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方才貴府的三姑娘,是失足落水的,并非是承恩伯夫人推的。”
“三姑娘落水的時候,小可就在旁邊看著,承恩伯夫人離三姑娘,還有幾丈距離,所以并非承恩伯夫人推的。”
“三姑娘所說的那些話,一定是慌了神,才會誤以為是承恩伯夫人推的。”
懷三公子幫著芳菲解釋了一陣。但這些話,似乎出乎了芳菲的預料。
只見她回過頭看了懷三公子一眼,眼中充滿了不解和震驚。
“既然懷三公子證明了芳菲是自己失足落水的,此事就此作罷!圍觀的人也都散了吧!”
英國公夫人說著,和身邊伺候的雪雁交換了眼神,雪雁得了英國公夫人的示意,帶著身邊的幾個丫鬟婆子,就去趕人了。
這邊的英國公夫人卻是拉住了身邊承恩伯夫人的手,去了假山之上的涼亭。
她有些事情,想要單獨問問承恩伯夫人。
“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串珍珠手鏈,怎么會在芳菲那小丫頭手里”
“母親,方才芳菲見我腕上帶著的這串珍珠手鏈好看,就借過去戴了。”
“事后她又叫小丫鬟把我支走,再之后我就親眼瞧著她自己跳下水了。她這是在栽贓陷害女兒呀!求母親為女兒主持公道,處置那芳菲那小丫頭!”
承恩伯夫人向英國公夫人說清了此事的來龍去脈。
英國公夫人才逐漸明白過來,低下頭瞧了眼躺在丫鬟背上,有丫鬟背走的芳菲。
“錢姨娘活得不耐煩了,竟敢指使小蹄子,做出這樣的事情出來!知道此事后,我擔心芳菲栽贓陷害你,就讓去柜里把那串珍珠手鏈拿了出來。”
“所幸今日那懷三公子出言幫了你,這件事才能做罷!”英國公夫人面上已帶上了幾分怒氣,帶著身邊的承恩伯夫人就下了假山。
走近了仍舊蹲坐在,方才芳菲躺過的位置上的懷三公子。
“若我沒猜錯,想必懷三公子也看出些端倪來了吧那英國公府的三姑娘,芳菲姑娘不是失足落水的,而是故意落水,要栽贓陷害身后的承恩伯夫人的。”
聽見了的聲音,懷三公子回過頭看了一眼,見上一副素未謀面的生面孔,又迅速轉回頭去。
“姑娘何以見得,芳菲姑娘是自己故意落水的”
笑了笑,瞧著四下里沒了人,才敢道。
“芳菲姑娘是國公府的三姑娘,自幼便是在這府里長大的,自然熟悉這府里的環境。若換作旁的賓客失足落水,我還相信,但芳菲姑娘失足落水,我卻是不相信的。”
“懷三公子應該也不相信,否則也不會幫著芳菲姑娘,做了偽證!”
“你是哪家來的姑娘怎么這般沒有教養我家公子和芳菲姑娘之間的事,用得著你來插手嗎?”
懷三公子沒說話,倒是身后的小廝,當即就開了口。
見有人回懟了,白荷也馬上開了口。
“主子間說話,輪得著一個小廝出來吆五喝六嗎?”
懷三公子身后的小廝見有人跳出來為打抱不平,一時激起了他的憤意,想要開口說話,卻被懷三公子給攔下了。
“知世,對待姑娘,不得無禮!”呵斥住了自己的小廝,懷三公子開了口,給賠禮道歉。
“一時沒管教住小人,還請姑娘見諒。姑娘方才所言,的確屬實,芳菲姑娘之所以會落水,是她自己故意落水的。不過她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的事情。”
逼不得已的事情
為了自己逼不得已的事情,就可以栽贓陷害身邊的無辜人嗎?
要不是英國公夫人拿出來那串同模同樣的珍珠手鏈,只怕在場的所有人,都會相信那芳菲所言。是承恩伯夫人,推她入水的。
屆時承恩伯夫人該怎么辦
如何解釋得清
“既然懷三公子說此事是逼不得已的,我倒是想要聽聽,到底那芳菲姑娘,是如何的逼不得已法”
讓白荷李婆子守在四周,以防旁人聽見她們接下來的話,跟著懷三公子去了蓮池旁的柳林之中。
長長的柳條,漂浮在水面上。
“姑娘,此事的確有難言之隱。芳菲姑娘快要議親了,但和芳菲姑娘議親的人家,是桐城的方家,芳菲姑娘不想嫁去方家,和國公夫人說了幾次,國公夫人不許,又去國公爺面前說了幾次。”
“因著芳菲是不受寵的庶女,國公爺對她的話,也沒聽進多少去。”
“芳菲想要借著落水,病上一些日子,延誤了與方家定親的日子。沒成想她竟想栽贓陷害到承恩伯夫人的身上。”
聽懷三公子說了這許多,敢斷定,在實施此次事情之前,自己眼前這位懷三公子,一定和那位芳菲姑娘商量過,否則他也不會知道的如此詳細。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芳菲拿了那串珍珠手鏈,有意把此事栽贓陷害到承恩伯夫人身上。
“懷之肯請姑娘,莫要把今日這些事給宣揚出去!既然知道了是芳菲自己失足落水,就別再追查下去了!”懷三公子說罷,望了一眼對面的,眸中滿是懇求。
無奈,只得點了點頭,表示答應。
看著懷三公子離去的背影,剛回頭,只見陳錦然就站在她的不遠處,細細觀察著她。
“怎么哪哪都有你你今日又是過來做什么的”說著,正要出了柳林。
“你方才為何不拆穿那位英國公府的三姑娘,我都瞧出來了,這些事都是她自己自導自演出來的。你為何還要幫著她”陳錦然下了坡地,朝著這邊走了過來,文山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后。
“拆穿她做什么那位英國公府的三姑娘,是個苦命人,我何必讓她在苦上加苦呢”
“哦,一直沒看出來。宋二姑娘倒還是個心地善良的姑娘。只是你說她可憐,我卻不以為然!”
“她借自己失足落水之事,來栽贓陷害承恩伯夫人,還拿了承恩伯夫人的那串珍珠手鏈。若是她無辜,我倒不信。若說她是個心機不淺的姑娘,我倒是樂意相信。”
陳錦然面上帶了幾分淡笑,話落就走近了,與就隔著幾丈距離。
像陳錦然這種自幼便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又怎么會知道那英國公府三姑娘的不易
她的心機,不過是用來保護自己,不被欺負罷了。
不像旁人的心機,是用來陷害別人,博取同情的。
懷三公子說英國公夫人有意讓她嫁去桐城的方家,可方才看懷三公子對她的態度,充滿了愛慕之情。
若說芳菲不知道,絕對是不可能的。
“在陳二公子的眼里,我不也是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嗎?與那英國公府的三姑娘,也好不到哪里去你說可是”反問了陳錦然一句,緊接著就出了柳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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