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瞬間飄動!衣袍拉扯,劃出直線!!沒有看清奇銘的動作,兩個流民就倒地了!
奇銘拿起他們落下的劍扔給太子,對方一握!展身一飛!堪堪蕩開幾個流民!
只見言漠一記手刀,反握對方的劍,旋身一擋!一掌擊出!!再抽對方一劍!雙劍交叉擋下來人的攻擊!!一個回旋踢!言漠將兩把劍擲出!正中二樓欄柵,擋下沖上樓的幾個流民!!
言漠正想飛身向上!一劍襲來!
奇銘迅影纖立!一掌擊中流民的腹部!!那人向后飛去!!
三五人幾把劍齊向一點!奇銘身形柔韌,后仰躲過!同時內力展開!一圈人紛紛撞的撞,倒的倒!
與此同時,太子一腳落地,幾步踏前!拉著言漠飛身上樓!!脫離包圍圈!!
言漠落地時順勢將欄柵上的雙劍狠狠拔出!點腳一越,回旋身體站在走廊上,一出手又擋下幾個流民。又見三五個流民竄上來,言漠唰唰唰一陣格擋,隨后一腳踢出!將那幾人踹下了樓梯!連著后面的人都跌落下去!
言漠拉過奇錦,沖進之前用膳的雅間:“青木哥哥,你在哪?!”
但是她找了一圈也沒有人,向窗外看了看,發現窗棱上有腳印,屋檐下又設有防曬的帆布,難道青木哥哥已經跑出去了,這樣也好!
“青木哥哥?”奇錦疑惑自語道。
“去其他房間看看!”言漠說著便與奇錦搜查了二樓的房間,打暈了流民,救下躲著的茶客。
“跟我來!”言漠與奇錦帶著五六個茶客進入青木輝待過的房間,利用防曬帆布,讓他們從窗戶逃出。
有點狼狽的青木輝從窗戶逃出,便跑到茶樓大門處,想打開大門:“嗯....嗯!”可是他推了幾下也不見撼動,“看來以后得和....哈...封止好好練練力氣了...給我打開——嗯——哎....”
實在推不動門的他愁眉苦臉地撓撓頭,只能在門前打圈圈,想著能有什么辦法...
看到門外立著一個大木樁,他上前想搬起它來撞門。
“嗯——”憋紅臉的他好不容易拿起木樁,搖搖晃晃地像喝醉酒似的!
“啊——”他蓄力一撞!只一聲“咚歘”!木樁劃過大門,留下一道歪歪扭扭甚是難看的痕跡,門還是絲毫未動....弄得青木輝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二樓回不去,大門攻不進!這該怎么辦?
茶樓內,言漠與奇錦幫完茶客,正準備出去到一樓支援,卻聽屋外一陣動靜!言漠一推門,發現推不動!
“門被擋住了?”奇錦看看門又看看言漠,眨巴幾下眼睛,見自己與她鎖在了一起,他不禁心中流過一絲喜悅,便放下了劍,回頭一看言漠正想爬窗。
言漠:“我們繞到大門處,攻進一樓去!”
奇錦輕輕拉住她阻止道:“不必著急....”說著深情望進她的眼眸中,“我已經派人去叫守衛軍了。”
“但是...”沒等言漠說完,一個如濕花輕絮般的深擁便襲來...
眼中蓮花曾隱霧,復開偷惜生橫波。錦書應記葳蕤夢,寄情輕沾愛言落。
“你沒死....小....言漠...”奇錦收緊了雙臂,“哈哈,你沒死,太好了!”
“錦哥哥...”言漠微微驚訝。
奇錦:“這幾年...你都是如何過來的?為什么沒有來找我們?”
言漠一聽陷入了朦朧的回憶中,好一會兒才道:“錦哥哥,這些以后再說,外面還有流民沒解決呢....狐貍...狐貍還在一樓...”
奇錦一聽微微驚訝,放開她改為握著她的雙臂:“狐貍?”
