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好留影石后,吳思琪從農場中取出蒲團,平心靜氣打坐修煉九界功法。
四周的靈氣朝她匯聚而來,有看得見的,九界功法吸收的;也有看不見的,聚靈草和金丹自己吸收的,她看不到,外界感知不到。
吳思琪很快進入入定之中,她已經很久沒有能完全沉浸在這修煉中了。
恍惚之中,她感覺到自己在吸收著空氣中的靈氣,聚靈草在提純靈氣,為她和靈泉水池使用。
除此之外,她還感覺到,從自己的身體中,長出了一根根須,根須慢慢的變長。
隨著根須的變長,它毫無阻礙的穿過了前院的禁制,朝她早就看上了的前院中的靈泉水池而去。
這本是一種怪異的感覺,吳思琪卻覺得,這像極了她的手腳,也像極了她的本能。
很快,根須就穿過了禁制,進入靈泉水池,扎根在靈泉水池之中,丹田中的金丹在歡快的轉動,一絲靈力也沒有給她吐出。
前院中的紫羅花樹似乎感知到了什么,它在緩慢的搖曳,吳思琪能感知到紫羅花樹愉快的心情。
吳思琪用虛擬的樹根,對紫羅花樹搖了搖,仿佛在說:“你好!”
紫羅花樹仿佛受到了巨大的鼓勵,它開心到了極點,為了讓根須看到它的美,它努力的讓自己盡快開花。
隨著時間慢慢的推移,從白天進入夜晚,一朵朵紫色的小花在慢慢地綻放,讓整個前院靈氣再次濃郁了幾分。
紫羅花樹最頂端的花王飄落而下,輕飄飄的落到了吳思琪的虛擬樹根之上。
吳思琪只感覺一股極為精純的靈氣灌入丹田,她丹田中的種子,那一成淡淡的綠色,慢慢的向翠綠轉變。
也是到這一刻,她才確定,她的金丹一層真正的穩固了。
吳思琪讓虛擬的樹根向紫羅花樹表達她的疑惑:“你給了我什么好東西,會不會對你有影響?”
紫羅花樹不能說話,但傳來的感知,讓吳思琪知道,這應該是它存了萬年的靈液精華。
萬年的靈液精華!光名字就覺得是了不得的好東西,金丹得到了,就是她得到了,盡管看上去,她的金丹怕是要千個萬個這種萬年靈液精華才能發芽!
吳思琪不知道怎么感謝紫羅花樹,神識對它使用潤物術。
潤物術沒有收到禁制的阻擋,通過虛擬的樹根,作用于紫羅花樹,紫羅花樹開花開得更為賣力了。
第二日一早,吳思琪欣喜的從入定中睜開眼睛,金丹的根須不知道什么時候早已收了回來。
她查看丹田,修煉的這一天一夜中,比她在空間裂縫地帶修煉半年得到的靈氣量還要多。
看著她的金丹,即使得到了萬年靈液精華,也沒有多少動靜,她對自己以后修為的增長大為擔憂。
這九界之樹的種子,數千年以來,一直虧損著自己,釋放有益的能量,補貼夏陽星的人們,她需要將這些虧空都補回來。
吳思琪還沒有來得及問管家,關于虛擬樹根的事情,她就感知到有人觸動了前院的禁制,想到可能是那什么二公子,她也不敢用神識查看,昨晚吸收了人家的好東西,還是得裝成聽話一點。
吳思琪趕忙將那玄管六送來的極品法寶紫羅法袍往身上套,人也笑著往外迎去。
話說,半年多前,衛天佑被馮倩倩帶回去后,經過幾日的調養,衛天佑總算醒了過來。
醒來后看著身上陌生的衣服,他記了起來,他被無數的粉末攻擊,儲物袋都沒有了,只剩下那個帶有故土的儲物袋。
他趕忙伸手摸了摸,發現那個儲物袋還在。
摸了摸身上和臉上,傷都好了,他的臉和身體在傳送的過程中有無數處都是受過傷的,應是有人喂他服用了療傷丹。
練氣四層的修為還在,衛天佑感覺到了空氣中濃郁的靈氣,原來有靈氣的世界是這樣的。吳師祖的推測是對的,他真的被傳送到了修仙界。
正在這時,進來一位身穿綠色長袍的女子,女子朝他微微一禮笑道:“公子,您醒了。”
衛天佑使用觀靈術,沒有看出綠袍女子的修為,女子不是沒有修為就是修為比他高,女子叫他公子,而不像吳師祖一樣叫他‘孩子’。
衛天佑禮貌一笑,感激地道:“謝謝姑娘救命之恩。”
綠袍的女子看到衛天佑俊逸的面龐,噗嗤一笑道:“不是我救的你,是我家小姐救你的。”
衛天佑連忙道:“你家小姐是誰?我能不能見一見?我想當面謝謝你家小姐。”
綠袍的女子一挑眉,這人說話挺奇怪,怪沒有禮貌的。
“你先準備準備,我去請示小姐。”
“謝謝姑娘。”
綠袍女子走后,衛天佑先是起床,頓覺腹中一陣饑餓感傳來,而他發現了床頭放置的藥瓶,打開一看,正是好久不曾見過的辟谷丹。
他趕忙服用一顆,頓覺腹中好受很多。
這個救他的小姐,真是體貼。想到小姐,衛天佑心中出現一絲異樣,在大夏國,小姐是高級特殊服務機器人,給錢就可以的那種,不知道這個小姐是不是也是?
