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加蘭尼內有城市空中管制,但情勢緊急刻不容緩,二人決定現在立刻乘坐列車前往黑失黛。
從圣彼洛到黑失黛,有著三千公里的距離。
而列車的車票每一百公里就要25世元,若最終距離非整數,多余部分超過五十公里則按一百公里計算,未滿五十公里則額外收取10世元。
“唉,要在列車上度過生無可戀的十幾個月刻。”伊扶坐下后感嘆了一下路途的遙遠。
“好在黑失黛不算特別遠,不然我們還沒到達目的地,對方已經恐怖襲擊結束幾天了。”沃佩里翁坐在伊扶的對面,玩笑道。
“那我就要去投訴了,居然把這樣的單子丟到圣彼洛來。”她將手肘放在面前的小桌上,用手撐著臉,看著他笑道。
“也是,還是你想的周到。”他也將一個手肘撐上桌子,另一只手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尖:“不愧是我夫人。”
“哼夫人啊。”她閉上眼睛,掩飾著自己目中綻放的光芒:“我還不是你夫人,你可不要學洛里哦。”
“是啊。”他贊同道:“還真羨慕洛里,不知我什么時候可以娶你。”
“嗯…不如等我也達到虛空階級的時候。”她睜開眼,伸出手點了點他的額:“反正你已經被我打上烙印了,不怕你會跑。”
在列車上他們聊了很多,從白日至黃昏,再到黃昏也謝幕,伊扶實在無事可做,便趴在桌上小憩。
她夢見天上出現了巨大的裂縫,影響了什么地方的平衡。
周圍的人都很痛苦,而她看見天上墜落的無數星辰,正砸了下來。
“只有我可以去填補…”
“伊扶,不要去。”身后的人勸阻道。
“那你告訴我,現在還有誰可以去做?”她松開了那人的手,飛往了裂縫。
“呱呱呱呱呱!”她抵達了裂縫,卻發現世界變成了一只蛙蛙,她化做雷電撲了過去,與其一同爆炸。
嘭!嘭!啊!呱呱!
“伊扶,伊扶。”
嘭!連環爆炸。
“快醒醒。”
睡夢中的伊扶被搖晃醒。
“呱呱。”她意識還不太清醒,搖了搖頭,而沃佩里翁并沒有理會她突如其來的呱呱,似乎是有什么緊急的事情發生了。
“怎么了?”她聽見不遠處傳來了慌亂的聲音,問道。
“代號拾出現了。”
她看了看窗外,列車還在行駛,但外面下著暴雨,在暴雨聲中似乎還有著幾聲槍響。
“在哪里。”她瞬間清醒。
“四車廂。”
他們現在所處在第十七車廂,趕過去也耗費了一點時間,當他們趕到時,現場已經一片混亂,地上有血跡,而車廂內除了幾具尸體,已經沒有活人在這里。
很快又有驚呼聲傳來,這次似乎是在頭頂上,伴隨著一陣劇烈的震動,她有些站不穩的搖晃了幾下,似乎是哪里爆炸了。
“我們去上面。”她推開了列車門,一躍而上到了車頂。
列車上有著護衛的尸體,而前面有一人正與十幾人格斗著,但他中了槍,步伐有些不穩,正努力保持著自己不掉下去,伊扶和沃佩里翁忙上前幫忙。
她身披雷電與他們搏斗,對方想開槍攻擊,但在扣下扳機時,手中的槍卻突然碎成了殘渣,掉落在地上。
是沃佩里翁廢掉了他們的武器,敵人只得進行肉搏。
但在格斗時卻發現,敵人的身形詭異,有時候突然可以轉移身形,而且正好是可以躲下一擊的距離。
她打著窩氣,而對方也是如此。
只要觸碰她,她周圍的電流就會給自己帶來刺痛,讓他難以容忍,無法再堅持著攻下。
“讓一讓!”剛才負了傷的人喊道,二人忙向旁邊躲去,在“咕嚕”一聲之后,那人拿著一柄長槍,發射出了一坨粘稠的物體。
在那物體爆炸后,敵人的動作突然停止,伊扶立刻反應過來,憑借閃電般的速度迅速攻擊敵方。
短暫的幾秒過后,他們又恢復了動作,但受到了她的攻擊,紛紛倒了下來。
“將他們綁好送去…”伊扶說著就走向了那些人,未等她說完,沃佩里翁突然將她一把抓過。
她剛才想要觸碰的地方便出現了一團微弱的光芒,在她被拉過時,那團光“嘶”的一聲被撕裂開來。
空氣中,出現了一道裂縫?
裂縫中走出了一人,他手中拿著一顆寶珠,正散發著黑色的光芒,似乎在不斷從空氣中吸取著什么。
他看了伊扶一眼,沒有說話,而是伸出了手,明明沒有發動攻擊的樣子,她卻頓感天旋地轉,等眩暈感結束后,車廂上隸屬于代號拾的敵人們已經不見了蹤影。
“呃…”剛才那一同戰斗的人突然跪倒下來,捂著受了傷的傷口,他剛才負了傷,又淋了雨,吹了寒風,現在嘴唇發白,很是痛苦。
“先回車廂。”沃佩里翁扶著那人,一起回到了車廂內。
少年坐下后伊扶便為其療傷,他受傷并不嚴重,只是戰斗力較低,可剛才面對著十幾人卻仍然上前與其斗爭,雖然很勇敢,但她對這種行為很難有認同感。
“不要命的傻子,還敢跟人家對沖。”她無語道。
“我沒有,只是守衛們比我先死掉了,剛才在垂死掙扎呢,而且我也不是一點用都沒有,不是幫了你的忙嘛。”那人倒也不氣,好聲好氣道。
伊扶看了他一眼,卻發現他似乎有些眼熟。
“啊,你是之前劇場遇見的那位。”少年倒是認出了她。
“巧。”她點了點頭,想起了他:“你怎么在這里?”
“我接了一單懸賞,要阻止代號拾。”他笑道。
她上下打量著他,而他也明白她在想什么,解釋道:“打架我不行,我接的是智囊團的活兒。”
不等她開口,他又喋喋不休道:“你們好強啊!你知道剛才那些人可至少都是權杖級別的,我今天可太幸運了,既然在這里還沒有下車,想必你們也是去黑失黛的吧?帶帶我嘛。”
她看了看沃佩里翁,見他輕輕點了點頭,伊扶這才轉頭說道:“我們也是接了代號拾的懸賞的,正好可以一起。”
在看見少年的傷勢已經恢復后,他們一同回了十七車廂,在剛才戰斗的過程中,她又產生了諸多疑問,希望在他身上可以得到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