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神通鑒

第203章 原來寶劍

壯漢大笑,拿著鞭子將他抽翻在地,“爺爺吃你的,是看得起你!”

小攤主胸口火辣辣地痛,卻無暇顧及,只哭道,“吃白食啦有人吃白食啦,三斤牛肉啊,我可怎么向老父老母交代!”

他那么一哭,倒真把一些人哭來了。

打西頭來了十來匹馬,為首的是兩名精壯漢子,后邊一溜少男少女,俱都勁裝打扮,英氣勃發。

“小兄弟,發生什么事了?”李沖勒了韁繩,朝賴在路中央的攤主問道。

小攤主拉著胸口衣服哭訴,叫人看見了他的傷口。

有一眉目俊朗的少年不屑道,“不過小賊,等我去將他們擒回來!”

說完他揮著鞭子奔向官道。

另有幾人拍馬追上,“許久沒動手了,這種好事怎么少得了我”.“哈哈哈,倒要叫那些吃白食的混帳好看”!

李沖也沒阻止,只跟剩下的人道,“趕路也累了,就在這里休息一下吧,等烈公子他們回來再繼續。”

“是,李教頭。”

再說那三五壯漢滿腦子疑惑,“前后腳的功夫,她走路,我們騎馬,怎么還沒看見人影!”

“特么的,我就不信追不到!”

幾人縱馬而馳,一段路后,終于看見前面踽踽獨行的身影,當下叫道,“前面的人別走,我們問你個事兒!”

待她一停下腳步,壯漢們就騎著馬將她圍了起來,領頭的青皮腦袋漢子,眼中閃過一絲狡詐,“兀那賊人,偷了將軍府的寶劍,可算被我們逮到了!”

湛長風,“我怎么成了賊人?”

幾人逼近,“快將你手里的東西交上來,否則的話,可別怪我們動手!”

一人摸出張紙,“瞧見沒,將軍府的通緝令在此,我們殺了你也沒事!”

那果真是通緝令,還蓋著合水將軍府的紅印。

湛長風搖搖頭,“我的劍怎是什么將軍府的寶劍。”

“是不是你說了不算,先將劍給我們,等我們驗完再說!”

他們本意是想嚇住她,“名正言順”地強取了她的劍,可惜被包圍的人一點懼意也沒有,嘴角反而微微翹著,昭昭朗朗仿佛他們與這山色風景無異。

這伙劫匪惱了,亮出兵器,然還不等他們叫囂,湛長風已經先發制人,躍身踏上一馬頭,哪里用劍,幾下腿鞭,就將這些人全都踢到了地上。

“就這點實力也敢出來打劫?”湛長風旋身坐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

那些壯漢們抱腿的抱腿,捂腰的捂腰,原本想著憑他們后天巔峰的實力,已經少有對手了,卻不想這個年紀輕輕的姑娘修為比他們還高,又驚又懼。

青皮腦袋的壯漢慶幸自己剛才沒有明目張膽地搶,于是這刻死咬著通緝令,“我們不是打劫的,我們是賞金獵人,追查偷了寶劍的人!”

他剛剛想說這一切都是誤會,忽然見幾個少年追了上來,為首一人疑惑地看了看眼前場景,結果忽視湛長風朝地上幾人質問道,“就是你們吃白食沒有付錢,還打傷了人!”

那少年眼神尖銳,氣勢十足,青皮腦袋瞥過他們的服飾,心里就苦了。

那分明是哪個家族的標志,正值合水城英杰會,各地少年天才們一波波往那里趕,怎么偏偏被他遇到了!

你得知道,這些天才們往往天賦和實力并行,怎么也得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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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他們哪里得罪得起。

青皮腦袋心思一轉,想要禍水東引,朝著趙烈幾個少年道,“我們不是吃白食,是著急追捕通緝犯!”

他忙又把那張通緝令抖了出來,證明自己沒說謊。趙烈心里知道這些家伙有問題,卻還是饒有興趣地接過通緝令,目光瞥過湛長風手中的重劍。

這和畫上的形狀可沒一點相似啊。

究竟是什么樣的神兵利器,引得這些人爭奪,他高聲道,“是不是來驗一下就知道了!”

同時一道掌風劈向湛長風手中的劍,意圖十分明顯,弄碎它外面的布。

然而掌風未到劍周就被震散了。

內力外放,先天?

趙烈不由認真地打量起馬上這個人,第一眼就是破爛,第二眼就是寒酸,“如此鄙陋之人怎么可能擁有寶劍。”

另一個人意有所指地說,“也可能正因她鄙陋才會拿寶劍。”

這幾個少年叫道,“快將外面的布去了,讓我們驗一驗,莫非你心虛了!”

湛長風不怒反笑,笑得恣意,像是在開玩笑一般,“讓我出鞘的人,俱都非死即傷,你們確定要看嗎?”

“哼,我看你就是心虛了!”趙烈心眼不算壞,但就是大少爺的性子,唯我獨尊得很,他想也不想就拔出了腰間佩劍刺過去。

趙烈乃趙氏公子,后天大成,擱周邊城鎮,怎么也算天之驕子,連他的劍招都透著凜凜然的傲氣,然而幾乎是在他出招的瞬間,湛長風劍一挑,將他手中劍脫了出來,然后順勢一送,那劍劍柄撞向他的胸口,以數十倍的重力將他震飛了出去。

“趙烈!”另幾個少年連忙下馬去扶他,余光卻是忌憚地注視著湛長風。

可惜他們之中最厲害的人都被一招擊敗了,他們也不能上趕著挨揍。

“少年,行走江湖不要太囂張。”湛長風一聲口哨,縱馬而去,壯漢和少年們的那些馬匹,全都跟著一起跑了。

她笑聲清朗,“這些馬權當作你們的賠禮了!”

壯漢們哪還敢追,偷瞧了眼臉色發黑的趙烈,悄悄溜走了。晦氣,遇到那么個煞星。

趙烈氣得發抖,他,他一個學劍的劍客,竟走不了一招就被人挑飛劍,這是何等恥辱!

李沖幾人等了許久,都喝完了三碗茶還不見人回來,便一起驅馬尋去,結果看見趙烈他們一步步走來。

訝然,“你們的馬呢?”

馬被湛長風賣了,因為她發現出門在外一分錢真的會難倒英雄漢。

過了三十里路,曲折路旁隱現一家旅店,她瞧見一個馬販子進店打尖,就跟了進去,將馬匹交易了,只留下一匹代步。然后在旅店租了間房,打算休息一晚。

這旅店名如意,環境卻是一點都不如意,踩著吱呀吱呀的老舊樓梯上樓,生怕腳下一用力,弄出個窟窿來,還有那扶手門廊都油乎乎的,顯得積垢已久。

好在屋子里還算干凈。

推開后窗,只能看見寥寥民家矮屋,一到晚上就黑漆漆的,好似沒人居住。

湛長風沐完浴,換上合身的衣服,摸出那張順手牽來的通緝令,手指描繪著那把劍的模樣,描到劍格圖案時頓住了,鳳眸微睜,還真是神道的祝福圖騰,不過上面的圖案好像哪里見到過。

她將通緝令收了起來,揉了揉自己未全干的頭發,只將它自然披散著,腦后一絡用銀環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