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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虎也想起來了，“哎呀”一聲道，“好像是的啊，還是七十歲的大壽生辰呢！”

只是這時間可真是不趕巧，若是旁時，如此大壽，還能好好操辦一番，可現在……

一想到郡主即將與殷朝霞一決生死他都頭疼，什么心思都沒了，前路未知憂心忡忡，更別說老侯爺，這些日子在西山營，老侯爺就一直愁眉苦臉，沒見笑過幾次。

慕九歌摸著下巴，一陣思忖，紅唇輕勾著緩一笑，“辦，一切如常，該怎么辦就怎么辦。”

王虎和趙毅一個眼神對接，有些不明所以。

郡主的心可真寬啊……

慕九歌卻未多說，起身，看向慕初慕陽，“兩位將軍，如今慕家諸將的情況，你們與我細說細說，我也有一些計劃，需要你們的配合和協作。”

“是——”

慕初慕陽面容清肅，恭敬點頭。

慕九歌再從書房出來的時候，月上柳梢頭。

已是夜深，送走兩位上將軍之后，慕九歌出了刀神侯府，又去了丹盟，她掐著時間，趕在丹盟門禁之前進了去，避免了翻墻被抓的尷尬。

沒想到的是，寂雪衣和莫天涯都在。

月華披滿整個籬筑小院，師徒兩人在院邊的木亭下對弈。

見到一襲火衣灼灼，快步進來，歪著腦袋東張西望的少女，莫天涯持子之手一頓，“九歌？”

慕九歌看去，嘿一笑，“老師！”她小跑著過去，同時瞧見他對面雪衣寂靜的男子，又一聲，“師兄！”

寂雪衣看著，冰霜一般的容顏瞧不出變化，只長睫輕落，微不可察地“嗯”了一聲。

“這么晚了，你這小丫頭怎么過來了。”莫天涯笑著將棋子丟入棋盒中，一襲紫衣，在月華靜夜中，襯得他溫潤眉眼染光，“不過剛好，為師也正想見見你。”

慕九歌燦爛一笑，幾步到兩人身邊，一屁股在兩人中間的凳上坐下，手肘往石桌上一撐，瞧著莫天涯俏皮一句：“老師可是想我了？”

“是——”莫天涯長長一聲，哈哈一朗笑指指她，滿眸寵溺一句，“你這鬼靈精。”

寂雪衣眸光輕掀對上慕九歌的眼，淡淡嗓音輕道：“老師要離開上京了。”

“嗯？”慕九歌一愣，猛一扭頭看向莫天涯，“老師你要走？”

少女眉目微緊，“去哪兒！怎么這就要走了！”

老師喜歡游歷大陸，這個她知道，而且一去就是許多年，除了將師兄從莫家帶回來的那幾年時間，他逗留在上京城，親自教導師兄之外，幾乎都是在外游歷狀態。

這一去……

莫天涯瞧著慕九歌那緊張樣，好笑道：“為師只是暫時離開，又不是不回來了。為師受到一個急訊，需要立刻過去一趟。”

說著他一陣悵然，“為師也還有許多未完成的事情需要去做，也還有許多未知的東西需要去探求，修煉這一條路，是永遠都沒有盡頭的，任何旁人也無法代替。”

他看向眼前少女，仿佛看見了她的將來，“九歌，遲早有一日，你也會離開上京，離開傲龍，甚至于離開東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