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我成了神醫

第二十九章娶媳婦還要花錢

宋秀致擔心極了,這孩子動不動就頭疼,該不會是落下什么病根了吧。

田玉堂也急了,他是眼睜睜地看著田橙突然就變成這樣的,心里有點沒底,難道是自己說的話刺激了她?

緩了一會兒,田橙覺得自己沒事了,給田玉堂使個眼色示意他別告訴宋秀致,自己對宋秀致說道:“沒事,咱們繼續,娘你看看家里還缺啥。”

宋秀致抓著她的手,還是有幾分不放心:“咱去衛生院讓大夫看看?”

田橙不愿意,她對自己的身體可清楚著呢,她的頭疼不是什么器質性的病變,衛生院的大夫還真解決不了問題。

這得要專業的心理醫生,或者她自己慢慢地控制情緒,發掘原因,解決心理問題。

田玉堂不敢再提過去的事,宋秀致急著買了東西趕快回家,好讓女兒好好歇息,田野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心里猶豫要不要當叛徒,最終看到田橙示意他老實點的目光,還是閉上了嘴。

幾人在集市上轉了幾圈,買了些手藝人自己打的飯鏟子和勺子之類的,就去了供銷社。

田玉堂落在最后,給田橙使個眼色,遞給她幾張票票。

田橙捻開看了看,三張布票,一張棉花票,登時大喜,這正是她目前最需要的!

今天搬家收拾的時候,田橙才發現,她們娘兒三個所有的衣服,加起來也就不到十件。

娘兒三個都是只有夏天和冬天的衣服,至于春秋的衣服一律沒有,她問過宋致秀,結果她娘說,春秋衣服就是夾襖,把衣服里的蒲毛掏出來就能當夾襖穿,到了冬天再把蒲毛絮進去,夾襖就變成棉襖了。

田橙仔細想想,好像前世還真是這樣。

想想就這樣的棉襖,里面絮的還是蒲毛,田橙就忍不住地心酸。

正打算給一家三口縫件貨真價實的新棉襖,現在有分家時分到的五百塊錢,短時間內不愁錢花,愁的就是棉花和布這些要票的東西,現在好了,田玉堂這是雪中送炭呀。

田橙把票死死地攥在手里,沖著田玉堂笑得討好:“堂子哥,謝謝你,等明年分了布票,我肯定還你!”

田玉堂也忍不住笑,田橙和他同年,比他小兩個月,向來不承認他是哥哥,喊他都是堂子或者連名帶姓的喊,今天這是高興成啥樣兒了,竟然連哥都喊上了。

“哎!”

能占的便宜先占上再說,田玉堂重重地答應一聲,才嘻嘻笑著低聲說:“你別謝我,這是川子哥給我的,讓我交給你,說給嬸兒和野子做件棉襖,這化了雪,才要開始凍了。”

田橙就有點猶豫,覺得手里的布票有點燙手。

她還沒有想好如何面對喻蘭川,本能地不想拿他的東西,可布票又確實是她急需的,想了想,還是攥著沒松開:“堂子哥,我從誰手上拿的就還給誰,先謝謝你啦。”

田玉堂有點奇怪,不過田橙摔了以后,奇怪的事情多了,也沒往心里去:“行了,到時候再說,咱先去供銷社看看,有沒有布和棉花,萬一沒有的話,有票也白搭。”

去了供銷社,幸運的是還真有布和棉花,東西不多,棉花上蹭了點灰,沒被紙包著的地方有點點臟,布倒是沒毛病,只是顏色單調。

田橙也沒挑,這個時候了,有得穿就行了,顧不上管好不好看,把布票和棉花票都買了,包了個大包袱,直到出來,宋秀致才瞅著機會問她:“橙子,你哪來的布票和棉花票?”

田橙嘿嘿一笑,指了指田玉堂。

田玉堂可不敢說是喻蘭川給的,趕緊打哈哈:“是我給的,橙子說了,等明年你們的布票發下來,就還給我。”

宋秀致直接就腦補成支書照顧她們了,心里感激得不行:“那可真是謝謝支書了,明年我們一定還。”

看看太陽,剛剛過晌,幾人很快買了東西準備回村,村民們也都在約好的時間趕到衛生院門口,要在下午飯之前回家,集上的吃食太貴,除了特別有錢的,沒人舍得在集上吃東西。

有幾個誤了時間的社員,等了一會兒等不到,大家都急著回家呢,索性就不等了,催著田玉堂快走。

這其中就包括財寶娘,沒有她多嘴挑事,車上的氣氛好了很多,一群嬸子大娘嘻嘻哈哈地說笑個不停,還有人逗田野:“野子,你將來想娶個啥樣兒的媳婦呀?”

田野漲紅了臉:“我不娶媳婦,娶了媳婦要分我的工分,我的工分要給娘和姐姐換糧食!”

雪后陽光晴朗,大黑騾子跑得來了勁,在鄉間的土路上一路小跑,女人們嘎嘎地笑了起來,呵出一片片的白汽,消散在風里。

田玉堂坐在前面趕車,也跟著笑:“野子,你可以娶個能干點的媳婦,再說了你姐和你娘那么能干,說不定根本就不用你養活她們呢,是吧嬸子。”

宋秀致也覺得自家兒子有意思,跟著煞有介事地點頭:“是啊,娘和你姐能養活自己,你不用考慮我們的。”

“那我也不娶媳婦,娶媳婦還要花錢!”田野氣鼓鼓地說,小胸脯氣得一起一伏的,也不知為什么對媳婦有這么大的怨念。

田玉堂在前面大聲笑起來:“野子,你可記住你今天的話,將來到了年齡,可別哭著喊著要娶媳婦!”

先前那嬸子又去逗他:“玉堂,你今年也十七了吧,倒是到了年齡,打算娶個啥樣兒的媳婦呀?”

還在大笑的田玉堂瞬間紅了臉,閉上嘴不說話了。

逗完小孩子逗大孩子,把兩個孩子逗得惱得惱,羞的羞,一群婦女們就像打了勝仗一樣,開心得拍著大腿哈哈大笑。

村里的孩子們早就習慣了這些老娘兒們的臭毛病,這還算是輕的呢,那些扎堆吸煙說葷段子的老爺們更壞,經常拉著孩子,問人家家里父母是怎么睡覺的,睡覺的時候誰在上面。

如果逗得不曉事的小孩子說出什么話,這些沒個正形的大人們,就樂得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