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方澤靠在門旁,敲敲門,夏千遇收起手機,瞪了個白眼。
“人都進來了,才敲門是不是晚了點?”
“要不要出去轉轉?”
“干什么?”夏千遇可不相信只是話面上那么簡單。
“人找上門來了,又放了話威脅,總不能就這么算了,咱們也該去看看暮晨,既然病了,就探探病吧。”
夏千遇面上的笑收起來,“不去。”
“心疼了?”
“不是心疼,是不想做這些事情,有什么用嗎?我知道你是想幫我出頭,我很感謝,可過去就過去了。”夏千遇也不掩飾自己的想法,“我也不想見他。”
自從分開之后,只過年的時候接到過一次電話,她和言墨的感情剛剛緩和,她不想再出什么亂子。
夏千遇的心很小,只有自己的感情和世界,其他之外的事情,她不關心,也沒有能力去關心。
“老頭子為了你,挺著病出來,你當不是為了自己,為了老頭子啊。”言方澤還在勸她。
他不放棄,夏千遇也不放棄,仍舊不改自己的想法,“我真的不想去,就這樣吧,你要是覺得這口惡氣不出心里不痛快,那就找蘇母去,誰造出來的就找誰,她不是在乎那個林家嗎?那就找林家的麻煩。”
言方澤突然笑了,“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可去做了,到時出事大哥說我,你得站出來。”
夏千遇:......她怎么有種上當的感覺?
言方澤高興的走了,夏千遇越發覺得她是上當了,再細回想,言方澤怎么可能讓他去見蘇暮晨,畢竟他那么善良,除非他有別的目地。
夏千遇捂臉,心里忍不住哀嚎,卻又一點辦法也沒有,只希望言方澤不要鬧的太厲害。
要說人就是喜歡看熱鬧,蘇母剛上門,印瑩不得到了消息,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夏千遇正午睡睡的沉,就被她搖醒了,眼睛剛睜開,就聽到她激動的問,“蘇母真來了?她哪里來的臉皮?還敢上門來?”
“別搖了,再搖我就吐了。”夏千遇打著哈欠,“言方澤告訴你的?”
“不然呢?聽說他直接找林家去了,說林家沒有調查清楚,讓蘇母找到你們言家來,又說言叔叔被氣的嚴重了,反正在圈里都鬧開了。”鬧這么大,印瑩怎么能不知道。
何況還是她這種喜歡八卦的人。
夏千遇扯了扯嘴角,“人沒事吧?”
“言方澤能有什么事,沒理還能鬧出三分理的人,你還擔心什么。”印瑩撲到床上,又馬上坐起來,“狗、男人不會睡在這張就要上吧?”
看她和臉的嫌棄,夏千遇精神了,笑道,“不用擔心,床單都是我回來后新換的,他不睡在這。”
印瑩剛要躺下,她又道,“不過我發現他每天半夜會偷偷跑上來。”
印瑩又一次跳起來,“你這丫頭什么時候也學壞了。”
夏千遇笑夠了,徹底精神了,起身問她,“你和路子野的什么時候結?別忘記你肚子里還有一個呢,他可等不了。”
印瑩一點也不害羞的拍拍肚子,“已經在準備了,我只需要等著做新娘就行,路子野去弄。”
一邊叫她起來,夏千遇看了一下時間,“馬上用晚飯了,你就在這邊用吧。”
“我帶你出去轉轉。”印瑩又抿嘴笑,“去接言方澤。”
夏千遇:.....
這根本就是來看熱鬧的。
最后,還是磨不過印瑩,兩人出了門,說好了趕回來吃晚飯,等到了言方澤那時,夏千遇看到了林秋,那個超市里遇到的女人。
或者說是少女。
她還很年輕,起碼和夏千遇比起來,她看上有十七八歲的樣子。
林秋正在和言方澤吵架,吵的面紅耳赤水,夏千遇都看不過去了,一個男的和女孩子吵,夏千遇都為他臉紅。
“你....你是夏千遇是不是?你來的正好,他說我找人欺負你們,我做做那些嗎?”林秋紅著眼睛問。
夏千遇看了心軟,她沒接他的話,卻看向言方澤,“走吧。”
林秋咬了咬唇,往夏千遇這邊走,夏千遇現在是被保護對像,這邊的人怎么可能讓她靠近,她一動,印瑩第一時間站在夏千遇身前,言方澤也大步走過來。
“你要干什么?”言方澤瞪著林秋。
“我只是想問清楚,我什么也沒有做,就是...就是那天在超市說了幾句話,我...那天對不起,我只是嫉妒你和暮晨在一起過,并沒有別的意思。”林秋低頭道歉。
“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言方澤接話。
印瑩抿嘴一笑,“你喜歡蘇暮晨的事,圈里都知道,不過針對他這前喜歡的女孩子,就沒有必要了,是不是?眼下你道歉了,我就代千遇原諒你了,這樣的事以后就不要再發生了,你覺得呢?”
林秋尷尬的點點頭,“我知道。”
小丫頭認錯態度到是挺好的。
印瑩又掃了她一眼,瞟向言方澤,“好了,回家吃飯吧,這都幾點了。”
不再理會林秋,三人一起走,印瑩還拉著夏千遇說悄悄話,“林家的小丫頭看著挺傲嬌的,不過品性還不錯,不算壞到底,就是被嬌慣壞了。”
“好壞與咱們也沒有關系。”
“那是,與咱們沒關系。”言方澤覺得是這個理。
印瑩笑了笑什么也說,三人回到家,印瑩也留在言家吃飯,晚上路子野來接的她。
但是第二日,就有消息傳出來,蘇暮晨與林秋的婚約解除掉了,夏千遇還很意外。
“不是沒事了嗎?不會因為昨天言方澤鬧的吧?”夏千遇問。
言方澤道,“你看我有什么用?我哪知道,這事你就不要多管了,反正暮晨你也不喜歡。”
“他不喜歡,你喜歡啊。”夏千遇氣道。
“我要找這樣一個媳婦,看我怎么收拾她,還能讓她這么鬧騰。”言方澤大言不慚道。
夏千遇搖頭,“話可千萬別說的這么死,到時省著打自己的臉疼。”
“什么打臉?”言墨從外面走進來,坐了一天的飛機,并沒有從他的身上看出疲憊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