好一會后,綠袍女子再次回來,在門外對他道:“公子,你出來吧,我家小姐請你前廳一見。”
“好的。”
衛天佑大步流星的走出房間,這個修仙界,真的很讓他期待,真的像師祖玉簡里說的兇險萬分嗎?
在綠袍女子的帶領下,走了很遠,他很勉強才能跟在此女的身后,衛天佑確定,這綠袍女子的修為至少是筑基期,他本就不喜歡叫什么前輩師叔,現在自然也是不叫的。
七彎八拐后,兩人進入一個花園一樣的地方,就見一身穿鵝黃色長裙的女子,長得嬌媚動人,正在水池中無聊的踢水,而這里的靈氣,比別處的靈氣要濃度很多。
綠袍女子介紹道:“這位就是我家小姐。”
衛天佑上前幾步道:“謝謝小姐救命之恩,我叫衛天佑,小姐怎么稱呼?”
衛天佑?衛家的?
馮倩倩仔細打量著眼前這人,見到她也不行禮,態度也不卑不亢,而且,他這面容,別說,與那些討厭的衛家人還真有幾分相像。
她饒有興趣地笑道:“馮家,馮倩倩,你從哪里來。”
此時的衛天佑已經靠近了靈泉水池邊,他滿是擔憂地道:“倩倩,水中涼,你這樣光腳踩在水里,對身體不好,尤其是女孩子,我拉你上來。”
馮倩倩覺得這練氣四層的衛天佑甚是有意思,便也伸出手讓他拉她上來。
時間一轉眼過去了半年,衛天佑憑‘實力’認識了修仙界的美好生活。
每日陪馮倩倩吃吃喝喝玩玩,他輕易的進入到了練氣六層,馮倩倩對她比吳師祖對她要大方很多,他沒有為修煉資源和吃飯問題煩過。
不像和吳師祖一起時,修煉資源要自己去努力,吃飯更是差點將他餓死。
旁敲側擊之下,他也了解到了,他來的那個傳送陣在他出現那天就已經損壞了,想來吳師祖是無法過來了。
而讓他覺得無比諷刺的事,他千辛萬苦帶來的故土,就是這邊不要又沒有地方放的有毒垃圾。
而他的家園,就是用來放垃圾的星球,幸好家鄉人很有智慧,想到了垃圾利用的方法。
傳送陣壞了,有毒垃圾就傳送不過去了,以后沒有了這種外來的有毒垃圾,相信,大夏國將到處都是鳥語花香。
修仙界,根本就不是吳思琪說的強者為尊,也是以家族為尊的,現在還有金丹元嬰修士為他鞍前馬后的忙碌。
雖然他心中是拒絕的,但這是倩倩的好意,他要是拒絕,倩倩會傷心的。
這一天,聽說倩倩的族兄別院中,千年紫銀花一夜盛開,盛世好看,他陪倩倩同去一觀。
紫羅別苑,被一簇簇千年紫銀花包圍,仿若人間仙境,這倩倩的族兄真會享受。
“天佑,你要是看到我的玄澤哥哥,就呆在我的身后,不要說話。”知道衛天佑不懂禮節,馮倩倩不想現在就失去這個有趣的玩具,她再三交待。
“我會的,倩倩。”
玄管六見到馮倩倩,帶著半年前偶得的男寵,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紫羅別苑。
玄管六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什么小小姐,無惡不作,真把自己當回事,他拱手行禮道:“見過小小姐。”
馮倩倩問道:“玄管六,我玄澤哥哥人呢?”
