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女蘇雪

第037章 國師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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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衡聽到這番話,更覺得內疚,看著眼前這姑娘應該也只有十五六歲的樣子,那豈不是和自己要找的妹妹年紀一般大小。

又忍不住想到,如果是自己的妹妹受到這么多傷害,那他和爹娘該有多傷心啊,所以又主動說道:“姑娘,你現在傷勢還未痊愈,煎藥的事還是我來做吧,你要是想鍛煉的話,以后有的是機會,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你想鍛煉的話,等你傷好了,在鍛煉也不遲,在說有君弈在,他一定能治好你的,不管是你的臉,還是你的手,你說是吧君弈。”

不知不覺,郁衡連自稱都變了,他以前在別人面前一直自稱小爺,但是此刻他卻說‘我’。

“原來恩人姓君,小女蘇雪多謝恩人救命之恩,小女子定當牛做馬報答兩位公子。”說罷,蘇雪就準備給兩人下跪。

“蘇姑娘,不必如此,救你不過是舉手之勞,我不姓君,我姓冷。”冷君弈連忙扶起蘇雪。

他是見過蘇雪幾次的,只是沒想到眼前的女子竟然就是曾經舞臺上那耀眼的女子,難怪之前見她有些眼熟,只是一只未曾把兩個極端的女子聯系到一起。

也不知道她怎么會受如此重的傷,不過他并沒有問她,作為一個醫者,治病才是他的本份,至于原因不在他醫治的范圍內。

“蘇雪?這個名字怎么這么耳熟呢?”郁衡沒有見過蘇雪本人,只是偶爾聽別人說起過,所以一下想不起來也正常。

“冷公子,是蘇雪失禮了。”蘇雪知道自己說錯了恩人的姓氏,十分懊惱,也立馬賠禮道。

“蘇姑娘,還有我呢,我叫郁衡,之前和你說話,你都一直不理我。”郁衡想不出來哪里聽過蘇雪的名字,索性也就不想了,更加抱怨之前她沒搭理自己的事。

“郁公子,之前蘇雪多有得罪之處,還望郁公子寬宏大量,蘇雪向郁公子賠禮。”

“哎,算了算了,小爺也不是個愛計較的人,更加不會和一個姑娘計較,只是以后我想說話的時候,你陪我說說話就成。”對蘇雪的賠禮,郁衡反倒不好意思起來。

今日由于蘇雪終于肯說話的原因,所以郁衡去湖邊抓了好幾條魚,說是要慶祝一下。

而冷君弈今日采了幾株草藥,塞在魚肚子里一起烤,說是對蘇雪的傷又好處,蘇雪也沒有拒絕,直接坐在地上,雙腿夾著樹杈,然后用嘴撕咬著香噴噴的魚肉。

冷君弈和郁衡兩人都很默契的沒有問關于蘇雪的傷是怎么來的,只聊了一些以前碰見的趣事,其實只是郁衡一個人在說,冷君弈和蘇雪只是安靜的聽著。

在島上住了這幾日,蘇雪心中的那份仇恨像是被漸漸隱藏了起來,可能是這島上的日子太過寧靜,可以讓人浮躁的心沉靜下來,但是相信只要蘇雪回到京城,那份漸漸被隱藏的仇恨就會破繭而出。

蘇雪原本就是個善良的姑娘,這幾日她也有想過,就在這島上過一輩子,那些仇恨就讓它隨著歲月的消逝從此煙消云散。

況且恩人也說過,她的傷他能治好,不過這些她只當是恩人安慰她的話,她也并沒有當真。

只是唯一放不下的就是義母,義母養她十六年,她還沒來得及孝順她,就...

蘇雪抬頭看著天上的明月,也不知道義母此刻是不是同樣也在看月亮,還有她放在桌上那沒繡好的荷包,恐怕以后都無法繼續繡了。

而此刻身在清水鎮百花樓的蘇若雨三人,今日正是上臺的第一晚,昨日張媽媽便已經讓人四處宣傳,說是百花樓新晉了兩位花魁,才貌雙全。

所以今日百花樓里擠滿了想要一睹兩位花魁的客人。

兩位花魁當然指的是憶嵐和瑤洛兩人,至于蘇若雨雖然容貌出眾,但是畢竟年紀大了些,這讓張媽媽感到好一陣惋惜,不過并不妨礙她登臺獻藝。

“各位客官,今日我百花樓來了三位新人,保準大家滿意...”張媽媽站在臺上看著這么多客人,笑的合不攏嘴。

“下去,你快下去吧,我們要看花魁。”

“對,我們要看花魁,快讓花魁出來。”

沒等張媽媽說完,臺下的眾人就起哄要看花魁,張媽媽也無奈,只能簡單的說幾句,就退下吧舞臺讓給蘇若雨三人,誰讓這些客人是她的衣食父母呢。

“好好好,各位別急,我這就讓花魁出來為大家表演。”

隨著樂器的響起,臺上原本圍著的紗幔緩緩打開,只見紗幔內兩名妙齡少女穿著粉色紗裙,擺著妖嬈的舞姿,還有一名年紀略大的女子在一旁撫琴。

隨著琴聲的想起,兩名少女也跟著跳出迷人的舞姿。

臺下的眾人都快看呆了,原本吵鬧的百花樓,此刻只剩下臺上那優美的琴聲;原本隨意走動的客人,此時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只剩下臺上那隨聲變換各種舞姿的少女。

他們逛青樓這么久以來,還是頭一次見到這么好看的女子,也是頭一次見到這么好看的女子跳著這么好看的舞。

舞隨琴動,美輪美奐。

就連一舞完畢,臺下的眾人都還沉浸在琴聲和舞姿中沒有回過神來。

還是張媽媽的話把眾人從陶醉的神情中拉了回來:“各位客官,我們新來的姑娘沒讓各位失望吧?”