“就是...那二公子啊...”言漠撇撇嘴道。
“呵呵”奇錦垂眸不禁偷笑道,“嗯...銘弟要是知道你叫他狐貍,還真不知道會是什么臉色....不過你放心吧,以銘弟現在的武藝,這些人聯合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只是不愿傷及性命而已,可能會費時些...”
言漠一聽愣愣看著奇錦,心想著那狐貍現在得有多厲害了,她不禁看向房門,像是穿透它就能看到一樓的情況,她想知道自己和他誰更厲害。
“你...擔心銘弟?”奇錦見此試探性問道。
言漠回神:“嗯?什么?”
奇錦正想再說些什么,言漠一個凝神捂住他的嘴,眼神示意有人來了。
兩人便躲進了屏風后伺機而動。
一陣內力轟動,房門被沖破,一個迅影掠過!
言漠眼前咫尺之處,是奇銘淺笑的臉!
云水千里目,猶自暖冷露。銘記紅塵里,花蝶朦朧霧。
言漠驚訝于對方的速度,愣是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對方落下一句!
“擠擠。”奇銘說著就擠進了屏風之后,將言漠夾成了肉餡。
三人六只眼睛,你盯盯我,我看看你。
“銘弟,外面如何了?”奇錦首先打破沉默側首問道。
“守衛軍已經來了,正在清場。”奇銘平靜答道。
“所以呢?我們為什么要躲在這里?”言漠疑惑道。
“我一人應付了這么久,累了,讓我休息一下。”奇銘說著就把頭靠上言漠的頭閉目養神。
奇錦一看想和言漠換位置:“銘弟要靠就靠為兄吧!”但是厚重的實木屏風紋絲不動,屏風之后的空間沒法讓人換位....見擠不過,奇錦不得不作罷,猶豫了一會后,他還是偷偷挽上了言漠的手臂,偷笑迎上她投來的奇異目光,垂眸加深了嘴角的笑容。
“......”言漠夾在中間更僵硬了!
一樓不時傳來官兵的吆喝與腳步聲,而屏風之后是一派寧靜美好,悄垂的羅帳依風飄舞,撫弄著清木,一切似乎都回到小時候...只有....言漠的死魚眼煞了這風景。
言漠:“我說,你們都幾歲的人了,要這樣擠著我到何時?”
奇銘沒有動,微微睜眼掃了一眼言漠的頭頂,依然靠著她。奇錦看看兩人的頭頂,落下眼神繾綣于言漠的側顏,暗自挽得更緊了。
言漠見兩人不動分毫,正想推開,就聽到。
“公子!”
“公子!”
陸七和陸九踏進房間,搜尋著自己主子的身影!在房中一通翻找。
“哎...有時他們太能耐了也不是好事。”奇銘輕輕嘆了一口氣道,首先站直了身,走了出去,言漠白了他一眼,跟著走出屏風,太子最后跟出。
“公子!”陸七、陸九快步上前,看到自己主子都安然無恙,雙雙跪下。
“是屬下來遲!”
“起來吧。”太子發話,“下面的情況如何了?”
陸七:“已經清場完畢,流民已被抓獲,百姓中有幾人受傷,在場的大夫正在處理。”
“走吧。”太子領頭出了房間。
巡城守衛兵一圈都搜羅過來了,確認流民都被抓了,便收了兵力。
守衛長見太子下來,恭敬道:“太...”
太子悄悄伸出一手示意不可聲張。
守衛長就僵在了原地,轉念一想道:“是屬...”
太子又抬了一下手示意不要說話。
守衛長只能堆起眉毛為難著,咋啥都不讓說呢...尊卑禮儀怎么辦呀...
“謝守衛長今日趕到及時,救下我等百姓。”太子作揖謙恭道。
守衛長一驚,差點習慣性跪下去!看到奇銘對自己微微搖頭,他輕咳兩聲,整整姿勢道:“職責所在!流民已被控制,大家...無事便好!”
茶客們一聽都松了一口氣,紛紛離去,只剩茶樓中一片狼藉。
太子看著惋惜道:“出了命案又鬧了一出流民亂,這里怕是開不下去了...可惜了那說書先生...”
守衛長一聽,急忙道:“既然如此,還請公子速速隨我等離去罷!”得趕緊把太子護送回去!
