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已經動身上京了。”趙科一把拉住孫琪瑤,道。
孫琪瑤一臉震驚。
“上京?”
趙科點頭。
“昨兒下午走的。”
孫琪瑤狠狠咬了咬牙。
“這明顯就是個綠茶婊!”
“什么婊?”
孫琪瑤翻個白眼,手指一陣亂指,最終落向不遠處墻根旁的茅房,“你不懂,就是一種惹人厭的……東西。”
趙科……
“人家宋老爺覺得她娘瘋了怪可憐的,收留了她們,她倒好,一點不擔心她娘,說是感念宋老爺收留,怎么不留下寬慰宋老爺倒是急吼吼的進京了,一看就心思不純。”
孫琪瑤憤憤說完,繼續朝外走。
“不行,我得去提醒提醒宋老爺,別什么阿貓阿狗的都可憐,就算是為了思念宋瑾要收一個義女,也該收我這樣的!我才是最佳人選。”
孫琪瑤大步流星朝外奔走。
趙科……
宋定忠正與韓柏議事。
原計劃是讓大少奶奶的娘悲慟過世。
可因著那野人的緣故,再加上母親過世做女兒的不能近期完婚,宋定忠便改了主意。
讓那野人當做是大少奶奶的娘。
反正都是瘋子,都是女性。
正好,也有了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帶著野人入京了。
韓柏與宋定忠匯報著眼下的安排,外面小廝傳話,“老爺,孫小姐求見。”
宋定忠立刻與韓柏一個對視。
這個孫琪瑤對宋瑾的感情,讓他們大出意外。
孫琪瑤已經幾次三番問過他們,宋瑾是不是真的死了。
若宋瑾當真是死了,孫琪瑤如是問,他們肯定是當做孫琪瑤對宋瑾的念念不舍。
可宋瑾沒死。
孫琪瑤這么問,他們就心虛了。
問一次,心虛一次。
深吸一口氣,宋定忠朝韓柏道:“你去安排吧,一下葬我們立刻就出發,與瑾兒他們應該能前后腳抵達。”
韓柏領命告退,宋定忠緩了口氣,讓孫琪瑤進來。
宋定忠應付著孫琪瑤這個小丫頭片子。
而在一家客棧休息的宋瑾,正在兩眼灼灼的看著路詹。
萬喜立在路詹面前,虔誠的捧上一只大肘子。
“今兒,咱們就吃這個吧,你若是覺得用客棧的灶臺不方便,我帶了爐子和鍋,你將就一下。”
路詹……
瞠目結舌看著面前的肘子,一顆心成片崩塌。
原以為趕了一天的車,他終于能休息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
路詹顫著眼皮,朝沈樾看去。
畢竟是您做,您發個話吧!
沈樾……
他也想拒絕的。
但是剛剛在大堂掃了一眼客棧的飯食,真的是……
對于食物有硬性要求的他,實在難以下咽。
而這客棧周圍,也沒有什么像樣的館子。
就算是不為宋瑾,為他自己,他也打算自己另開爐灶的。
“我們這么些人,只做一只肘子自然是不夠的,按照我們的路程,三日后抵達京都,萬喜帶的那些吃食……”
沈樾盤算了一下。
“今兒就做炭烤肘子和水煮魚吧,帶了辣椒嗎?”
萬喜立刻吞著口水點頭,“當然,我萬喜是誰,出門豈能不帶全了!放心,一應調料俱全,路詹你就放心去做好了,我等著吃。”
路詹……
沈樾……
宋瑾好笑的在萬喜頭上摸摸。
這孩子可愛的。
一共要了兩間客房,沈樾和路詹一間,宋瑾和萬喜一間。
好在不管是真男人還是假男人,大家的裝扮都是男人,分房間的時候,也不會太過引起店小二的驚悚。
拿了食材,沈樾和路詹離開。
“殿下怎么也要去?您不留下給我講講京都的事嗎?不是說回去就趕上年節了,宮里設宴的事,您再給我說說。”
一日趕車,除了沈樾鬧性子以外,絕大多數時間,都是沈樾給宋瑾詳細的講京都的一切人事關系。
眼下她雖跟著沈樾一起回京,可宮中若真的設宴,她頂著沈樾的身子赴宴,沈樾卻不能頂著她的身子一同前往。
畢竟還不是真的王妃。
宋瑾心里,實在是害怕啊。
她爹又說了,她在京都,不許動用靈力控制兵器。
這就更害怕了。
宋瑾閃著一雙眼睛,軟萌萌的看著沈樾。
沈樾……
我留下給你講,你還吃個屁的肘子!
腹誹的話一起,沈樾……
到底什么情況,為什么他最近越來越粗鄙了!
一定是因為用了宋瑾粗鄙的身子,玷污了他的靈魂。
沉著臉,沈樾看了宋瑾一眼,一言不發轉頭離開。
眼見主子發話不被人打理,萬喜急的就要去和沈樾干架,被宋瑾一把拉住。
待沈樾和路詹離開,萬喜氣咻咻的坐在宋瑾一側。
“主子攔著我做什么。”
宋瑾笑道:“都在車上待了一天了,想來他也說的乏了,讓他歇歇也好。”
沈樾用的可是她的身體。
萬一得不到好的休息又說話太多,患了咽炎怎么辦。
慢性咽炎,簡直難受。
她這么貌美如花的小姑娘,難道以后就要時常扯著脖子瞪著眼的咳嗽嗎?!
還是那種狀似懷孕般的干嘔!
萬喜翻個白眼,道:“主子真是太天真了,他可是與路詹一起離開的,哪里是去歇著,他肯定是等著路詹出鍋,好吃第一口。”
太氣人了!
瞧著萬喜氣鼓鼓的小模樣,宋瑾噗的一笑。
伸手捏捏萬喜的臉。
“就算是他吃第一口,也沒毛病,畢竟他才是路詹真正的主子啊。”
“可路詹不是他給了咱們?”
“給不給咱們的,如今也沒什么太大區別,只要我還是用著他的身體,路詹做一日飯,便有你我一日享受。”
萬喜一臉嚴肅搖頭。
“主子,這不一樣的,所謂吃人嘴短用人手軟,路詹是咱們的,咱們吃著理所應當,可路詹是他的,咱們吃著氣短啊。況且這路詹,是那日他做錯事,賠給您的。”
對于美食,萬喜寸步不讓。
讓一步都覺得心肝疼。
正說話,宋瑾忽的眉心一蹙,朝著萬喜做出一個禁聲的動作。
萬喜會意,小臉登時緊張起來。
雙眼盯著宋瑾:該不會又有人來殺咱們吧?
這個四皇子,好衰啊!
兩人禁聲,一時間屋內落針可聞。
頭頂的聲音,便格外明顯了起來。
宋瑾扯了萬喜的衣袖,拉了萬喜立到墻根,低聲道:“站在這里別動。”
萬喜點頭,緊張的看著宋瑾。
宋瑾仰頭,仔細瞧著房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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