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涼帝的抱怨,莊妙始終帶著溫柔的笑意,并沒有附和涼帝的話。
有些話作為皇帝的涼帝說得,她卻說不得,她只需要扮演深愛他,愿意為她去死的女人就可以了。
涼帝這次明顯被嚇壞了,他一生面臨的刺殺絕對不會少,但是這一次這么直面刺客,并且差一點就死在刺客劍下的恐懼,讓他夜夜難寐。
莊妙好幾次都聽到他在夢里求救。
明明是一個皇帝,卻如此懦弱,讓莊妙十分瞧不起。
他居然還說皇后和貴妃不體諒他。
丈夫是女人的天,本該為女人遮風擋雨,卻還妄求女人護著他,而且貴妃父親去世,哭都不能哭嗎?
這樣的男人,實在算不上男人。
“唉,朕和你說這些干什么?”涼帝發完了牢騷,又說了一句遮羞的話。
莊妙道:“臣妾愚笨,也沒有什么地方能夠幫到陛下,實在是無能,有時候臣妾都覺得實在是愧對陛下這般盛寵,如今能夠聽幾句陛下的話,就讓臣妾覺得臣妾不是那么沒用,所以,陛下有什么話,盡可對臣妾說,否則,臣妾實在是羞愧不已。”
聽到這話,涼帝自然又是心肝兒愛妃的叫著,最后竟也真的將前朝的事情說了出來。
不過他說出來的就不那么直接了,只說那右丞相實在是野心勃勃,讓他有些不喜。
莊妙道:“臣妾也不懂,不過陛下你顧念右丞相年事已高,不忍心責怪他,不如就找一個可以讓右丞相有危機感的人,這樣右丞相應該就會收斂了。”
涼帝聽到這話,眸光有些凌厲的落到了她的面上,卻只看到莊妙純凈的眸子。
他心想,這應該只是莊妙隨口一說,不過正好和他的想法對上了。
“這樣的人選不好找呀。”涼帝煩惱。
莊妙卻狀似天真的道:“陛下有那么多臣子,從中找一個有能力,深得陛下信任,絕對不會背叛陛下的人都找不到嗎?”
這話一出,涼帝就陷入了思索之中。
他主要注意到了兩個詞語。
深的信任,不會背叛。
這人,不就是遲辰廉嗎。
遲辰廉的父親是他的人,而他也沒有背叛過他,就算要背叛,他身上可是還有寒毒。
而且,這一次要不是有他派來的神安司人,恐怕他根本等不到禁軍到來,就已經死了。
這么一想,他還是有功的。
“愛妃,你真是朕的心肝兒寶貝!”
說著,就親了莊妙好幾口,步履匆匆的離開了暮月軒。
莊妙厭惡的擦了擦臉,讓人端來水把被涼帝碰過的地方都洗了一遍,才讓春桃傳信出宮——交易完成。
這次刺客的事情,她并不知道。
只是辰廉讓人傳了消息,說有一個能夠讓她取得涼帝寵愛,并且從此和其他女人不同的機會,讓她一定要想方設法的抓住。
在刺客出現,宮殿暗下去之前,她就想到了辰廉的意思。
所以在燈光暗下去之前,她就已經在注意涼帝的動作,最后才能在那時候,出現在涼帝面前。
對于涼帝這樣的人來說,最在乎的就是他那條命,他這樣愛他愛到愿意為了他去死的女人他不寵,他還能寵誰?
再說,她本身就很受寵,如今這般,不過是更受寵罷了。
而她也給了辰廉想要的,如此一來,就不虧不欠了。
莊妙心情愉悅,就叫上夏櫻,“走,我們出去走走。”
“是,娘娘。”
莊妙如今已經是正二品妃位,這樣的位份,已經能夠被稱為娘娘了。
沒想到,就這么不巧,她就在御花園里面走走,就遇到了挺著大肚子出來的麗妃。
“喲,我說這是誰呢,沒想到是宛妃呀。”
“給姐姐妹妹請安了。”
莊妙看著她微微一笑,眼中卻閃過冷光。
她還沒有忘記之前幾個月麗妃對她的刁難。
她本就不是什么良善的人,那個時候不報,不過是因為地位低位,又不能夠因為沖動,毀了龍離晏的計劃。
故而,一直以來忍讓著。
說起來,若是麗妃不出現,她還真的一時之間想不起這么一個人。
如今她出現,那么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麗妃自然又是一頓嘲諷。她這個人就是典型的恃美行兇。
哪怕是艷絕天下的齊貴妃,就容貌上來說,就比不上她,她才是真正的絕色。
當然,莊妙的容貌嚴格來說也不比她差。
莊妙給夏櫻使了一個眼色,就見麗妃突然膝蓋一疼,緊接著腳下一滑,整個人就往后面倒去。
莊妙并不是沒有腦子的人,知道這麗妃要是這個時候出事,她也會被懷疑。
但是要她放過這么好的機會,她肯定也不愿意。
這麗妃月份已經夠了,如此只會早產,胎兒很大幾率可以活下去,可是她這位母親就不一定了。
莊妙狠了狠心,一下子拽住麗妃,十分著急的道:“姐姐,小心。”
她一個轉身,就讓麗妃摔到了她的身上。
她沒想到,麗妃這個人看上去窈窈窕窕的,重量居然這么驚人。
她哪怕身上有武功,這會子也被弄了個措手不及。
加上下了狠心摔了這一下,頭撞在了地上,終于也沒忍住,暈了過去。
等到莊妙再醒來的時候,外面天色已經黃昏了,那如畫的晚霞余暉照進了暮月軒。
暮月軒的名字由來,就是因為此處地理位置比較高,是賞晚霞和月亮的最佳地方。
此時外面那晚霞將這個宮殿里面襯得宛如神仙宮殿一般。
莊妙坐起身,春桃夏櫻過來噓寒問暖。
夏櫻還小聲道:“那邊麗妃還沒生下來,不過恐怕一條命快沒了,陛下先來看了娘娘,就又去看了她,最后聽書她叫得太慘了,把陛下給叫煩躁了,就沒有再管她,直接離開了。”
春桃卻知道莊妙并不想聽和狗、皇帝有關的事情,在旁邊道:“主子來看過娘娘了,他讓娘娘好生休息。”
說著,春桃神色也有些奇怪。
他們家娘娘是為了主子做事的,卻沒想到主子只是說了這么一句話,這未免太過薄情。
她看了一眼自家娘娘,似乎因為這句話神色有些恍惚,肯定是傷心了。
她拉著夏櫻出了宮殿,這個時候應該讓娘娘自己靜一靜,比如哭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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