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試著再招來字靈,但不論寫什么,都得不到字靈青睞了,又或藏著字靈的光團剛飛到身邊就消散了。
“為何我身邊的是光團,隱約才能看清光團里的字,她的卻是清晰一字?”
“是她寫的比我們好?”
某幾個儒道修士凝眉沉思,隨即便干脆揮散了之前引來的字靈,重新創下篇章,他們仿佛摸到了什么點,這回招來的字靈清晰了許多。
韓巍言眼中冒出精光,“唯切題與一腔真心罷了!”
他執起筆,鄭重寫下一字,書架上飛來的光點在他筆下匯聚,化為一個“仁”!
祁鎮遠面露喜色,切題,釋意,一篇賦可引來字靈垂青,一句話.一個字也同樣可以!
公子瑯敬佩地看向余笙,“道友行啊,一字點醒了眾人!”
余笙搖搖頭,“不敢當,幼時考試考多了,習慣審題了。”
青*界功德主:是的,余真君勝就勝在審題上,順著一個中心深度解析,把它詮釋出來,細回想真君那篇賦,可謂將斗之一字詮釋到了極點,所以出現了一字壓全場的情況
幺*界功德主:早期我一直關注這位真君呢,只是后來天君愈來愈多,忽略了她,事實說明,是金子,就算有座座大山壓頂,也會顯露自己的光芒
找到關竅的修士全都開始發力了,招來的字靈清晰又強大,還不止一個兩個。
其他寫了好一會兒還沒招來字靈的修士難免急了,卻也只能撓著頭苦寫。
湛長風若有所思,目光跟余笙的視線撞了個正著,兩人都莫名笑了一下。
大嘴黃鳥道,“時間到,相信各位都已掌握訣竅,快展示各自本領,以文氣御字靈,擊敗對手吧!”
祁鎮遠此時對湛長風的興趣反而小了,更想跟余笙斗上一斗,不過他可還記得湛長風的“傲慢”態度,見她一直沒召字靈,就諷道,“還未問道友姓名,也是,道友光看著我們溝通字靈了,如此低調,定是個不愿將姓名公之于眾的隱士。”
眾人都是頭一次“斗字”,樂得有人先打一個樣出來,便看起了好戲。
還有人細細回想剛才那一炷香里的情景,這位據說得了十年期一折券的人,確實沒有嘗試去書寫。
胸有成竹?
放棄了?
“難為道友一直關注我這個無名無姓之輩,若對不起道友的看重,著實無顏拿自己的名諱去污了你的耳朵,請出字。”
眾人嘩然,這個人是真鋼做的吧,不帶一個臟字,謙虛有禮地諷刺了祁鎮遠沒事找事,表面說怕污了人耳,實則不就是說他不配知曉自己名諱。
祁鎮遠也沒想到,自己諷一句,她會直接跟他斗字,還將他暗嘲得體無完膚。
功德主們都看得瑟瑟發抖,語言藏刀不外如是。
祁鎮遠受不住此等激將,“好,好,道友好膽色,我們就來先比劃比劃!”
他打定主意要湛長風狠狠挫敗,所以先問大嘴黃鳥,“能否跟我們準備期間一樣,用紙筆輔助?”
大嘴黃鳥轉著眼珠,“沒有強制規定,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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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祁鎮遠握住一支筆,“某不才,先獻丑了!”
他手中之筆,名濯纓,乃文中寶。
韓巍言嘆說,“祁天君勝局已奠基啊,那種乃修煉文氣之人專用的文圣筆,可輕易引起身上的文氣。”
“那豈不是更容易召來強大的字靈?”
“唉,早知道我也備一支文圣筆在身上了。”
公子瑯問余笙,“凜爻王可專修過文氣?”
余笙:“我也不清楚。”
“那結果就不好說了。”公子瑯兩眼緊緊盯著下方,要不是場合不對,他就起哄讓他們快打了。
祁鎮遠根本不留手,一上來就是一個“水”,然后是一個“風”。
要不怎么說強者就是強者,那筆凌空落下,文氣爭涌,字靈便隨著筆畫出現了。
但見他鋒芒暗藏,筆力遒勁,水意重縛,風意為利,一困一攻,大行風水之道,玄妙異常。
眾人大嘆,這就是字斗,將字化為意象,化為攻擊!
卻見湛長風抬指而書,風流寫意,同樣是“水”.“風”兩字,但與他,又是全然不同的。
水是堤壩潰決江河倒灌,風是摧枯拉朽無盡悲號,若說祁鎮遠兩字配合攻困有道,那么,湛長風便是風水一體,拉開了一幅洪澇滅世的畫卷,把祁鎮遠的字意拍散之余,也將眾人帶進震撼而絕望的境地。
心神差點的,一時回不過神,呆呆地坐著,而像韓巍言這些高手,神色也變了。
“好強的字意!”
其實湛長風召起字靈并不費力,她對天地萬物的理解早已可以實現意境化,自己也可做到落筆有靈。
別人在揣摩字靈的奧妙,而她,融合了字靈,讓其跟著自己的意境走,將其變成了自己的東西。
祁鎮遠驚詫之下,暗生了一點佩服,惹人厭是惹人厭,對文之一道的造詣簡直堪稱恐怖。
意境碰撞間,是思想境界的交流,和這樣的人對戰竟是一點都不痛苦。
堪為對手。
祁鎮遠神色嚴肅,字意輸了一籌,那就用修為彌補,抬筆,攻擊力最強的“雷”來。
靈鑒的力量澆鑄成字,麻痹.攻擊,成就雷字的威嚴!
湛長風不疾不徐,落筆間,借大地之勢,成厚德之威,引來“地”字,地之力格擋“雷”!
后一息,山字成,狂霸的鎮壓之力轟然砸向祁鎮遠,氣壓之爆烈,讓他們錯以為空間都塌陷了。
公子瑯驚道,“祁天君這會兒都三個字了,凜爻王更不比他差,確實讓人望塵莫及。”
祁鎮遠輸,是意料之外的,眾人相當驚訝,但是他們展現出來的字意,卻是不可謂不強大,還多。要知道同為靈鑒,他們才剛摸到一個邊。
情況已經反轉,祁鎮遠都不能相信自己比不過她,咬牙道,“再來!”
湛長風自然奉陪,“道友還有什么字意,盡管用出來。”
如此一問,祁鎮遠反倒沉默了,抬著筆,似在醞釀。
眾人屏氣凝神,端看他們還能斗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