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現在，是一階靈師了吧？”慕鼎風急忙催促，“快快，讓爺爺看看你的靈氣。”

不親眼看看，老爺子如何都不相信！

“額……”慕九歌神色略怪，慢吞吞地給老爺子斟茶。

一階……

“怎么？”慕鼎風滿臉急切，“還不能聚靈？”

唯恐對方因為不了解，而受到打擊，進而失去信心，慕鼎風趕緊安慰孫女，“沒事沒事！”

他端著臉，一本正經給她打氣，“只要能煉氣，聚靈成為靈師是遲早的事，當初倩亭她們學習聚靈，也花了好幾個月時間呢！”

“大多數靈師都這樣，能無師自通的只是極少數的天才，咱不跟他們比，不著急，有爺爺在，爺爺手把手教你，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也是，他都高興糊涂了！

即便真的重鑄了體質，也不可能短時間完成聚靈的。

聽著老爺子的心靈雞湯，慕九歌嗓子啞了下，一時不知如何開口，嗓音訕訕，“……不是啊。”

“怎么？”慕鼎風眨眨眼。

慕九歌道：“我已經是靈師了。”

老爺子“呀”一聲，笑得老臉開花，趕緊又喝了一口茶，緩解下激動的心：“那你還跟爺爺說不是，死丫頭，就知道尋我老人家開心。”

慕九歌也很委屈：“……我是不是一階啊。”

“？”慕鼎風頓住，差點被繞暈，“不是一階？”

這次慕九歌點頭了。

“二，二階……？”說實話，慕鼎風有點不敢開口，但還是磕磕碰碰地試探了一句。

說完他自己都給逗笑了，搖搖頭，怎么可能，九歌這才離開侯府一個月。

慕九歌又搖頭了，低咳一聲：“……好像還要高點。”

敢不敢再往高了猜一下？

慕鼎風臉上笑意驟然凝固，豁地再次從椅上立起，嗓音拔高十個度，“三階！”

不行了……

想一想都心跳加速！

他的心臟……慕鼎風趕緊又喝了一口茶水。

慕九歌又默默地給爺爺添上。

“九歌，你肯定是搞錯了，你知道靈師如何區別等級嗎？”老爺子這話一出，慕九歌額頭頓時滑下一排黑線，“爺爺，我覺得您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你還有智商這東西？”慕鼎風一句回。

慕九歌：“……”

親生爺爺啊！

可憐，前主作妖，后主遭殃。

慕九歌還能怎么著，只得將這口黑鍋給背了。

瞧老爺子那“上躥下跳”的模樣，她一陣無奈，也不再多說什么，纖手伸出，翻掌朝天。

她突地想起什么，動作一頓，瞧向老爺子，“爺爺，你要不要，那個先……”

“什么這個那個的，你到底清不清楚，是要急死我老頭子啊，得，你就直接給我看吧。”慕鼎風催促，一邊急得直灌茶。

慕九歌點點頭，五指一展，一股靈氣猶如火焰，在她掌心猛地竄起！

“噗——”

老爺子剛入口的茶，一滴不剩地噴了出來！

慕九歌閉著眼，被噴了滿臉水珠的她，表情是一臉的生無可戀。

她這是做錯了什么？

發絲水霧朦朧，慕九歌臉蛋兒更是波光瀲滟的，睜開眼，翹長的睫毛上還掛著幾片碎茶葉……

“咳咳，咳咳咳！”慕鼎風還給嗆到了，一通咳嗽得眼淚直飆。

他看見了什么？

綠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