“回小小姐,二公子今日不在別苑。”
馮倩倩高興地轉身對衛天佑道:“玄澤哥哥不在,真是太好了,天佑,只要玄澤哥哥不在,這里就是我做主了。”
衛天佑笑而不語,這馮倩倩在這里,權力大得很,還好沒有長歪,不像褚家的褚思思一樣,以校園霸凌為樂。
“玄管六,你趕緊打開禁制,本小姐想看看紫羅花樹是否也如這外面的花草一樣,都開花了。”
玄管六早就看馮倩倩不順眼了,想到二公子昨日剛找來的趙姑娘,玄管六眼中露出陰損之意。
如果這小小姐為難或者害死了趙姑娘,公子肯定能讓她消停很長時間。
思及此,他連連擺手道:“小小姐,萬萬不可,紫羅別苑中住了一位姑娘,公子可喜歡了。”
“哦,本小姐怎么沒有聽說過,你這么說,本小姐就不止要看一看這紫羅花樹,更要看看是什么樣的姑娘,勾引了玄澤哥哥。”
玄管六裝成顫顫巍巍地道:“小小姐,公子可沒有這交待呀!”
馮倩倩不悅地扳著臉道:“哼!那玄澤哥哥有沒有交待你,不讓本小姐進入紫羅別苑,速速給本小姐打開禁制,否則本小姐讓你好看。”
玄管六還想要拒絕,馮倩倩的多位隨從立刻站出來,向玄管六逼近。
玄管六裝成抵抗失敗,無奈被迫打開了禁制。
馮倩倩得逞,下人們自是不敢隨意進入紫羅別苑,馮倩倩拉著衛天佑往別苑內走。
就見從內院中走出一美麗女子,女子身穿紫羅長袍,身材婀娜,笑顏如花,盛開的紫羅花樹給她再添了幾分姿色,顯得傾國傾城。
衛天佑看到紫羅花樹下,那三分神似吳師祖的女子,有點呆若木雞。
他仔細的盯著對面的女子打量,臉不像,又很像,說不出哪里像。
吳師祖像個男人,這女子,很是柔美,嘴角的梨渦好生醉人。
女子身材真好,吳師祖沒有身材。
馮倩倩看到那美麗女子,也是多看了幾眼。
但當她轉頭看到身邊的男人,盯著這女子,眼睛眨都不眨之時,心中泛起了幾分嫉妒,狐媚女人,不止迷惑玄澤哥哥,還迷惑天佑。
馮倩倩心中氣憤,但沒有第一時間顯出不滿,她倒是要看看,衛天佑到底有多大的膽子,看這女人看多久。
吳思琪看到進來的不是化神修士,也是一驚,是練氣六層的衛天佑和一名筑基期的女子,這女子,按陳悠的記憶來看,她是惡魔小小姐馮倩倩。
這男子,不需要系統確認,她就確認了,這是衛天佑。
吳思琪微微驚訝,按理說,衛天佑不是應該去了垃圾星嗎?怎么會在這里?不過機關宗的弟子能活著是好事。
她也是通過陳悠的記憶知道垃圾星的。
馮倩倩站在衛天佑的右邊,挽著衛天佑的手臂,這姿勢,衛天佑桃花運不錯呀!難怪都練氣六層了。
吳思琪暗暗慶幸,幸好剛剛將這有點花的袍子套上了,不然她那兩年沒換的別人的黑袍,可能會被衛天佑從衣服上看出這是她。
話說這衛天佑的膽子好像變大了,怎么一直盯著她的兄看,看個屁呀哥們,琪姐都擔心會漏氣。
完了,吳思琪看到了馮倩倩的臉黑,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呀!
果不其然,馮倩倩怒了,但對象不是針對衛天佑,而是針對她。
馮倩倩下巴高高抬起,陰陽怪氣地道:“你叫什么名字?”
吳思琪拱手行禮道:“回小小姐,在下趙美衣。”
馮倩倩看著趙美衣的禮,眉頭大皺,為什么不行下人的禮?
她不悅地道:“你這衣服是玄澤哥哥說要送給我的,你給我脫下來。”
這衣服她也沒有祭煉,說實話她根本就不想要,但這會兒她也不能脫呀,里面穿著黑袍,會被衛天佑看出來。
她這機關宗的師祖,被人嬌養在院中,被機關宗的弟子知道,太丟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