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是這樣……
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后,在秦孑那里……她總是這樣討不到上風,占不到好處。
除了因為被秦孑當場戳穿,實在是尷尬外,陳恩賜心底還夾雜了一些說不出來的喪。
前幾回的交手,她次次都在他面前丟盡了臉,不過每次,都被她理直氣壯的懟回去了。
可這次,她不知怎么,就沒了興致……
算了,丟臉就丟臉吧,反正她在他面前,被他甩了那樣最丟臉的事都有過,她何須在意這個?
陳恩賜按了鎖屏鍵,瀟灑的將手機隨意往沙發上一丟,就起身回臥室去補眠了。
起先有點睡不著,不過昨晚到北京躺到床上已是下半夜了,今天上午醒的有點早,著實缺覺的她,最后還是沒抵得過生理反應,迷迷糊糊的陷入了睡夢中。
這一覺睡的有點久,陳恩賜再睜眼,已是晚上了。
窗簾沒拉,她望著窗外黑掉的天,有種被整個世界拋棄的錯覺。
她在床上賴了會兒,下床,走出臥室,在客廳的沙發上,拿起了手機。
微信有不少條未讀消息,她點進去后,最先注意到是家庭群上的紅色數字提醒。
她不喜歡群聊,主要是覺得人多話多很煩,所以大多數群都被她屏蔽掉了,唯獨家庭群,她一直都有消息提醒。
她不清楚是不是家庭群里有她的緣故,大家很少冒泡。盡管她從不冒泡,盡可能的讓自己表現的像是根本不存在于那個群里,但群里的消息還是少之又少。
陳恩賜掙扎了幾秒鐘,點開了家庭群。
是她的小后媽,在群里發了消息:“榮榮,耀耀,你們現在在哪里?”
“趕緊來醫院,你爸爸今天不小心摔了一跤,頭磕破了,流了很多血。”
陳榮和陳耀,先后都在群里出現了。
從他們寥寥數條消息里,陳恩賜知道了陳青山在的醫院,也知道了陳榮和陳耀在趕去醫院的路上。
陳恩賜盯著群消息看了又看,最后沒忍住,打了一句話:他現在情況怎么樣了?
打完后,陳恩賜又一個字一個字的刪了。
問了也白問,他們不會理她的。
在睡前,被秦孑毫不留情面的戳穿后,心底浮現的那股喪感,更濃更烈了。
陳恩賜又有點想蹲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萬家燈火喝酒。
不過,她坐在沙發上,遲遲沒動。
就在她自個以為自個凹造型凹到石化時,她在心底默默地罵了個臟字,起身進了臥室。
再出來,她換掉了裙子,穿上了牛仔褲白衛衣,帶著帽子和口罩,一邊叫車,一邊拿著手機下了樓。
半個小時后,車子停了下來。
陳恩賜用手機付款,下車。
等到車子開走后,她望著馬路對面的醫院站了會兒,才抬起腳。
醫院最大的特點,就是無論你什么時候來,人都足夠多,不過好在她衣服穿的松垮,遮掩的掩飾,來醫院的人也沒什么心情關注你是誰,所以她一路風雨無阻的到了住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