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廉打開門,被外面耀眼的陽光晃了晃眼。
“王女,你終于出來了,你瘦了。”
辰廉看著熱淚盈眶的四個侍女,感受到了老母雞的關懷。
他雖然修煉,但是像上輩子做喪尸到最后都想方設法吃上飯菜,這輩子當了半個人,自然不會不吃東西。
況且暖書做的飯菜挺不錯,到底沒有像美食世界那樣的舌頭,一般好吃的飯菜他就覺著可以了,他每日也會把她們準備的飯菜吃個干凈,又哪里會瘦。
“本宮要沐浴,沐浴之后就進宮吧。”
若羌國身處沙漠之中的一片地域并不怎么大的綠洲,但是也正是因為在沙漠之中,天然的溫泉沒有,但是人工的溫水池卻不少。
辰廉在溫水池中閉目休憩,想著之后的路,就聽到弄琴小心翼翼的聲音。
“王女,你和王夫是不是吵架了?他回中原了?”
辰廉睜開眼睛,轉過身趴在池壁,那雙丹鳳眼微微睨向她,便似嫵媚多情,連眸中的淡漠,都未曾沖淡那種感覺,那雙眼睛在霧氣蒸騰之中,讓他這極品的女子皮囊都黯淡了許多。
“外面都是這么說的?”
弄琴見他并未生氣,就繼續道:“是呀,王夫離開的時候,并未隱藏,所以不少人都看到了。他們都說王夫惹怒了王女你,然后灰溜溜回中原了。”
“她應該是回中原了。”畢竟這茫茫沙漠,并沒有深山老林。
弄琴張大嘴巴,隨即一臉憤慨,“他實在是不知好歹,王女,你莫太過傷心。”
辰廉也不解釋了,他閉關修煉的這陣子,在外人眼中多是受了情傷。
這種事,解釋不通的。
他沐浴完,見知畫和研棋要給他穿繁重的中原女子服飾,就趕緊制止。
“本宮應該有我們若羌女子的服飾吧?”
知畫驚道:“有倒是有,王女莫非今日要穿?”
“嗯。”辰廉記得若羌女子的服飾要簡單許多。
“好,奴立刻去拿!”知畫喜愛打扮王女,此時一聽,自然高興。
不過其余的侍女在旁邊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她們對視幾眼,交換了心中所想。
一致認為王女這是被王夫傷透了心,連摯愛的中原服飾都摒棄了。
她們又在心里把那元辰廉大罵了幾句。
若羌女子服飾果然普通他所想那樣,就是簡單的褲裝加到膝蓋的裙子,甚至還可以露手臂,夏天絕對是極其涼快的。
正好,此時正是炎夏。
進王宮的路上,辰廉就挑開簾子,四下打量這若羌王都。
說是王都,實際上這綠洲并不大,王都附近也就幾個小城鎮,不如中原國土廣闊。
若羌國風很正,道路兩旁的人看到她的車駕,都會手放到胸口,低頭一拜,能夠看出他們對若羌王室的尊崇。
道路兩旁有高高密集的棗椰樹,讓這王都街道看上去十分的陰涼。
不過辰廉在看到道路兩旁的建筑用的幾乎都是木頭和泥沙時,心中就是一沉。
綠洲之中,樹木絕對是萬分重要的,用木頭來制造房屋,免不了會出現伐木的情況,一旦伐木過度……
辰廉想起了沙漠之中最為恐怖的沙塵暴,一旦遇到特大的沙塵暴,整個若羌都逃不了。
進宮之后,辰廉就見到了王太后、若羌王和王后,以及寶安王女的三個哥哥。
看著六雙綠瑩瑩小心翼翼的眼眸,他終于明白這寶安王女的受寵程度。
怪不得招個來歷不明的中原人當王夫這種事都準了。
六人都覺得他受了情傷,他便順水推舟,沒有多解釋。
寶安王女本就不是多話的人,他隨口和他們說著話,完事兒之后就去找了國師。
國師旗木得可以說是整個若羌最博學的人,對遙遠的中原文化,都有所了解。
寶安王女如此喜歡中原文化,也有他的原因——旗木得是三個王子,以及寶安王女的啟蒙老師。
“王女?”旗木得沒有國師府,但是若羌王在宮中辟出一處很大的府邸給他居住,這里還永遠若羌王室幾代收集的書籍。
旗木得是個大胡子,但是整個人氣度不凡。
“老師。”辰廉行禮之后,就和旗木得面對面盤腿坐下。
在桌旁的吊壺之中溫著酒,旗木得邊倒酒邊問:“王女有好些日子沒有進宮了,是有什么事嗎?”
辰廉看了一眼面前的酒,想起之前的寶安王女是會飲酒的,就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醇香濃厚,雖然辣,卻也不是不能飲。
這并不是他第一次飲酒,卻難得的覺得酒也不錯。
“外面都說學生是因為王夫情傷,國師不這么認為嗎?”
旗木得笑:“王女可不是這樣的人。”
辰廉沉默了一瞬,若是甄姒,那還真是這種人,不過早逝的寶安王女,喝得了烈酒,騎得了烈馬,肆意張揚得活在這片綠洲之上,是這若羌最驕傲的王女。
可惜,早逝。
“還是老師了解學生。”辰廉突然明白自己要在這一世做怎樣的人,他站起身,對旗木得道,“國師,學生想在西域游歷一段時日,但是父王母后肯定不會答應,還請國師幫忙周旋。”
旗木得并不驚訝,反而摸著自己絡腮胡點頭,“王女,你真的長大了。”
辰廉露出了一個淺笑,但是在這張張揚明媚的臉上,也顯得晃眼。
“中原說成家立業,學生已經成家,也該為若羌做些什么了。”
旗木得開心得大笑,“好好好,王女回府準備行裝吧,我立刻跟王上說。”
辰廉覺得奇怪,“不需要學生一同去嗎?”
“不用。”旗木得目光悠遠,帶著深意,“因為王上一定會同意的,你可是這沙海明珠之中最耀眼的明珠!”
辰廉眼神閃了閃,留下一縷神識后回了王女府。
旗木得到了若羌王面前將辰廉的打算說了,兩人面色都十分復雜。
若羌王道:“終于到這一天了嗎?國師,你確定寶安會是若羌的福星嗎和?本王寧愿她只是一個普通的王女。”
旗木得微笑,“王上,王女出生那一刻,有些事就已經注定了。臣在中原游歷時遇到一奇人,奇人教臣觀星卜卦之術,一生臣只用了一次,就用在了王女身上,王女將會阻止我若羌亡國之禍。”
若羌王點頭,“本王自然信國師,既然如此,寶安的安全就拜托國師了。”
“尊吾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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