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在萬仙門也就待了十幾年。
但從小她就知道,縹緲峰的玄清尊者,是萬仙門的內的一個禁忌。
傳言中的玄清尊者,性格孤僻冷漠無情,反正這類相近的形容詞,都用來形容過他。
她可從沒聽說過,玄清尊者會主動收徒什么的。
玄清尊者對風遲的態度,也太可疑了。
“云晚。”
“風師兄。”
聽見風遲的聲音,季云晚趕緊掛上了一貫的假笑,見隨行的是玄清尊者,趕緊行禮,“云晚見過尊者。”
“風遲已經行過拜師禮,你不用,我直接一起教你們。”
“為什么?”
雖然玄清尊者臉冷的可怕,但季云晚向來最大條,直接就問了出來,問完才知道后悔。
“尊者,我錯了。”
“沒事,不懂就問。我跟你,沒有師徒的緣分。”
玄清尊者并不打算解釋的太清楚,“云晚,你只需記住,一切都自有天定的命數即可。”
風遲走到季云晚面前,“云晚,沒有誰故意針對你,對外我們都是師父的徒弟。只是不用行大禮。至于為什么,以后你遲早會知道。”
“喔,只要能學東西就行吧,那沒事。”
雖然氣氛怪怪的,但她也沒辦法啊?
這兩位不說,她能怎么辦?
難不成還能一哭二鬧三上吊?
而且,這兩位已經解釋的很清楚了,她再亂想就是跟自己過不去。
更何況,結成了師徒關系,行了大禮,就相當于無形之中,多了一層束縛。
到時候除非當師父的墮入妖魔道,不然當徒弟的,不管師父說什么,都要尊從,都要照做。
不然,就會遭天道的懲罰。
不當師徒就不當師徒唄,能學東西就行。
“那你們跟我來。”
玄清尊者負手而立,好像一點也沒聽見季云晚跟風遲的話,“以后每天這個時辰過來。”
“是。”
風遲跟季云晚異口同聲的道。
“那我呢?”
雪沁可憐巴巴的扯著玄清尊者的衣袖,“我自己不好玩。”
“自己去療傷,聽話。”
一面對雪沁,玄清尊者臉上的寒冰,瞬間就化掉了,看著雪沁的眼神,溫柔無比。
“好吧。”
雪沁放開玄清尊者的衣袖。
玄清尊者,又變回了原本的冷漠模樣。
變臉速度之快,看的季云晚瞠目結舌。
從冰箱到暖陽,只需要一個雪沁。果然啊,再厲害的人物,也有死穴。
怪不得縹緲峰誰也不準進。
要是雪沁被拐走了,那他估計得滅對方。
“小心。”
“啊?”
季云晚腳下一空,才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
瞧著風遲扶著她的手,季云晚暗罵了自己一聲,趕緊收回手。
“謝謝師兄。”
“不用客氣。”
風遲看著季云晚,嘴角浮起一抹淺笑,“走路不要想事。”
“喔。”
季云晚欲哭無淚。
不能再胡思亂想了,不然摔死也是活該啊!
季云晚認認真真的跟著玄清尊者,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到了一處峽谷邊緣才停下來。
峽谷很深,底下還全是五彩斑斕的蛇。
每一條都足有成年男人的手臂粗細,慢吞吞的爬著,嘴里的尖牙,極其滲人。
“尊者,為什么要帶我們到這里來?”
季云晚只看了一眼,就渾身發抖,趕緊退了回來。
“你們倆都是跨級修煉,所以不能按照以往的,一步步教你們。”
玄清尊者的話,聽的季云晚心里有點發毛。
“尊者,你不會是打算把我們倆,從這丟下去吧?”
季云晚趕緊往后退了一大步。
“不到極限,你們的潛能無法激發。”
玄清尊者一點也不覺得有什么。
但季云晚聽到玄清尊者這話,嚇的臉都白了。
她最怕這種東西了!
“風遲!”
季云晚看著風遲,希望他能說說情。
“師父。”
風遲的臉色也有點不行。
“沒的選。”
玄清尊者隨手一揮,就有一篇心法,出現在了空中。
“給你們一刻鐘的時間,把心法記熟。”
風遲跟季云晚:“”
有一個教了多年的師父,有一點的不好就是。
隨時隨地,他都沒的情面可講。
因為心里有數,只要玩不死,他就不會擔心。
風遲放棄了跟玄清尊者求情的想法。
“趕緊記。”
風遲看向季云晚,“用心,不要用眼睛去看。”
“好吧。”
季云晚知道,這次是躲不掉了。
相比風遲的氣定神閑。
季云晚只想罵人。
不過她又慫,只能記心法了。
在蛇的刺激下,季云晚格外認真。
其實,不用這種方法也行。
季云晚跟風遲的天賦都不弱,學的很快。
但玄清尊者急啊。
所以只能拿蛇來嚇唬他們,蛇是他倆唯一怕的,明明知道沒人救。
這種情況下,他倆的潛能自然也激發出來了。
時間一到。
風遲倒是沒什么了。
但季云晚的緊張,已經到了極限。
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飛了出去。
玄清尊者知道風遲只要能運用靈力,第一反應肯定是幫季云晚。
所以特意把風遲踹的更遠。
季云晚就輕輕的一推,留在近前。
但這些,季云晚是察覺不到的。
季云晚皮厚,再害怕,也得到實在是沒辦法的時候,才會表露出來。
所以一開始,她腦子里很認真的想著心法。
但隨著速度越來越快,她一點也探查不到靈力。
又眼見著一條紅色的蛇,朝自己吐著舌頭,尖牙近在咫尺。
“啊!”
季云晚的臉都嚇白了。
聽到叫聲,玄清尊者剛想抬手,把季云晚弄上來。
卻看見季云晚身上突然間爆發出來強大的雷靈力。
玄清尊者頓時就松了一口氣。
幾乎是同一時間,風遲跟季云晚都飛了上來。
“不錯。”
玄清尊者看著臉色煞白的風遲跟季云晚,面不改色。
“嘔!”
季云晚聽玄清尊者說完話,就給吐了。
風遲眉頭緊皺,趕緊蹲下扶著季云晚,“怎么樣?”
“沒事。”
季云晚把嘴角的污漬一擦,站了起來。
“尊者,還有什么,你繼續。”
反正總要死的,不如一次來齊全了。
風遲見季云晚能站穩,就松手了。
對季云晚的話,則是見怪不怪。
“好。”
玄清尊者話音一落,季云晚跟風遲,又飛了出去。
“啊!”
在經歷了無數次的與蛇親密接觸后,季云晚吐的一點力氣都沒了,但也的的確確,學會了怎么駕馭靈力飛行。
風遲則是比季云晚,多挨了不知道多少踹。
這種修行的法子。
說實話,季云晚是真的很想很想,欺師滅祖!
只是打不過,她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