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不好穿不好,朱二花在說,很不錯?!
虧她進來,還叫朱二花為花兒妹妹!
還假惺惺地問候。
她居然是這樣的態度?!
朱妍玉覺得,是可忍孰不可忍!
“朱二花,是不是覺得自己賺錢了?很了不起了?”朱妍玉冷冷一笑。
朱七婆沖了進來,攔在朱晨前面示意朱晨把手中的東西收起來。
朱晨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把手中白潤如玉的棉連紙給往懷里揣。
朱妍玉有些驚訝地瞧著朱七婆身后那白中帶著金光的東西,被揣進朱晨的懷里。
那是什么值錢的東西?!朱妍玉心想。
朱妍玉有些后悔,進來的時候,沒有先去看朱晨手中的東西,而是故作姿態,扭扭捏捏著要哭泣。
要不是下山的時候,她父親說:這下山見了朱二花,咱們先打親情牌!畢竟她是大寨主的女兒!要奪她的茶館,拿她的銀兩,咱們先要假裝有點親情!
這樣,往后把朱二花給賣了,咱們也好說,這完全不是咱們干的……
所以,朱妍玉一進來的時候,看到滿茶館的客人,朱凡和朱七婆在穿梭忙碌,她母親就讓她進去后面找朱二花了。
還說,叫幾聲妹妹,哄哄朱二花。
她叫了,也沒有見朱晨被哄著的樣子,神情冷冷清清,以至于她暴怒,也就沒有注意朱晨手上把玩的東西了。
朱晨剛才手中拿著什么?
那天夜里,朱七婆端著她母親的空首飾盒過來,說,這里有秘法。
朱晨摸摸朱七婆的額頭,想知道七婆這幾天是不是累壞了,產生了幻覺
朱七婆拿開她的手,激動地說:“少小姐,這是小姐留給你的!”
這段時間,朱七婆叫她為“少小姐”的頻率有些高。
興許是朱七婆想起她母親有些多了。
朱晨知道這朱七婆是她母親的陪嫁奴仆,在她母親哪兒,她母親是她的主子,她的小姐。
不過,朱七婆突然說,這首飾盒里有秘法,還是她母親留給她的,她覺得有些扯淡。
前世可沒有這樣一回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世沒有開茶館的原因……
朱七婆摳著那琺瑯首飾盒盒面,說:“這秘法就在這首飾盒的紙上……”
朱晨記得,她母親首飾盒里的首飾珠釵,已經一點不剩地被朱七婆給當了。
那當她母親首飾珠寶的時候,這首飾盒上的幾顆珠子還都給朱七婆摳下來當……
現在,這盒子,也就是一個金燦燦的金箔面。
難道,這金箔面和盒身上的纏枝蓮紋枝蔓還能摳出一塊來賣銀子?
結果,這朱七婆還真的給她摳下一張刷金漆的汪六吉。
這“汪六吉”不是人名,是上好的棉連紙的紙張。
朱七婆說,這首飾盒的金燦燦盒面,是貼著汪六吉刷金紙。
她揭下來的那張,一面白如潤玉;一面金光燦燦,帶著黃金。
也就是,把黃金錘擊成薄薄的一片,刷涂在汪六吉紙張一面,然后,把這金燦燦的汪六吉張紙覆蓋在首飾盒面上。
現在,朱七婆揭下來的汪六吉紙張,一邊雪白上畫字,一邊金色刷薄金。
這張一面白玉刻字,一面刷金漆的上好棉連紙就是朱七婆所說的秘法。
剛才,朱晨一直在看那密密麻麻的字眼。
朱晨把手中的這張,一邊為“汪六吉”紙面,一邊為金箔的紙張給收了起來。
看了紙張的朱晨覺得,這朱七婆還真的不像是扯淡,她母親也還給她真的留下有用的東西。
這天王護心丹,黑玉斷續膏和九花玉露丸,無論哪一種,只要煉制出一味丹藥,就足夠給她腰纏萬貫。
朱晨覺得,她往后可以一邊開著茶館,一邊試著煉煉這些“神仙丹藥”。
“朱二花,你懷里揣著是什么?”朱妍玉不滿地問。
“不告訴你!”朱晨撣撣手,站起來。
她現在是完全明白了朱七婆為什么當了盒子里面的所有首飾,卻不當盒子了。
這是因為最值錢的在盒子外面。
朱晨轉頭就問朱七婆,“七婆,外面忙不忙啊?”
“忙,少小姐,咱們出去!”朱七婆一邊說著,一邊回頭附耳細細叮囑朱晨把那“秘法”收好。
“行,以后咱們一定能賺大錢!”朱晨親昵地摟著朱七婆的肩膀,道。
朱七婆摸摸朱晨的頭,笑了:“七婆不求少小姐榮華富貴,只求少小姐快樂健康!”
“放心吧!七婆,我一定很健康和快樂的!”朱晨眉眼彎彎。
這生活是要越來越好了。
榮華富貴是必須的!健康和快樂也是必須的!
再活一世,一定要活出和前世不一樣來!
更快樂,更健康,不夭折!
大家都不做!刀下鬼!
朱晨這樣想的時候,又側頭瞧了朱妍玉一下。
前世,朱妍玉和她父母一家,也是跟著被押上京城身首異處的。
如此一想,對朱妍玉的厭惡倒是少了幾分。
“怎么?今天來我茶館喝茶?免費請你喝!”朱晨朝著朱妍玉眉眼帶笑。
她和朱妍玉還沒有水火不相容的地步。
在幫朱妍玉打劫軒轅昊之前,是被朱妍玉欺負和哄騙,但是,之后,她重生醒來,可是沒有再被欺負了。
當然,和朱妍玉也是有和平共處過一些日子。
在夏天摘忍冬花買賣的時候,在她有錢請朱妍玉吃雞腿的時候……
就是,她要分離出來,下山開茶館,大家才分裂的。
朱晨掀起簾子去前堂的時候,吳梅笑瞇瞇地上前,叫道:“喲,二花啊,這是幾天不見,長高了,長漂亮了!”
朱晨也扯出一些笑容:“嬸母說笑了,說笑了,我朱晨再漂亮也漂亮不過朱妍玉。”
朱妍玉深以為然。
原本不好看的臉色也轉好了。
朱晨瞄了朱妍玉一眼,對朱七婆道:“給嬸母和朱妍玉姐姐斟一壺忍冬花露茶,這是以清晨忍冬花兒上的第一滴的露花和著忍冬花剛剛綻開花蕾凝制的花茶。”
朱晨說著就讓朱七婆上茶。
朱凡拿著五彩云鶴紋茶壺跑了過來。
朱妍玉略略嫌棄地往旁邊站,然后,才發現這朱凡穿著不再是破舊不堪。
一身月白色的錦衣,比她和她母親穿的還好。
小跑而來,額頭微微滲著汗,卻也沒有了以往的一身汗臭味……
“阿凡,小姐說,給二夫人和妍玉小姐上一壺忍冬花露茶吧!”朱七婆一臉同情地對朱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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