“好。”張媽媽的話剛落下,就有人反映過來,立馬拍著手掌喊道。

一生二,二生四,就這樣臺下的眾人都反應過來了,一陣陣鼓掌聲,一聲聲吶喊聲,讓張媽媽十分滿意眾人的表現。

不過隨之而來的也有不小的麻煩:“我出二百兩,買兩位花魁的今晚。”

聽到有人出價,其余的人自然也不會落下:“我出三百兩,兩位花魁今晚歸我了。”

“我出四百兩。”

“我出八百兩。”

“我出五千兩。”

價格已經喊到五千兩了,但是還有人繼續在喊著價。

張媽媽定著眾人的目光走上臺:“各位客官,各位客官,實在抱歉,我們新來的姑娘是賣藝不賣身,所以...”

“什么賣藝不賣身,都到這里來了,還裝什么清高,我出一萬兩買兩人一晚。”

‘嘶’張媽媽聽到有客人出一萬兩,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她這百花樓開了十來年了,還沒有一個姑娘能賣出這么高的價錢,但是無奈她早已經與她們約好了,雖然她是個生意人,但是也是個守信的人,既然答應了她們賣藝不賣身,那自然是要做到的,而且她也不會因小失大,為了這一萬兩而損失幾名姑娘。

不過客人已經叫價了,她也不能直接駁了他的面子,做她這一行的久了,自然也懂得如何安撫客人:“催老板,不是張媽媽我不讓兩姑娘陪您,實在是我已經答應她們賣藝不賣身了,要不您看這樣吧,我讓曉芙和曉姿今晚陪您,給您算半價就算是給催大爺賠罪。”

曉芙和曉姿是兩姐妹,也是百花樓曾經的花魁,雖然姿色比不上憶嵐和瑤洛,但也是一等一的美人。

那位叫價一萬兩的催姓男子聽張媽媽都這樣說了,也沒什么意見,只是覺得有些可惜兩兩名美人只賣藝不賣身。

今日百花樓的收入竟然是平常的兩倍,大多數要歸功于蘇若雨、憶嵐和瑤洛三人。

所以張媽媽也沒有虧待三人,派了三名丫鬟給她們,還送去一些首飾讓她們挑選。

這些讓百花樓里其他的姑娘都羨慕不已,不過也知道她們如今是張媽媽眼里的紅人,自然有什么好的都會給她們。

自從冷君弈離開水月島之后,那銀色的面具又重新帶在了臉上,帶著記住岸星紫葉回到府中,然后又重新種植在藥園里,臨走的時候他讓二管家覃銘每日去藥園打掃。

覃銘對主子吩咐下來的事也不敢怠慢,所以也是親自打掃,不敢假手于人。

“主子,您不在的這些日子,二皇子五皇子和八皇子都來拜訪過您,還有...還有慕小姐。”覃銘知道主子不想有人打擾他,所以他都把他們打發走了。

幾位皇子還后打發,但唯獨慕安陽實難打發,而且每日都會來,覃銘已經被慕安陽纏怕了。

“無妨,就說我不在府中。”國師淡淡的道。

“是,老奴也是這樣說的,只是那慕小姐還是不死心,日日都會來訪,一等便是半日,主子您看...”

慕安陽是慕老將軍心尖上的寶貝,每日在這府門外坐著等國師,要是出個什么好歹,恐怕他是個腦袋也不夠賠的,也怕要是被慕老將軍知曉國師府不讓慕小姐進府,恐怕慕老將軍會對主子有意見。

“我知道了,今日她在來的話,就讓她進府吧。”國師也明白覃銘的擔憂。

“是,主子,老奴退下了。”覃銘尋得主子的同意后,這才松了一口氣。

果然如覃銘所說,國師回府后沒多久,慕安陽就又來了。

原本她以為自己又會和前幾日那般,要在府門外等上半日,結果沒成想今日盡然被請進了府內。

一時間竟然有些激動:“覃管家,國師已經回府了嗎?”

“回慕小姐,我家主子今日剛回府。”覃管家如實的回答道。

聽說國師回府了,心里暗暗高興。

“慕小姐,請片刻,稍等老奴這就去告知我家主子。”覃銘把慕安陽引到偏廳后,就去請國師。

慕安陽獨自一人在偏廳里后,就四處走動,竟然幻想著日后她就是這座府邸的女主人,被國師愛護著,受萬人敬仰,最重要的是那個男人也是屬于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