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青蛇小札

第四十章 被困

沒有月清搗亂,墨青禾頗為悠閑的渡過了兩日,這兩日中,因為漣清池水的作用,云縉的傷勢恢復了很多,行走間已經不再需要墨青禾攙扶,因此傍晚從漣清池回來的時候,墨青禾就直言明日一早要睡個懶覺,讓云縉自己先去漣清池不要打擾她,待她睡夠了美容覺再去漣清池尋他。

云縉本想反對,后來一想到素日里墨青禾都是不睡到日上三竿不起床,這兩日內為了他忙前忙后,確實辛苦,索性自己身體漸漸好轉,不如就讓她好好歇息歇息,待過了明日自己再陪她在仙界轉轉。

因此第三日一早云縉沒有叫醒墨青禾,而是自己直接去了漣清池,只是待他泡完池水墨青禾還沒有來,云縉以為墨青禾可能又犯懶了,不愿過來,所以直接收拾好返回了長春殿。

剛走進長春殿,殿內女官就迎上前來福身問好,見云縉自己一個人回來,便問道:“妖尊怎么一個人回來了?青禾姑娘沒同您一起嗎?”

“怎么?青禾她出去了?”云縉心中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女官暗道不好,墨青禾和云縉這兩天一直是形影不離,今天卻沒有同出同進,怕是會有什么問題,心思雖轉了幾轉嘴上卻不敢停:“今天您去漣清池后大約一個時辰,青禾姑娘也出去了,奴婢當時正好在指揮宮人們灑掃殿內,因此順嘴問了青禾姑娘一句,青禾姑娘說了要去漣清池找您的。”

“今天一天都沒回來嗎?”

“奴婢一直在殿內值守,未見青禾姑娘回來......”女官話音未落,便覺眼前一花,站在跟前的云縉已經不見蹤影。作為一殿女官,仙界尤其是仙宮內腌臜事體她見得太多,今天墨青禾失蹤一事顯然也不簡單,尤其兩人還住在自己負責的宮殿,若墨青禾真出了事自己也有可能被牽扯進去,只得在心里默默祈禱,但愿墨青禾平安無事。

再說墨青禾,早上沒人打擾直接睡到日上三桿才伸了個懶腰從床上爬起來,不住感嘆能早上能睡個懶覺簡直是人生中最幸福的事情之一。

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墨青禾還是決定去漣清池找云縉去,一來云縉傷雖然好了很多,但是云縉一人她還是不太放心,萬一月清趁自己不在去搞個偶遇投還送抱呢?雖然云縉不會搭理她,但是想想就覺得心里膈應。

二來她這兩天心里有事都是來去匆匆,也沒有好好欣賞一下沿途風景,今天就慢慢走過去,等云縉泡完池水自己差不多也能到了,到時候再一起回來就行。

剛出了長春殿拐到一處花叢茂密的小徑上,墨青禾只覺空中彌漫的花香味甚是好聞,還沒等自己俯下身仔細聞聞,就覺得腦袋發沉,渾身發軟,暗道不好,自己怕是著了別人的道了,想運妖力抵抗,竟是一絲妖力也運不出,想揚聲喊人,嘴能張開卻喊不出聲音。

倚靠在一棵滕樹上,墨青禾只覺腦袋越來越沉,軟倒在地上之際,一雙紫色的繡鞋停在眼前,墨青禾努力睜大雙眼想看清楚來人,卻最終意識漸漸陷入黑暗之中。

墨青禾再次醒來是被水潑醒的,只是因為藥性還在,眼皮發沉,便閉著眼睛假裝沒醒。

“不要裝了,我知道你醒了。”一道暗啞的聲音在離她不遠的地方響起。

“老娘才沒有裝,只是眼睛睜不開而已。”墨青禾一開口,便覺嗓子干啞,聲音低沉幾不可聞,腿腳都被綁的緊緊的,無法動彈,試著運氣,發現妖丹好像消失不見了一樣毫無回應,心中不由有些著急。

慢慢睜開眼適應了一下光線,墨青禾才靠著墻掙扎著坐起身,抬頭四顧,這里應該是一處密室,大約十來個平米,身下硬邦邦的像是一塊木板,四面墻壁黝黑不知是什么材質,中間一張方桌上一個豆大的油燈忽閃忽閃,桌旁坐著一個人,面孔隱在黑暗中,墨青禾努力將眼睛睜大,想看看那人面容,卻始終無法看清楚。

“這是哪里?你是誰?”

“你無需知道我是誰,怪只怪你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坐在桌旁的人似乎嗤笑了一聲,原本垂在身側的手抬起來放在了桌子上。

墨青禾輕咳一聲,抿抿嘴道:“你知道我是誰嗎?竟敢這樣對我?”

“我沒必要知道你是誰,也不想知道你是誰,我只知道受人所托,忠人之事罷了。”對方軟硬不接的態度,讓墨青禾很是無奈。

墨青禾記得意識全無之前似乎看到過一雙紫色的繡鞋,應該是女子樣式,自己雖然活了六百多歲但接觸的人不算多,也不記得和誰結過仇,更何況是在仙界,一共來過兩次,認識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不過在仙界自己確實有個仇人,確切說是仇視自己的人,那就是月清公主,難道此次是月清公主所為?

墨青禾覺得八成是月清算計了自己,把自己困在這里卻不出面,不知道是何打算,于是試探道:“月清給了你什么好處?讓你如何對付我?”

“桀桀桀”那人怪笑起來,桌面上的燈光隨著那人身體的起伏忽明忽滅,“你不必試探我,你猜的不過,不過就算知道了也無妨,左右你也活不過今晚了。”

“你什么意思?”墨青禾心只覺脊背發涼,一股危機感油然而生。

“一會你就知道了。”那人說完這一句便不再做聲,任憑墨青禾如何旁敲側擊甚至辱罵,那人依然如沒聽到一般坐在那一動不動,最后墨青禾覺得再說下去簡直是白費力氣,便靠在做墻壁上閉目養神,敵不動我不動,不如養足力氣一會見機行事了。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墨青禾覺得自己快要睡著的時候,只聽對面墻壁上咯吱作響,墨青禾睜開眼看了過去,對面一塊墻壁隨著咯吱聲慢慢向旁邊移了過去,露了出來一道僅容一人矮身通過的小鐵門,接著鐵門上門鎖嘩啦啦一響,一個穿著斗篷的人開門走了進來。

隨著來人進門,一陣風吹了進來,桌上本來就極為細小的燈火被風一吹,閃了幾閃,最終還是沒有堅持住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