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一個提議
商若男和望蘭并沒有覺到什么，一個是有聽沒有懂，一個是沒把賣白布當回事。倒是商若男聽說有白布，眼睛亮了一下。上輩子的自己窮，又愛臭美，所以自己總是琢磨著怎么把自己的衣服搞來與眾不同，倒讓自己摸索出一些道道來。
所以，對印染，自己還是有點把握。看到爹爹那愁眉苦臉的樣子。商若男在一邊輕聲道：
“爹，把白布可以染成好看的布來賣啊？”
“啊？啊！”
商若男還是膽小，說得很小聲，商棟梁都差點懷疑自己聽錯了。轉頭看看女兒后才道：
“我知道白布可以染了來賣，可是一來我們不會染這么多的白布的師傅，二來。現在染出來的，等到晾干了，人家還要買去繡花，會不會太遲了！”
商棟梁倒沒有把孩子的話當成兒戲，還是認真的回答了女兒。商若男想想后道：
“要不拿匹布給我試一下，我可能做得不一樣。好不好嘛？爹？”
看著女兒撒嬌的樣子，商棟梁哪有不同意的，這個女兒本來就是像是撿著了的。溫大夫都說不行了的，沒想到她倒活過來了，活過來了不說，還一下子恢復得這么好。
行吧，就當給孩子們做玩意兒了，反正孩子們小，她們的奶娘也追著她們學繡點東西這些。那就給一匹給她們玩吧。
得了父親的首肯。商若男有些興奮的對著六妹妹笑一下，然后又輕聲道：
“爹，我還要各種色的染料。”
其實說完，她的心中還是忐忑不安的，要是這里的說法不一樣怎么說？
“楊掌柜的，你回頭就讓人把我們以前的染料都給四小姐送點兒過來，還有布。”
說了，轉頭看看一左一右的女兒又道：
“布就拿兩匹吧。反正她們姐妹多，一玩起來可能都要玩呢。”
楊掌柜和付掌柜的看看老板的這種寵女的樣子，都在心中嘆了口氣。這邊生意上的事他不顧著點兒，倒是對女兒們的這種玩意兒事還安排得妥妥當當的。遇到這個老板也真的是沒辦法了。
可是不管如何，事情還沒有解決啊。楊老板急得上前一步道：
“米糧店你說開倉放糧出來。那可是綽綽有余了。那我們布莊呢？你看看，現在倉庫里的都是一些去年進回來的貨放著，這賣不動啊！那些老主顧要是都走了，那可怎么辦？”
商棟梁還是不耐煩的一揮手道：
“你就拿倉庫里的布先抵一下，要是有老主顧就解釋一下，說我生病了，沒去進貨，等我病好了，我就去進貨！”
屋里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商棟梁，商若男很想問，說出這種無賴一樣的謊話的，真的是大姐所說的有著精明的經商頭腦的爹爹么？
楊掌柜和付掌柜的是哭笑不得，有這么無賴的老板，自己還能做什么。楊掌柜的嘆口氣道：
“東家，你確定這樣好？”
“很好啊？我最近又不出門！”
實在看不過的商若男在一邊又接口道：
“爹！老主顧還是不能隨便得罪的吧？這以后的生意還要進行下去啊？”
商棟梁這回有些驚訝的回頭看看四姑娘，這個丫頭以前說句完整的話都是小聲小聲的，現在居然敢在大人說話時來接嘴了？姑且不論這樣是不是不禮貌，但這丫頭是變了呀！
看到大家都把目光看向自己，商若男有點點不自在，不想成為大家關注的那個點兒。但現在大家都看了過來。自己這個現代來的人還會怕他們？
輕咳一下，振起勇氣道：
“爹，你不是現在米多么，那就給來買布的人送米，只限買了多少的才送，買少的不送。這樣不就把布賣了？雖說是去年的布，但那也是新布啊。講究的人不要，就告訴他們略等一下，我們把布染出來，首先給她們，這樣她們也就高興啊。”
商棟梁還在驚訝這個孩子的想法。楊掌柜的皺眉道：
“你說的買布送米這個呢，還略可以考慮一下，雖然沒有人賣東西還送東西的。但染布的事，四小姐你也不會，也就說說玩玩，怎么能給人承諾。”
這話倒是激起了商若男的性子！脖子一硬，嚴肅的說道：
“我會，你把布拿來了。我做給你們看看。”
商棟梁現在是只想把這兩個掌柜的送走，揮手道：
“我覺得若男說的也不錯，你呢，開倉賣糧，你呢，賣布送米。就這么說定了。哦，把布給四小姐送來吧，讓她試試，說不定真成了呢。”
聽到爹也支持自己，商若男開心的笑了！
看到這個女兒笑了，商棟梁就覺得值了！想想好久都沒見過這個女兒笑，別人都認為商家七個女兒就老四最丑，其實是他們沒見到過若男笑，若男笑起來讓你感覺天都晴了，心里的所有的陰霾都煙消云散了。
楊掌柜的和付掌柜的無奈的退下了，說了回去就把東西送來。他們走了。商若男看到父親打量的眼神，有些回避的看看左右，才不著邊的說道：
“爹，娘叫我們來看你吃飯沒有。”
商棟梁搖頭道：
“被那倆個老家伙逼在這里，還沒吃呢。走吧，我們回內院去吃，我去看看你們娘。現在怕是睡了吧。”
商棟梁站起身來，帶著兩個女兒往后院走，走兩步又回頭看看跟在身后的四女兒，有點點疑惑，但還是問道：
“若男？你頭真不痛了？”
“不痛了啊。”
“你真的會染布？不是說來玩的？”
“真的會啊，我沒說來玩啊，不過我的力氣可能不大。要爹派兩個有力氣點兒的人給我幫忙呢。”
商棟梁再看看女兒，沒有應聲，回后院去了。
果然，等商棟梁吃了飯，就有人送來了商若男要的白布和一些染料，商若男上前看了看。這些白布還真的不錯，柔和細膩，要是染好色了，那就真的可以做很漂亮的衣服了。
大姐幾個把母親侍候著睡下后。都來商若男這個院子看熱鬧，都不知道商若男要搞什么，特別是老三盼蘭，那是跳上跳下的！更是像一個頂著十萬個為什么的頭在那里圍著若男轉。不停的問這問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