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小師弟,我不想你因為我而把自己推入險境。”江勛也著急的說道,他一個人被排擠沒關系,斷不想連累新弟子啊。
“你們急啥,我竟然敢接受挑戰,肯定就有法子啊。”北卿拇指摸了摸鼻子,狡猾一笑,她可不是一頭腦熱接下挑戰的,之前沒遇見掌柜救助之前,北卿沒少吃過苦頭,被人欺負都成家常便飯了,后來為了自保,坑人之事沒少干過。
不知為何白雅兩人看著北卿這抹壞笑,不由得替王昭擔心是怎么回事。
一日繁忙的課程匆匆過去,入夜涼風徐徐,圓月高空,月光下的云夢虛泛起微微銀光,美不勝收。
“北卿你這是……”白雅疑惑不解的咬住衣袖,看著眼前玩弄不知名粉墨的少年郎。
“嘿嘿嘿嘿……”透過燭火的光芒,少年郎的身影被拉扯的好長,像極了滿腹詭計的狐貍。
月黑風高夜,最適合干壞事,羽殿西北角,兩道詭異的身影在墻上翻躍,小心避過巡邏的弟子,腳步生風,騰空躍上七樓,進入一處房間。
第二日,午時課間,烈陽當空,白梅隨風飄落,云夢虛后山擂臺,卻被圍得水泄不通,不為別的,只因為眾口皆傳新弟子公然挑釁自己同堂師兄。所以都想來看看這個無禮不知死活的新弟子,最重要的事,因為一復一日的訓練學識,太無聊了,有熱鬧
“雙方上場!”擂臺上有人宣布,話音一落原本嘈雜的人群一瞬間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擂臺之上。
只見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郎吊兒郎當的走上臺上,叼著一根草漸漸走了上去。另一邊的王昭,手持佩劍也緩緩上臺,與北卿對立,二人互相抱拳行禮。
臺下皆是唏噓一片。
“這誰啊?”
“好像是新來的,以前沒見過。”
“那王昭我記得好像是練氣九品,快突破筑基了。”
“那邊那小子還是鍛體期吧。”
“我聽他那個學堂說,今天才入學第二天呢。”
“不是吧,這么囂張?”
“可有好戲看咯。”
而臺上的兩位則是火藥味十足,王昭居高臨下的看著北卿,一臉不屑。
江勛小心翼翼的走上擂臺,貼耳在北卿耳邊說道:“你確定能成嗎?”
“沒問題,待會兒看好戲就成了。”北卿眉毛揚了揚,胸有成竹的回答道。
“好吧。”江勛抹了抹額角的細汗,復雜的看了看王昭的褲子,這才慢慢走下臺去。
“江師兄,北卿她……”白雅有些尷尬的吞了一下口水欲言又止。
江勛卻只得扶額回復她了一個無奈的點頭。
臺上的王昭嘲諷一笑說道:“別說師兄我欺負你,為了公平起見,我不用配劍。”
“我說師兄,你還是用配劍吧,保險點。”北卿摘下嘴里的草,扔到一旁,挑釁說道。
“你!找死!”王昭一聽,怒火涌上心頭揮劍而上,催動劍氣,勢如破竹之勢向北卿襲去。
說時遲,那時快,在王昭沖出那一剎那,北卿身若游龍,迅速躲開,王昭立刻察覺,反手又是一劍,劍氣在空中化作一道銀絲,直沖向北卿。
周圍樹木被劍氣震的沙沙作響。
北卿暗叫一聲不妙,迅速騰空躍起,那劍氣就差分毫就刺中她的要害。二人打的簡直互不相讓
臺下的觀眾看的甚是起勁,熙熙攘攘的議論著二人。
“怎么辦啊江師兄,北卿根本打不過這個人啊!”白雅焦急的拽住江勛的衣角。
“我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啊!”江勛在心里也是為北卿捏了一把汗。
而臺上的王昭看著北卿又躲過了他的攻擊,諷刺一笑:“師弟,別老是躲啊,你這么躲也不是事兒。”說完提劍氣勢奪人又是一擊。
