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晨是女的。
此時,王家除了昏迷的王之辰,其他人都呆了呆。
“你們王家這是替著澈王做事呢?還是十三王爺?”朱晨慢悠悠地問道。
朱晨是想放松王柏章的注意力,讓蘭亭將軍救人。
嗯,蘭亭將軍看似和大家在說話,閑談,其實,他的所有注意都在王柏章哪兒,不過,就是不表露而已。
“什么替澈王和十三王爺做事?”說這話的時候,王柏章有些心虛了。
心想,這個丫頭怎么知道那么多?!
嗯,剛才這個丫頭還是一個中年矮胖男子呢!
現在的朱晨雖然衣裳寬松,但是,擦去臉上的妝容,卸了枕頭,也就是一個穿著男士大大衣裳的嬌俏小女子。
不過,就是這樣,他們也回味過來,這個小姑娘說她娘——是指蘭景。
那么說,這個小姑娘是蘭景的女兒!
王柏章這樣一想,就回頭瞧手上的蘭芝瑾。
蘭芝瑾前面被王之辰撲倒,再前面又是壓著王姬夏,壓根兒就沒有能顧及到自己,這手腕還是被綁的死死的,這夜魔刀還是閃著寒光在她脖頸上晃的。
她目前還是毫無辦法可言。
“不會這個也是美嬌娘吧?”王柏章如此說的時候,整個人突然就覺得興奮了。
這蘭亭就一個孫子,他也知道。
這一個孫子,一個孫女,最近認了一個外孫女,這都是京城人最近都知道的。
他這個雖然才進京不長時間,但是,也是聽說,耳聞了。
那個跑出去的是蘭亭的孫子,另一個穿男裝,打扮矮胖的是蘭亭的外孫女,那么,他手上過的這位呢?
聽說,王家的人只有娶蘭府的人,就不會得那病。
他這病日益嚴重,假如拿了這蘭亭的孫女,是不是這病就好了?!
如此一想,王柏章躍雀的很!
王柏章躍雀,王柏義卻是想到現在蘭亭這樣一說,他覺得,是完全聽出來了,這三殿下絕對會針對他們王家了。
他們王家都做了什么了?
就比如現在,王柏章抓著蘭亭的孫女……
“蘭亭,我們王家的確是無辜的!我知道,我說了你也不信!但是,不管你信不信,我還是要說!”王柏義道,“至于那秘法,的確是百里家的,三弟曾經生病難受,迷了心竅,是竊取!只要你們如今已經還了杏林百草堂,也就罷了!算是功德一件!”
蘭亭的外孫女朱晨和三殿下的婚事,軒轅昊已經公布天下。
不說,這京城的人都知道,就是其他的地方都已經傳開了!
這杏林百草堂是三殿下的,雖然不是人人都知道,但是,王家是打聽到了。
這杏林百草堂已經是三殿下在接手了,聽說,這三殿下是百里杏的兒子。
“不過,這京城中人人生病,這病重和我們王家應該無關,即使如你所說,和禮部侍郎王適有關,也不代表是我們王家!誠然,我三弟王柏章回來了,但是,這不代表著他就是帶來病的!”王柏義嚴肅地道。
“這是,或者不是,三殿下應該會判斷,刑部會審理,不是你說和我說了算!”蘭亭淡淡地說,“我現在就是要你王柏章放了蘭芝瑾!我的孫女!”
蘭亭將軍說的也很嚴肅。
王柏義聽著蘭亭說話,又轉頭望向王柏章,道:“王柏章,放了人家的姑娘!”
王柏章沒有吭聲,帶著帷帽的臉,陰陰暗暗,看不清容顏。
“蘭亭兄,你能出去一下,老夫有話和柏章說兩句!”王柏義如此說道,接著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放心!一定會你孫女給救下!”王柏義保證道。
“外姥爺,咱們也要出叫人才是!他們王家人多,而且,瞧著都有些武力!”朱晨壓低聲對蘭亭將軍道。
蘭亭將軍有些意外了。
好吧!意外是因為朱晨今個兒不但承認了蘭景這個娘,還叫他外姥爺了……
他又驚又喜,也想到了,現在,他們出去一下也好!
剛才被蘭林浚拉過來急,匆匆過來,那些侍衛都沒有帶上,現在,外面都還沒有看到,這前面都是王家的人。
要說,真的打起來,他能打的過王柏章,但是,他怕護不住兩個孫女和孫子。
蘭亭將軍拉著朱晨和蘭林浚往外退走,其他的王家人也在王柏義的吩咐下,紛紛退出。
小破屋里就剩下王柏章和王柏義,以及被押著的蘭芝瑾。
朱晨不知道他們在里頭說些什么,但是,瞧著低頭竊竊私語的模樣,一定是想著什么的計策才是!朱晨想。
也就是半盞茶的功夫,這里面的王柏章和王柏義的聲音大了起來,那王柏義雪白的頭發,雪白的胡子……被王柏章一腳踹了出來,“砰”一聲,摔倒在地上。
“爺爺!”
“姥爺!”
王家的兒女紛紛上前去攙扶。
朱晨冷眼旁觀。
王柏義捶胸頓足,說著,這王柏章的不孝不忠,里面的王柏章接口道:“兄長,你怎么都在說我?我不過就是為了王家而已!”
王柏章說話間,又把手中的夜魔刀往蘭芝瑾的脖頸上比了比。
蘭亭將軍有些后悔剛才沒有沖進去了。
剛才,王柏義在里面和王柏章商量的時候,這蘭芝瑾是被點穴位,他們到一旁去說話來的。
蘭亭只當這王柏義說到做到的,也就跟著后退,原本想讓蘭林浚返回去京城街上,即使引不來侍衛,也可以放出去消息,他們在這兒,但是,那邊的王家人按著兵器,虎視眈眈……
蘭亭將軍此時又把大鐵錘拿上。
這要是王家執意不放人,他就拼上性命把整個王家給鏟平了!蘭亭憤怒地想。
“蘭亭兄……對不……起!”王柏義眼淚都出來了。
只是,蘭亭沒有望王柏義,也沒有聽著王柏義的胡扯,而是跨腳走了進去。
朱晨也跟著進了。
“王柏章,你有事不沖著我來,拿著我孫女,算什么英雄?”蘭亭冷聲道。
“老朽還真的想沖著你去呢!”王柏章詭異一笑,把蘭芝瑾往跟前拉一拉。
“行,放了芝瑾。”蘭亭立馬道。
“假如老朽個人的恩怨,老朽倒是可以找你單挑,可惜,這已不是老朽個人的事情了!”王柏章說著,又詭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