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清風寨的院子和房子雖然不少都動工了,但是,還有不少是沒有動工的,比如大院子的主屋和這軍師的房間,就是動了,也就是屋子布置再修整一下,墻體什么都沒有改變。
其實,就是修整,在朱旭東帶人回來之前動工的,都是朱晨請人修整的。
畢竟這鳳鳴山上種忍冬花,賺了一些銀子。
朱晨請人修繕房子的時候,都是親自督促指導的。
也就是每個院子和屋子都留一手。
當然不是朱晨想不時地偷看,不過,就是帶著前世的記憶,總覺得,今生也會發生一些什么,便都做了兩手準備。
這屋子有能挪動的磚塊,這院子有能爬進來的洞,都是朱晨事先整修房子的時候設計的。
她拉著朱凡回頭說要下山的時候,其實,也就是跑到半路,然后,繞著小路上來。
雖然跑下去跑了一點路,回頭上來的小徑卻是朱晨和朱凡熟門熟路的獨特小徑,又是掛著繩子上來的,快速的很!
朱晨身子輕盈,朱凡輕功不錯,他們出院子飛快,這回來,也是快速悄然無聲息。
在顧云含著淚地說到自己在西域被虐待,被欺凌的時候,朱晨和朱凡便在屋后安靜地蹲下。
顧云說,他曾經的人生是多么的凄慘,遭到多少的罪,然后,遇上兄長他是多么的幸運,以及和朱旭東的點點滴滴相處……
朱晨覺得,有文化的人,書讀的多的人講話還真的不一樣。
明明就是一件請你吃一個包子的小事兒,都能讓他說的感人肺腑,兄弟情深。
反正呢,在朱晨眼里,就是一件件小事兒,被顧云的言語無限擴大,苦難的更加痛苦,讓人心生同情!
情誼的呢?更加的深厚,讓人生死相許了多……
而大事,諸如被汛子帶著他從皇宮里逃出來,還偷了邦帝的海柳煙斗,最后,這汛子卻被自己推下懸崖。
這個事兒在他哪兒就是他逃跑的凄涼,他推汛子是不小心……
就是他最值得同情,他是最無辜!
朱晨聽著有些膩,不過,轉頭瞧瞧一旁朱凡捂著嘴巴,淚如雨下的模樣,又覺得想笑。
“喂喂,你是怎么做到眼淚跟豆大的雨一樣,嘴巴卻不發出一聲響的?”朱晨捅捅一旁的朱凡隔壁扎張張嘴型,道。
此時,屋里的顧云和朱旭東都坐在門口處。
朱旭東坐在椅子上,顧云蹲在地上,靠著朱旭東的大腿上,說著,他初見兄長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早上,太陽如此的明媚,哥哥猶如兄長,他趴在哥哥的腿上,覺得,這一世都找到了停泊的地方,有了倚靠的力量!
“軍師是不是愛上你爹了吧?”朱凡放開嘴,壓低聲道。
以前,朱凡就算壓低聲,也是帶著很洪亮的響聲的,但是,現在,朱凡的壓低聲,還真的是壓低聲,連抽泣聲都不帶。
在那邊門口,敘情正投入的顧云和聽著也投入朱旭東,都是沒有發現里屋的后面,隔墻有耳的。
朱晨瞪朱凡。
一副要殺人的模樣。
朱凡扭頭,一副傲嬌的模樣。
好吧!三年的京城之行,跟軒轅昊過去還是跟對了的!
現在的朱凡已經不是過去的朱凡。
不是以前那個憨厚的,也不是以前那個被打傻的,而是一個會裝傻作楞,其實一肚子腹黑的。
“喂喂,你在京城是不是都在練習怎么落淚無聲,西施捧心的?”朱晨又張口語。
朱凡從小就受不了別人的眼淚,現在一見顧云說的凄苦,還真的心生同情了。
雖然知道,這顧云也不仁慈,以前,他拿冬至丸上來,卻是被一頓毒打,就是因為發現了軍師有毒蜘蛛,又遭到了一頓的毒蜘蛛蠶食……
再他感覺快要死了的時候,軍師又拎起他來說,假如,他下山把這個事兒對朱晨他們說,對大寨主朱玄他們說了,下場就是把朱晨他們都抓起來這樣對待。
一次一次的毒打和食咬,都讓他記住,他假如逃走,假如想要和朱晨說什么,那么,等待著就是他抓朱晨過來一起受罪。
恐懼、害怕日夜蔓延,朱凡從逐漸被分裂。
被打的,被食咬的,被言語威脅的,朱凡變傻了!
還是偶爾會發瘋的癡傻瘋癲。
當然,后來,朱晨照著秘法上煉藥,煉天王護心丹,然后又讓軒轅昊帶著去京城看御醫……
現在回來的朱凡,其實都已經無礙了的!
不但無礙,還在跟隨軒轅昊的期間,增進了不少的技能,學習不少的知識。
總而言之,現在的朱凡比過去的朱凡都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這也就是軒轅昊放心讓朱凡一人留下保護朱晨的原因。
此時,屋外朱晨和朱凡大眼瞪小眼,屋里的門口椅子上坐著的朱旭東已經緩過氣來,不過,就算緩過氣來,他仍然是問了。
“為什么蘭景就是以為是我呢?是怎么樣的誤會才會讓她堅信是我?”朱旭東問這話,更像是自言自語。
他對著顧云說,臉上卻是帶著哀傷。
晨起的陽光照射過來,打在那張輪廓分明的臉龐上,英武中盡是愁緒。
“大哥,你也不必太傷心!只要玄皇子上位,咱們還怕沒有三妻四妾?”顧云站了起來,安慰道。
“說什么呢?”剛剛下了火氣的朱旭東,因為這話又要怒了。
“不不……兄長不要生氣!”顧云捏著朱旭東的肩膀,趕緊道,“這蘭景郡主是蘭將軍的女兒,又豈會低嫁?就算她愿意,蘭家愿意嗎?當然,她也不會愿意的……不過,就是害怕真話傷了兄長的心,我才打趣罷了!”
說這話的顧云,臉上又浮現淡淡的憂愁。
那是你娘?!”朱凡說的無聲。
朱晨點點頭。
看來,這蘭景郡主是她娘是錯不了了!
以前王昭雪說的時候,也許還可以當假,朱七婆那無語的默認的時候,她也能當看不見,現在,她父親和這位軍師在說……
她能直接無視嗎?
而且,聽著什么下藥什么的,她父親和母親還是有什么誤會的!
“想當年,我和她……”顧云又未語淚先落了。
不過,這一次朱旭東沒有感動,只有拂袖,從椅子上站起來。
“兄長,都是我的錯!要不是當年……當年讓兄長替我……”顧云又哭了。
朱旭東沒有回頭,轉身就走。
顧云哭的驚天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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