太子:“不急。”
奇銘淺笑勾人,看向言漠道:“今日謝女俠相救,日后定當回報。”
言漠心想小狐貍,你哪兒用得著我救,瀟灑擺擺手道:“小意思小意思”
這時潘掌柜和小豆子從后廚走了出來,潘掌柜看著一地狼藉,痛心疾首地搖著頭...
言漠一看對太子道:“公子,今日的命案能否請您想想辦法,求得法外開恩,別讓小豆子失去了娘親還要失去父親,就看在大福有悔過之心,放他一條生路....”
太子答應:“我會盡力試試。”
言漠一看事情有著落了,便想著該去找青木輝了,拱手道:“在下還有事,先行一步。”
奇銘一把拉住言漠:“小孩呢?”
言漠看看潘掌柜道:“他跟著掌柜的比跟著我好。”
奇銘:“茶樓倒閉也有大福的錯,你覺得潘掌柜日后會不會埋怨小豆子?”
“……”言漠微微驚訝,繼而蹙眉道,“我也算是抓他親爹的人,他應該不想見到我....”
奇銘斜眼看著言漠:“若是潘掌柜一時心硬,將小豆子丟棄,按照我朝律法,沒被領養的罪犯小孩會被送去當家奴,主人要是不好,能不能長大都是問題。”
“什么?!”言漠一聽看向太子,得到他的肯定后道,“可是……他怎么會愿意和仇人一起生活……”
奇銘:“你有問過嗎?和你生活,你還能照顧他,給他豐衣足食。被送去當奴隸,受盡屈辱。你讓他選了嗎?”
言漠:“!!”
她走到潘掌柜面前,蹲下身試探著問小豆子:“小豆子,那個...你愿意和姐姐走嗎?”
小豆子往潘掌柜身后躲了躲。
言漠見此,問道:“那你...恨我嗎?”
小豆子并不太明白什么是恨,但見到言漠一臉愁容,便伸出手來撫上她的臉:“姐姐...你不要難過...娘親說,笑最好看....我把糖紙分你一半....你不要難過好嗎?”說著他拿出褲袋里的糖紙分給言漠。
言漠看著糖紙,想起大哥,又看看小豆子,抱了上去:“若你愿意,和姐姐走吧,姐姐會照顧你的。”
潘掌柜見此,想想茶樓的慘狀,心中也不是滋味,對小豆子道:“小豆子,伯伯沒法照顧你,你跟姐姐走吧...”說完他便轉身進了后廚。
小豆子看了一眼掌柜,撲簌撲簌流下一串晶瑩的淚珠,對言漠輕輕“嗯”了一聲...
言漠松開他,欣慰地沖他笑了笑,又抱住了他!
太子一直盯著言漠,而一旁的奇銘看著,偷偷斜了斜嘴角。
一眾人出了茶樓,各自道別后,言漠帶著小豆子去尋青木輝,太子與奇銘上了歸程的馬車。
車內。
太子:“銘弟什么時候知道她還活著的?”
奇銘垂眸道:“不久前,一直沒有確認,不想今日會碰上。”
“是嗎?”太子眼神晶亮,反問了一句。
奇銘微微驚訝地看了太子一眼,頷首淺笑道:“皇兄何出此問?”
太子:“之前我只是有些懷疑,當時太小了,現在想來,二皇弟明明出宮建府了,行動更自由,可從五六年前開始,小閻兒的墓似乎只有本宮去祭奠....本宮還以為你對她已經不甚在意了....直到今日我才明白。你見到她一點都不驚訝,為什么瞞著我?”
奇銘:“只有讓皇兄以為她死了,那具尸體才有說服力...”
太子:“為什么瞞我這么多年?”
奇銘斂了笑意:“.......”
太子看著奇銘許久才嘆了口氣道:“罷了...本宮不如你心思縝密,也許你是對的,瞞著本宮對她而言更安全。”
勤政殿。
皇帝得知太子的遭遇,最近流民之亂頻發,便下令徹查京城與近郊,抓捕流民,并取締一切灰色地帶的勢力,包括各種山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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