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方澤眼神好使,看到來人,回身就將夏千遇趕回臥室去,好在夏千遇的步子移的快了點,不然就得被言方澤給推倒。
“怎么回事?”
“你現在困了,回去睡個午覺。”
夏千遇:.....真當她是豬呢,吃完就睡。
到了門口,夏千遇怎么也不進去,手把著門框不動,“我現在早就不嗜睡了,你少用這個誆我,到底怎么回事?”
“你就快進去吧,別出來。”言方澤催促她。
一看就沒好事,夏千遇更不可能聽話進去了,可惜這時手機又有視頻發過來。
“我大哥來視頻了,你快去聊天。”
“懶得管你。”夏千遇搖頭,進臥室了。
言方澤還在身后叮囑她,“不叫你別出來,聽到沒有?還有認真和我大哥聊天,不許偷聽啊。”
這回換成夏千遇用力關門了,“嘮叨。”
言方澤翻白眼,好在把人掃發走了,一回身看到蘇母被保姆帶了進來,他雙手插兜,懶洋洋的迎了上去。
“路阿姨。”
蘇母陰著臉,往沙發里一坐,雙手盤在胸前,“你爸爸呢?”
“我爸爸生病的事大家都知道,路阿姨有什么事和我說吧。”
“和你說?就是你干的好事,和你說有用嗎?”蘇母冷笑,“方澤,小時候看你這孩子也挺好的,怎么長大之后就變了呢,所以我就說人交什么樣的朋友很重要,你身邊的人能影響著你。忠言逆耳,我知道這些話你不愛聽,不過你爸爸現在生病,做為輩我就不免要多說幾句。”
“路阿姨,你這話我就聽不懂了,我怎么不知道我干了什么事?我還以為你是上門做客的呢,原來是來算帳的啊。”言方澤在她對面坐下來。
“你干了什么你不知道?我問你,和那些半仙說話的人是你吧?也是你暗示八字不合要壞暮晨親事的吧?這事要不是查明白了,我也不會上門來,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和暮晨那是什么關系?為了一個野丫頭,你就這么壞他的好事?”
“路阿姨,我真的不懂你在說什么啊。”言方澤挖了挖耳朵,“你說什么半仙?你還信那個這都什么年代了,你可千萬別和我說你信那個。”
蘇母的臉色變了變,“這是我的家事,由不得你管,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找你爸爸說說這事。林家是什么人家你知道嗎?這么好的親事差點讓你破壞掉,現在不但我要一個說法,我也要為林家要一個說法。”
想到因為她信了半仙的話,而和林家退婚,最后害的林家查出真相,對她的嘲弄,更何況兩家還有合作,蘇母這輩子就沒有這樣和人低過頭,若不是為了兒子,她怎么會這個氣。
言方澤聽她為林家要個說法,就更想笑了,可想而知林家得多生氣,才能逼得蘇母找上門來,畢竟這女人一向高高在上,用鼻子看人,豈會和別人吵架?那樣覺得會掉了她的身價。
之前聽說她在超市里那樣說小村姑,他就覺得奇怪,后來知道是蘇暮晨生病刺激的,因果循環,自己種下的因,果就得自己嘗。
言方澤心情一好,臉上的笑也越濃,“路阿姨,我是真的不知道你說什么,如果你是說那兩個看風水的,我到是遇到了,那天和朋友過去辦事,正好有兩個看風水的過來遞名片,然后就聊了幾句,一聽兩人是去你們家的,就多聊了幾句,你若是不信可以將兩個人找來,我們當面對質一下,你看我有沒有說旁話。”
那天言方澤的話說的很隱晦,就是當面對質,也不會有什么毛病,他有底氣,自然是咬死不承認。
蘇母當然是都查清楚了,也就是沒有證據,可又不想吃這個啞巴虧,所以才找上門來。
要說怕林家,還真不是,主要是想到兒子,想到那個野丫頭和兒子分開之后又巴結上言家,現在還有身孕了,怎么能不讓她有氣。
今天也就是過來找晦氣的。
做了一輩子的貴夫人,蘇母哪里會吵架,根本不是言方澤的對手。
沒有按住對方,反而被氣個半死,蘇母臉乍青乍白,騰的一下站起身來,扭身就往樓上喊。
“野丫頭,你給我出來。”連名子她都不想叫,可見對夏千遇有多不喜。
夏千遇也這么認為,她輕輕將門縫帶上,和視頻里的言墨說話,“我要不要出去?”
剛剛接通視頻之后,她也偷偷的將門打開一條縫,這才看到來的是蘇暮晨的母親,也難怪言方澤非要讓她進臥室。
聽著兩人的談話,夏千遇也能將事情猜個七七八八,反正就是言方澤差點把蘇暮晨的親事給弄壞了,蘇母氣不過找上門來。
視頻沒有掛,那邊言墨也聽到了內容,他沒有回她的話,反問道,“你出去想說什么?道歉?”
“我道歉做什么?我又什么也沒有做,只是她喊我了,我不出去好嗎?”
“她喊你你就出去?心疼了?是心疼她還是心疼某人?”言墨的醋勁又上來了。
夏千遇嘴角動了動,咬牙道,“心疼蘇暮晨。”
言墨:....
夏千遇挑眉,“怎么不說話了?”
言墨抿著唇,“我現在就飛回去。”
“你瘋了,明天不是還有一個重要會議嗎?”夏千遇攔他,“你要真回來也見不到我,我早就和蘇暮晨走了。”
言墨:......
夏千遇可不管,“那你還現在回不回來?”
“不回去。”
夏千遇滿意的點頭,又貼到門上,聽著外面的動靜。
言方澤正和蘇母爭吵,言方澤不讓她大喊,蘇母不同意,兩人爭執時候,驚動了在臥室里的言父。
呂芬母女扶著人出來,言父現在已經瘦的皮包骨,人都脫相了,蘇母看到也是一愣。
“過來了。”言父強擠出一抹笑。
病疼讓他整天整宿睡不著,時時都在疼痛中度過,讓言父看著很孱弱。
“你病的這么嚴重怎么不去醫院?”蘇母根本不知道言父得了什么病。
言父笑了笑沒有提自己的病,指著沙發,“到那邊坐著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