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庸看到楚踅被殺,春花昏迷不醒,其他人個個垂頭喪氣的,他心里一陣難過!
難道自己真的是老了,不中用了?
明明沈靈珠把預料的事情給他說了,結果還是一敗涂地!他真想一頭在樹上撞死!
樊清也懊悔不已,如今的局面,是他太過自信才造成的。
沈靈珠來找他,就是為了說這件重要的事情,可他卻誤會了!錯失了良機!
他們在另外一座城池落了腳。
樊庸命人清點兵馬,才知道損失慘重!
一百萬雄兵,不足六十萬人了!損失幾乎過半!他暗自抹淚,傷心不已。
冷星辰聽說他的姑父被崔航殺死了,心中悲痛不已。暗自發誓,一定要為姑父手刃了仇人!
冷漠塵花了很大的精力,好不容易,才撿回了春花的一條命。
因為傷口極深,春花好長一段時間都要臥床休養了。
當她得知楚踅被崔航取了首級,悲痛欲絕,幾度昏迷過去。再次醒來,她堅持要去為楚踅上一柱香。
她努力地從床上爬了起來,一瘸一拐地在楚踅墳前哭泣,一雙兒女也痛哭流涕。
冷星辰上前扶了春花,“姑姑,節哀吧!”
春花擦了一下淚水,面露堅強,隨同眾人回到了大帳內!
冷漠塵則長吁短嘆!想著他受了柳兒的托付,竟然一點回天之力都沒有,讓他好生挫敗與無助!
樊庸讓海棠陪春花去歇息!
春花沙啞著聲音,“不用了!大敵當前,分析敵軍情形最重要!我擔心去歇息了,就再也沒有機會醒過來了!”
眾人聽了,面面相覷,額頭冒著冷汗。
天真無邪的阿蓮聽到春花說如此喪氣的話,禁不住淚流滿面。
石紅綾上前拉了她的手,“我們下去吧,別在這里影響他們,分散他們的精力!”
她同石紅綾走了下去,回到房間里。想起一家人在一起,其樂融融的情形來!
可如今,他爹竟然被那個喪心病狂的崔航給殺了!
想到這里,她的心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她咬了銀牙,一定要殺了崔航!
她噌地一起身,抓起劍來朝外就跑!
石紅綾大驚,一邊追了出去,一邊叫著,“阿蓮,你回來!”
阿蓮的功夫在石紅綾之上,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她急忙回來,將此事告訴了春花他們!
令人意外的是,看花十分冷靜沉著。
“算了,讓她去吧!”
小春著急起來,“娘,這樣太冒險了!阿蓮哪里是崔航的對手?她殺不了崔航,反而會搭上自己況的小命!況且還有一個余妃!情況危急,我去把妹妹追回來!”
春花沒有吭聲,算是答應了。
石紅綾想著,此事因為崔航而起,她應該義不容辭的去幫助阿蓮!
于是她跟著小春一起跑了出去,尋找阿蓮!
這時,樊庸他們接到了長公主崔屏的書信。冷星辰打開看了起來。
“皇姨問我們,有什么打算?需不需要她派兵來增援?”
樊庸一捋胡須,“再說吧!”
冷星辰命人回了崔屏的書信!
余妃與馬朵朵占領了楚都后,得意洋洋。
崔航問道,“余妃,不知你現在有何打算?我們下一步該怎么做?”
“最近這段日子,你覺得怎么樣啊?”
崔航哈哈大笑起來。
“我們一路凱歌,戰果累累!大云國的將士潰不成軍!一向料事如神的樊庸,也不過如此嘛!”
“本宮不是讓你歌功頌德!而是讓你想想我們下一步該怎么做?才能把他們一舉殲滅!”
崔航漸漸的收斂了笑容。
“一切全憑余妃你做主!我崔航以你馬首是瞻!”
余妃冷笑了一下。
“好吧,那你駐守在此處!我帶一部分兵馬,返回京城,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崔航問道,“你想去對付柳炊煙?”
“那是不易對付的主!我們得加倍小心,步步為營,如果錯了一步,那就滿盤皆輸了!”
余妃神情嚴肅。
“只要我能做到的,你盡管吩咐就是!”
崔航把余妃當成了自己的靠山,對她言聽計從。
“我回京城的消息暫時不要聲張,并且帶大部分兵馬悄無聲息地回去,讓他們誤認為我還留在這里,不敢輕舉妄動!
等我收拾了柳炊煙,立馬召你回京城!”
崔航連聲說好。
余妃連夜帶了大部分兵馬,抄捷徑回京城!
余妃一走,崔航興奮不已。
他自立為王,建起了他的三宮六院來!
至于余妃與柳炊煙相爭,他覺得越斗得厲害,對他越有利!坐收漁翁之利!他才沒有那個閑工夫去想這些,整天尋歡作樂,荒唐不已。
眾人聽到了崔航自立為王的消息,都以為是余妃在為他撐腰。
馬朵朵氣得渾身發抖,想要前去收拾崔航。
被海棠攔住了。
“朵朵,不可以莽撞!事情已經發生了,也不在于這一時!我們要靜下心來,好好地商議一下,想出對策來!”
湯池勸說道,“嫂子,你有重傷在身!切不可動怒!要聽聽樊大人怎么說?”
樊庸搖搖頭,“你們找樊清吧。我已經不中用啦!”
樊清想要推辭,但大難當頭,他不得不肩負起重任來!
這些天他也反復的思量著,問題到底出現在哪?想著一步錯,步步錯!
如今是別人牽著他們的鼻子走!他得好好的梳理一下思緒才行!
在大家焦頭爛額的時候,有人來稟報,“崔屏求見!”
冷星辰聽了大喜,急忙迎上前去。
崔屏見了冷星辰,心疼不已。
“瞧你都瘦了一大圈呢。看著真讓人心疼!”
“皇姨,您怎么來了?”
“來看看你們啊!個個像斗敗的公雞一樣!”
有人問道,“莫非公主你有什么好的建議?”
崔屏緊皺眉頭,“目前形勢復雜,一時之間也很難理出頭緒了!妹妹她上哪兒,怎么這么長一段日子,都沒有看到她了?”
她十分好奇。
“若是額娘她在這里,就不會有這些事情發生了!”冷星辰十分沮喪。
樊庸道,“長公主,你剛到,就該好生歇息!至于其他的,等你想到了再說也不遲!”
“只好如此了!”崔屏一臉的無奈。
崔屏被人帶了下去。
樊庸囑咐著眾人,“陛下受重傷之事,切不可走露風聲,不然,別人對我們更加肆無忌憚!”
“樊大人,你指的別人,是何人?”
樊庸驀然一驚,他擔心禍從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