“師兄,我這不是為了給你在眾師兄師姐面前,展示你這幾年的學術成果嘛。”北卿反擊了回去,內心卻慌的著急,繼續這樣對抗下去自己沒有勝算,得趕緊想辦法。
緊接她趁王昭的一絲空當,身子低身向前一沖,一手抵過寒氣逼人的劍刃,一把拽住王昭的衣服,在空中翻璇一陣,擾亂王昭視線,雙手將他舉起,隨后重重將他倒插秧般往地上摔去。
王昭內心一震,這個比自己還瘦弱的少年,居然力氣如此之大,能將自己徒手舉起,可畢竟自己是練氣九品,脫離了北卿的掌控,順勢劍尖指地,身子被反彈回地上。
緊接著又是幾道犀利劍氣,震的北卿連連后退。
“我說師兄,再加把勁啊。”北卿突然沖著王昭邪魅一笑。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王昭見北卿依舊得意洋洋的樣子,心中又是一火,正欲提劍又上,忽然肚子一陣異動,讓他不由得面露難看。
“唉,我說師兄,我剛才叫你加把勁,你咋就停了呢?”北卿死死憋住自己想要笑出聲的沖動,繼續挑釁道。
“你!”王昭正欲抬劍又上,可是小腹突然抽痛一下,緊接著劇烈的絞痛感席卷全身,讓他不由得屁股一緊,身子有了一絲無力。
“怎么了?師兄?”北卿看到自己的奸計顯然得逞,嘴角一抹壞笑。
“你你你!!!”王昭憋的面色通紅,指著北卿話都有些捋不直了,只感覺自己的屁股有一種猶如火山爆發前的征兆,猛的丟了劍捂住自己的屁股。
臺下人看的一臉茫然,不知是鬧哪出。
“咋回事啊?這是?”
“不知道啊,他咋抓自己屁股呢?”
“噗……”底下知曉前因后果的二人,也是硬生生強忍住自己,不由得憋笑一聲。
“唉,師兄,咋回事啊?你這是屁股長痔瘡了嗎你?”北卿佯裝出一副你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的模樣。
“你才長......”王昭被氣得咬牙切齒,但是更大的問題是他感覺的自己快要憋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轉身正欲要走,只聽“卟!”的一聲巨響,空氣中傳來一陣惡臭,王昭屁股上的云袍,緊接著隱隱開始泛黃。
“咦!”臺下弟子均連忙捂住自己的口鼻,袖手亂舞動,一臉嫌棄和厭惡的看向臺上。
王昭眼神躲閃,臉上有些掛不住,奈何屁股的火山已經噴發,只得夾著屁股步伐艱難的向臺下走去。
可是北卿卻偏偏不讓他如意,掀起云袍一角,露出一條麻繩,右手輕輕抽出,在空中飛舞,準確無誤的纏繞上王昭的腰部,說道:“唉!師兄,咱們還在比武呢!你這是往哪兒走啊?”
“北卿你你你!!”王昭被氣的咬牙切齒痛恨的看向不識時務的北卿,臉漲得通紅,自己肚子已經快要疼死了還比個屁啊!王昭被急得直跺腳,一緊張,又傳來“卟!”的一身巨響,那股惡臭又濃郁了幾分。
“咦師兄,你這是吃了啥,味這么重。”北卿連忙捏住鼻子,一臉戲謔的說道。
“你你你!快放開我!”再不放開真的憋不住了!
“師兄,咱們在比試呢,哪有比到半路溜了的道理啊,再來再來。”北卿做出一副很有競技精神的模樣,就是死不放手。
“不比了!我認輸!不比了!”王昭徹底奔潰,肚子絞痛讓他簡直生不如死,情緒徹底爆發,他要上恭房!!!
“那你早說嘛,師兄,這可是你說的哦!”北卿抽回麻繩,得逞一笑。王昭脫離了束縛,像是腳踩風火輪似的,逃離擂臺,一晃就沒影了。
“記得三個月的衣服,謝謝!”北卿還在一旁壞笑揮手大喊。
而臺下早已經笑岔氣了一般,一邊捧著肚子憋笑,一邊捏著鼻子,模樣甚是有趣,殊不知罪魁禍首,正在臺上,一臉得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