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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了沒?唉,幾天沒見,你這丫頭怎么瘦了?那位時老爺沒給你飯吃嗎?”
白芝“……”
這世上有一種瘦叫做你媽覺得你瘦了。
然而,還不等她回答,趙二丫自己把這個說話給否定了,“時老爺那么有錢,怎么可能會餓著你,不會是你不聽話,不好好吃飯吧。”說著就在她后腦勺招呼了一下。
白芝“……”
“好了,剛好做了一些菜,淑慧進來吃點兒吧。”白建樹也滿臉是笑,那副樣子不用多看就知道,他遇到好事了。
不過白芝還是有點驚訝,歷來喜歡遛狗逗貓的白建樹,居然會在店里面幫忙。
她走進店里,店里面收拾的挺干凈的,白建樹很快就端了一碗菜上來。
“這是——”
白芝看著面前的菜,有些驚訝。
這是十多種蔬菜混合的吃食,像極了她那個時代的冒菜。沒有加湯而已。
她沒想到,白家兩口子賣的居然是這種吃食,挺超前創新的呀!
但,她嘗了一口之后,就不動筷子了。
原身好像都沒吃過趙二丫賣的吃食,畢竟她長期和趙老太太一起生活。
她這第一次吃,實在是不喜歡。
這是甜的,味道太怪了,她覺得這應該是辣的才對。
“怎么不吃了?”
白建樹和趙二丫也沒吃飯,趙二丫坐下來和她一起吃,白建樹端出一碗雞蛋羹給趙二丫,“來來來,老婆,吃碗雞蛋羹。”
“我在時大哥那兒吃了。”轉眼她又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兩人,“爸,媽,你們這是——”
白建樹喜滋滋的“你媽懷孕三個月了!”
白芝“……”
哦,她上輩子的渣爹在趙二丫肚子里了?
她心情格外的復雜,又突然升起了一絲隱秘的爽感。
她如今是他渣爹的二姐,以后渣爹要是不聽話,她不就可以教訓他了?
背著點兒白建樹和趙二丫就行。
這樣一來,說不定渣爹以后也能做個人了。
白芝想來想去,白建樹和趙二丫已經吃完了,也有人開始來店里買吃食了。
“我老喜歡你家的味道了,怎么一連關門好幾天?”
白建樹喜滋滋的道“我大哥一家出遠門了,家里的東西都留給我,我回家整理家產了。”
“是嗎?恭喜恭喜呀!”
“是要恭喜,我媳婦兒懷孕了,醫生說是兒子?”
“那些是大喜呀!”
白芝實在是太驚訝了,她覺得那東西太難吃了,沒想到生意還這么好。
也難怪趙二丫之前支一個小吃攤就能夠養活他們一家四口。
白芝有點懷疑人生,再次嘗了嘗桌上的菜,慢慢的,竟也覺得,這才雖然是她不喜歡吃的甜味,但是也并非那么難吃,多吃幾口竟覺得很上頭,但是這味道根本稱不上好吃吧。
最讓她懷疑人生的是,她看到了來買的孫春花……
白芝借口感謝辰廉,讓白建樹給她打包了一份。
白建樹心情好,又得了辰廉不少好處,自然答應了。
“你嘗嘗。”白芝看著辰廉。
辰廉蹙眉看著面前的東西,“這東西是甜的。”
“沒錯,你嘗嘗,你舌頭靈,告訴我吃了以后的感受。”
辰廉“……”
他舌頭靈是這個用法嗎?
不好最后他還是給了白芝面子,嘗了一口吃的。
他蹙了蹙眉,還沒說話,白芝就急切的道“不好吃吧?”
辰廉看著她,突然似笑非笑道“你莫非以為這世上的食物只有好吃與不好吃?”
“什么意思?”
白芝沒有聽懂辰廉這話。
辰廉“你是不是忘了現在是什么年代?”
白芝還沒說話,辰廉繼續道“食物,對于我來說,是享受。可是對于大部分人來說,不過是裹腹而已。尤其你這一次的任務對象的經歷,你了解嗎?”
“我只是做食物,為什么要了解她的經歷?”白芝皺眉,根本懂不了。
“味道有酸甜苦辣,火又大小中,廚具也分為盤盆碗,每個人喜歡的都不一樣……”
說到這里,辰廉站起身,懶懶的打了個哈欠,“與其花時間給你說,不如讓你自己看看。”
白芝聽到這話,剛張嘴,就感覺自己周圍的環境在迅速變化。
等到她反應過來,就發現自己站在一條河邊,一陣河風吹過,帶著一絲涼意,再看周圍的環境,白芝臉上的表情寸寸龜裂?
她又穿了?
從春天穿到了秋天?
她想要大叫,卻又聽到辰廉的聲音傳來“淡定點兒,看你前方。”
白芝往前面一看,就發現河邊的草地上坐著兩個青年男女,他們面容都很年輕,不過此時表情都不太好。
“你真的決定要出海了嗎?”女人突然開了口。
白芝朝那邊走了幾步,不小心弄出了聲響,她有些尷尬的往那邊一看,卻發現那兩個人像是根本沒有發現她一般,都沒有往這邊看一眼。
那個人長得和孫春花很像!
準確來說,應該就是年輕時候的孫春花。
白芝嘴角抽搐,這是什么能力?
時光倒流?
白芝原本以為自己已經高看容澤了,此時還是忍不住心頭震動,一顆心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
“春花,我想要娶你。”男人握住年輕版孫春花的手,看著她的目光含情又堅定,“你放心,我跟著老漁夫出海,一定可以平安回來,等我回來,我就娶你!”
白芝一看眼前這副場景,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孫春花身上穿著小洋裙,打扮時髦,而握著她手的青年卻穿著麻衣,一張年輕的臉上,很是粗糙。
這是有錢小姐和窮小子的故事。
孫春花只是沉默,到最后默默落淚。
青年抱住她,沒有說話,兩個人明明只是擁抱,但是圍繞在他們周圍的情愫,哪怕是母胎單身的白芝都能夠看懂。
一陣秋風吹過,片片葉子落下,將這一幕渲染得有些悲涼。
突然,面前的景像是一場碎掉的畫卷,又是一陣天旋地轉后,白芝就發現自己居然身處她最熟悉的廚房中,下一刻,一陣焦糊的味道在鼻間彌漫。
“哎呀,又糊了。”
她看向說話的人,是年輕了至少二十歲的孫春花,至于笑意盈盈坐在灶孔前燒火的,是之前那個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