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青香

第二百一十九章 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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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比較凄美的愛情故事。

當事人選擇了愛情,為了心上人放棄了將來的前途和家產,可敬可嘆。同時又可悲可憐——周至柔知道,因為這個結局是悲傷的。

她的語氣都放得緩和了,“然后呢?”

沒等周簡回答,她就一個人自言自語,“放棄了所有而爭取的愛情,等到愛情褪色,會發現自己一無所有。若是換了我,我不會。我比較貪婪吧,什么都想要。”

“我當年要是有你十分之一的聰慧就好了。”周簡的神情有些感傷,“我還記得那一天,我興致勃勃地告訴她,我可以和她天長地久,相伴到老了。”

“但是她說,她生活在一個小山區里,自由自在的長大,雖然日子過得快活,卻總覺得少了點什么。遇到我,她很歡喜,也曾經以為我是她的獨一無二。只不過在京城久了,她覺得自己有些變了。”

“我問她怎么了?是變心了,不再喜歡我了?”

“她說不是,依舊喜歡我如初,只是她想要的更多。而那些,就不是我能給予的了。”

周至柔一聽,這語氣語調,話里話外,都透著一股濃濃的渣女氣息啊。

“伯父,你相信她的話嗎?我覺得她在騙你!”

“騙不騙的也就是那么回事吧。”周簡淡然道,眉宇之間帶著一股疲憊。

“她走了?是不是嫁給一個更有錢更位高權重的人?但是臨嫁之前,還依依不舍地跟你告別,說她心里頭最愛的還是你?甚至更不要臉的,哪怕她后來生了孩子,還是想方設法的給你傳遞信息,說她心里頭最懷念的日子就是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如果可以重新選擇,哪怕跟你天天吃糟糠飯,也心甘情愿?”

周至柔很是生氣。騙人感情,比騙錢財更可恨!就算做渣女,也要渣的明明白白。移情別戀就移情別戀吧,沒有人要求你忠貞到老,干什么玩這種念念不忘,余情未了的把戲?也不管別人愿不愿意配合你!

周簡有點呆,看著自己的侄女,許久說不出話來。

“大概你們女人更了解女人吧。現在說真心或者假意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第三次報恩,你母親……”

“怎么不重要?那個梅娘這么可恨,二伯父你居然不恨她?不想知道她什么下場嗎?若是換了我,絕對不讓她好過!”

“你要如何?”周簡前面的話都是鋪墊,剛剛要說重點,沒想到周至柔的反應這么強烈,他自己也好奇,侄女想怎么做?

“讓她自食其果啊!她不是嫁了高官嗎,明明就是貪圖富貴享受的人,還一口一個,愛呀,喜歡,里外不一。就讓那個高官知道自己娶的妻子是什么樣的女人!哦,高官未必會娶她呢,指不定她只是一個小妾!哼!”

周簡深吸一口氣,“她的確嫁與人為妾……”

“被我說中了?管是一個貪圖富貴虛榮心作祟的女子!她根本不值得二伯父,你為她動心,就是一個淺薄無知的人!”

“她入宮了。”

周至柔所有的話都被堵在嗓子眼里。半響,她才不服氣地說,“入宮有什么了不起,她這種無德無才的女子,肯定不會受寵,所以才會懷念過去的日子!”

“她生了七皇子。”

周至柔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精彩。由子知母,七皇子在宮中算不得隱形人,頗有名氣,雖說當皇太子還差一截,但等新皇帝登基,他肯定是親王啊!

忽然想到了什么,周至柔急忙道,“那宮里知道你嗎?”

周簡遲疑了一會兒,終是點點頭,“我不出仕,不會影響周家其他人。”

就這一句話,可把周至柔氣壞了,“怪不得叫紅顏禍水,她果然是個禍水!”

同樣是兄弟,周慶書就前程遠大,而周簡以治病的理由,常年窩在后宅,只打理家業,這是天差地別的區別啊。

若是天生的能力有限也就算了。可是為一女人……太不值得了!

周至柔很抱不平。

周簡看著侄女憤憤不平的小臉,很是驚奇,想了想,淡然道,“接下來就是關于你母親的事情了,你想知道嗎?”

“嗯,我做好準備了,您請說。”

“梅娘和我分開后,我們周家不再歡迎他了,他也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直到你父親被貶。那日在祠堂,父親含淚把你父親的名字從族譜上劃掉,他突然出現,原來他擅長易容之術,一直隱藏在我們周家祠堂內。”

“他說,會第三次報恩。這次報完恩就恩怨兩清。”

“當時我們誰也不信他。”

“可是他信誓旦旦,保證你父親會完整歸來,還會攜帶百萬家產助他官運亨通。”

“我也是沒有辦法才默許了。”

“后來的事情你應該知道的差不多了。你父親母親結合,生下了你。所謂報恩,也算我們周家占了便宜……”

“等等?那我母親的死呢?還有那場大火呢?香楓里的仆役怎么回事?”

周簡道,“你母親的死,是意外。周家上下,雖然不喜歡你母親的出身,其實也是怕她背后藏著和梅娘一樣的影子,會影響整個家族。”

“你母親身邊用的仆役,大概都是他的人吧。我雖然不知他是怎么做的,但他極擅長調,和教。對了,你之前不是和佛女交往密切么,只怕他也有些關聯。”

“他見到我后,說要跟我相認?”

“他說你母親是他的女兒,所以你是他的外孫女。對于這一點我是不大相信的,但我也沒有任何證據。”

周至柔聽完,心里有數了。什么女兒,外孫女,聽聽就算了。真要當真就成了傻瓜了。

何況便真有血脈的關系,她落難的時候也沒見哪個人過來幫她一下,還不是靠一個人死撐過來?

現在她只剩最后一個問題。

“他為什么要待在周家的祠堂里掃地啊?”

“你怎么不問他叫什么名字?”

“名字只是個代號,很重要嗎?”

“那你剛剛問的問題,很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