年好。”
印瑩也走過來了,“新年快樂。”
給夏千遇一個大大的擁抱。
夏千遇跟著也給大家拜年問好,待坐下時聽到手機也響了,夏千遇拿起來,“咦,外國的號碼。”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她這邊接起電話,左右坐的人卻都看過去。
夏千遇有什么朋友,他們這些個再熟悉不過,要說外國朋友,那也只能有一個人了。
只是這人不好說,現在大家不提起,可心里都明白那個人是誰,目光又都弱有弱無的在言墨的身上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