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蘭秋生四處尋找時機潛到湛長風身邊時,道臺會走向了尾聲。
自開幕儀式后沒再出現的普世靈帝又一次現出身形,面容卻是模糊不清的。
準圣威壓駕臨整個會場,諸君靜默無言,唯剩敬畏。
主裁判聞章真君在前宣布道,“今次第一乃九極歸一宗莫疏狂,第二太上滅魔宗赫連決,第三嶗荒天朝石靖,后一百零五名,依次是楚云端.窮奇.仇天.曹權.米柒柒.沛然.九尾天狐.緣通.燕為山.歲清寒.夔牛.邊庭寒.花間辭......”
“圣地門徒來得最少,卻占了大多數啊。”
“繁星之子最弱的江遲暮也排到了第四十一,不過江遲暮也不一定是最弱,主要是好幾場都遇到了前十那幾位,運氣也是沒誰了。”
聞章真君宣布完名字,又宣布了獎勵,靈石寶物多得讓人聽了頭暈。
“肅靜,此外,除了這正常的獎勵外,前一千零八人,還有機會進大天世界,欲進大天世界者,請于一月后至城外集合。”
“借場公示一個消息。”普世靈帝一開口,眾人都垂首聆聽,不敢有一絲動作。
“大天世界中即將進行天道盟的人才選拔,可參與者為:道臺會一千零八位.有推薦名額者,以及能拿出非實非虛.非真非假.即空即實三物者,天道盟負維持九天和諧之責,望諸君積極參與。”
“喏!”
會后,晝族的一群人聚在湛長風的一間空店鋪里慶賀,這次花間辭十六,碩獄五十八,都是極為不錯的成績,左逐之在一千開外,他天賦不弱,但功法弱了,晝族暫且沒有適合他的弓箭功法,他爭不過那些有上乘或大乘傳承的修士很正常。
“左逐之.淮明.容繡。”湛長風叫了三個生死境,“之后一段時間,你們先在嶗荒尋個山頭扎營,左逐之,你經歷過新兵營,具體怎么做應該知道,這幾十號人就暫交給你訓了。”
左逐之搓搓手,一掃沮喪,咧開嘴,“知道知道。”
虐不死他們。
眾人看著他愈發變態的笑容就是背后一涼,這時湛長風又道,“你們兩人也看著他點,他容易迷路,去遠的地方,記得一定要有一人跟在他身邊。”
......左逐之嘴角垮下了,“族長你最好善良點,我還不至于要人寸步不離。”
“得了吧,說你路癡都是看得起你,會迷路的修士著實是平生僅見。”碩獄毫不猶豫地拆了臺,連梯子都搬走了,“你自己算算我們找過你幾回了。”
新人們俱都一臉驚奇,只有容繡眼神微亮,“左道友,我能不能給你檢查一遍?”
“不能不能!”左逐之連連擺手,“我可不要再當你們的藥人了。”
“你們?”容繡疑惑。
“不是那...”左逐之轉頭要抱怨一下湛長風,卻看見湛長風若無其事地和花間辭談笑著走了。
不跺腳不足以平悲憤!
湛長風和花間辭說了幾句話,又喊來碩獄,三人到了后院。
“天道盟的裁判有進入大天世界的名額,所以這次我也會進去,剛剛我找主裁判打聽了一下大天世界的事,大天世界不只有一個世界。”
她眉眼冷清,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那是一個由無數星界殘片組成的集合體。”
“星界殘片?”花間辭一時沒聽明白,“是一塊塊大陸拼在了一起,還是空間不同?”
“空間不同。”湛長風折下一根旁邊垂落的樹枝,輕輕一振,上邊樹葉紛紛脫離,卻圍繞著枝條懸浮,沒有掉落,“十余萬年前,神朝.妖庭.天庭大戰,星界毀滅無數,其中某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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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存著天道的星界,不知為何,被一股神秘力量牽引著,獨自形成了一域,就像這些樹葉一樣,圍著某個中心,分散存在著。”
“聽說后來,大能們將殘破的星界投入此域中,這星界也會如此存在,但終歸是殘缺的世界,各星界里也許有活物,也許沒有,末法居多,且因為天道不穩定,每個空間都很容易崩潰,不允許真君以上的強者進入。”
碩獄神色認真地問道,“那這種世界里有什么,若是末法,我們還得輕手輕腳的。”
“邪靈.功德。”她解釋說,“此等被破壞的星界中,容易滋生邪靈,幫忙消除邪靈,可得功德。”
“功德一部分來自那些殘喘的天道,另一大部分,是來自上邊的大能強者,為此,他們還專門設立了一個屠邪榜,將功德數量化計算,根據邪靈的強弱,分為100.1000.2000.5000這樣的功德值。”
她猜測那些大能強者拿出自己的功德當做獎勵,是為了積累自己的善業或消減殺劫,但總歸是好事。
“大天世界中,被安置了一座傳送塔,通過此塔,可進入各個碎片空間,此外,破落星界多數都是各種戰爭下的犧牲品,遺落著寶物也說不定,你們進去后,小心為上,天災人禍,二者可都有。”
“邪靈不是好對付的,最好準備些針對性的寶具。”花間辭起手算了一卦,“逢兇化吉,應該不會出現大麻煩。”
“嗯,你們準備下吧。”湛長風已經將這些年的月俸和額外的福利給他們了,也不怕他們沒靈石花。
她目前比較在意的是這個大天世界,因為她問到了大天世界的位置,轉化成坐標一算,竟和她從神殿中得到的坐標相似,不過神殿那個坐標已經精確到大天世界里面了。
聯想到大天世界最初是三方大戰后形成的,她不能不多想。
但現在想再多也不如進去一趟。
“族長,外面有人找你。”烏曉臉色有點古怪,同湛長風出去時,低低說道,“此人是倚瀾樓的,前幾日跟蹤過我,說是為了考察我的德行,想將我收入樓內,今次來,不知又是為什么。”
“你們之前見過?”
“沒有。”
烏曉幾人到嶗荒后,在今天之前,都不曾與她直接見面,那這人不太會是因為自己去找烏曉的。
湛長風道,“去問問便知了。”
蘭秋生很尷尬,想捂臉,想迎著狂風暴雨大肆撒潑,他單知道湛長風已經把自己的記憶拆得面目全非了,卻不知道她還更能拆,將未來的百曉生都拆走了喂!
“閣下所為何來?”
蘭秋生聽到她的聲音,見到那挺拔的身影,腦海中思緒萬千,他愁了多日,最后發現,只有一種方式能讓自己更快留在她身邊。
他深深吸了口氣,撲通滑向湛長風,抱住她的大腿...自然是沒抱住的,湛長風先退了一步。
但這不妨礙他動情大喊,“殿下,你還記得你在大乾的東宮屬官嗎!”
“紅塵煉心之后,我的心里腦里,都是您挺拔偉岸身姿,您實在是巖巖如孤松獨立,朗朗如明月入懷,軒軒如朝霞舉,濯濯如春柳月①,看盡詩詞歌賦都堆不出我對您的贊美之詞,我愿永遠瞻仰您的風光,請您收下我吧!”
在蘭秋生一番激烈的搖頭晃腦下,啪嗒,他隨意插在頭上的筆掉了,一頭亂發蒙住了臉。
現場的眾人也目瞪口呆,伸手掩面私語,“這是哪里來的瘋子?”
“殿下!”蘭秋生撥開擋住視線的頭發,露出真誠的雙眼,強調道,“我就算是瘋,也是為您瘋的!”
......湛長風想一腳踹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