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寒站到夜小魚身邊,唇角微抽,眼眸盈滿水光柔情,只是這柔情隔了水光,眸底深處則是無法看清的一團黑。
“我已和蕭寒交待,往后魚兒來第一樓都是免單。”
夜小魚和胖貓倏地眼睛透亮,逐月劍里的笨蛇也止不住眨巴一下龍眼,往后再也不用擔心把魚兒吃窮了。
雖然她的寶庫吃幾輩子也吃不完。
“那可以打包帶走嗎?”
夜小魚這會終于想起,離開空間時,夜逸叫自己帶烤雞的事。
諸葛寒唇角輕揚,眉眼似乎都在笑:“當然可以,魚兒想要打包什么?”
“烤雞,烤鴨,燒鵝我都想要。”
喵!胖貓舉起貓爪提醒夜小魚,還要它最愛吃的松子魚,清蒸鱸魚。
夜小魚揪起胖貓轉一圈,又補充道:“還有它愛吃的松子魚,烤魚,清蒸鱸魚。”
雖然被揪著,很失貓威,可聽到魚兒一連說了三種魚,胖貓也就大方地不和夜小魚計較。
諸葛寒走出包間,吩咐伙計用食盒將食材打包好再送過來。
“諸葛寒,你這不孝之子,你在這大魚大肉,花天酒地,任由我們在石米小巷挨餓。今天,你若不給我拿一千兩銀子,我就去官府告你!”
諸葛雄探得諸葛寒進了第一樓,逐進來查找。
看到第一樓座無虛席,生意火爆,諸葛雄回想過往的生活,不覺對諸葛寒充滿了怨恨。
第一樓可是諸葛家的產業,是他的,如今卻落到諸葛寒手里。最最可恨的是,他一進門坐下點菜,伙計就要求他先付錢,再上菜。拿不出錢,不管他如何叫囂,伙計都會將他扔出門去。
自從搬到石米小巷那座小宅院,諸葛雄就沒吃過一頓好的,他多次到諸葛寒府上要銀子,每次都被護院攔在門外。
能典當的東西都典當完了,就連好的衣服都當了,家里可謂家徒四壁。
江氏撒潑將四姨太和諸葛蘭兒,諸葛笙趕出石米小巷時,諸葛雄一聲不吭。他自己都沒吃的了,哪里還顧得了他們。
今日實在是餓得受不了了,諸葛雄便出門四處打探諸葛寒的消息。今天他必須要到銀子,不然他就要活活餓死了。
諸葛寒瞥向穿著粗布衣服的諸葛雄,臉沉了沉:“當初你們傷害我娘時,將我丟在鄉下任由家奴欺辱時,可會想過你們也會有今天?你想去告,便告去吧。”
“逆子,當初我就該掐死你,你娘自己福薄,能怪得了誰?起碼老子養大了你!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千兩!”
諸葛雄指著諸葛寒跳起來叫囂,樣子倒有幾分像小丑。
“我才四五歲,你就將我丟到鄉下,你知道我吃的是什么嗎?你知道我是怎么熬過天天被鞭笞的日子的嗎?諸葛老爺,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有什么資格找我要銀子?”
諸葛寒轉身走進包間,關上了門。
諸葛雄盯著緊閉的門,想到回去不但要挨餓,還得受江氏白眼,便惡向膽邊生,一腳踹開了門。
喵!胖貓想竄出去給諸葛雄撓上一頓。今日本來它想跟蘭花到牢房,審問魚兒抓到的造謠者,但最終禁不住第一樓的美食誘惑,它還是跟著魚兒到了第一樓。
好久沒跟著蘭花揍人,胖貓感覺渾身都癢。
夜小魚壓住胖貓,警告的目光直射向胖貓,她可不想因胖貓被諸葛雄碰瓷。
人窮會瘋,諸葛雄大概就是窮瘋了。
敢踹門了,膽肥了。
諸葛雄踹開門,看見夜小魚,嚇得跪了下去:“小民拜見公主,小民不知道公主在此,望公主恕罪。”
夜小魚想起諸葛寒手上遍布的傷痕,嘴角不由勾起一絲譏誚:“現在知道本公主在此,你怎還不趕緊滾出去?”
“公主,小民還想求您做主。”
諸葛雄威脅的目光看向諸葛寒,若讓公主知道這個逆子不孝父母,呵呵……
諸葛寒看著他的目光,唇角也禁不住勾起嘲諷的冷笑。
夜小魚裝作驚異:“哦,反正本公主閑著也是閑著,你有什么需要本公主作主的,說吧。”
“諸葛寒這個逆子,對父母不孝。他自己住豪門大宅,卻讓我和他母親住到小宅子里去。他自己每天花天酒地,大魚大肉,可憐我們老兩口一口吃的都沒有。公主,您看看,他身穿錦衣,而小民則是粗布麻衣。求求公主為小民做主,讓諸葛寒將諸葛家產業歸還于我。”
諸葛雄滿目希翼,望著夜小魚,似乎只要公主一開口,他就可以重新過回以前的好日子了。
夜小魚繼續故作驚訝:“我聽聞諸葛家的產業,你全輸給了一個姓韓的人,難道這是誤傳?”
諸葛雄臉色一滯,臉色很是難看。
他舉起衣袖擦了擦額上的汗珠,伏在地上:“求公主明鑒,都是姓韓的賊人,在長勝賭坊給我下的套。”
“你進了賭坊,甭管別人套路不套路,事實你賭了,還把家底輸個底朝天。愿賭服輸,你自己輸掉的東西,怎么能出爾反爾?”
諸葛寒在旁忍不住咧開唇角,淡笑著看向夜小魚。小西催他動手催了好幾次,可他對龍泉寶藏的愿望越來越淡,不愿動手。
他怕事情敗露,夜小魚不會再將他當作朋友。
“可現在這些產業都在諸葛寒手里,小民懷疑,都是諸葛寒一手策劃的。目的就是想將我們趕出去,他好獨占諸葛家的財物。”
諸葛雄腦子似乎靈光起來,居然想到是諸葛寒下了黑手。
“可本公主聽說,諸葛寒之所以管理諸葛家以前的產業,是因為韓先生聘請了他。”
夜小魚嘴角噙著笑,望著臉色難堪的諸葛雄。
活該他貧困潦倒,將一個四五歲的孩子丟到鄉下,每天吃不飽穿不暖,還得天天被惡奴鞭笞。
“可小民畢竟生養了他,不贍養父母,就是不孝!公主,我們天玄最重孝道,他不肯贍養父母,就是在逆天而行。”
“本公主聽聞,諸葛寒的母親在他還很小時就去世了。至于你,你只顧自己風流快活,可曾養育過他?他長大后諸葛家的產業都是他在打理,而你們除了拿銀子,似乎什么正事也沒做過。若真如此,本公主覺得他并沒有不孝。”
諸葛寒唇角邊的笑意越揚越高,他開始猶豫,是否要打消查探玉佩的念頭。
他開始覺得有朋友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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