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陽光灑在他身上,柔和淡然。
黎向其望著他的背影愣怔了一會兒,轉身回了會議室。
一方面他心里不好受,另一方面想找里面的駱金依幾人商量下。
聽了黎向其的話,駱金依大驚失色道:“你的意思是那家代工廠在你們合同存續期間違約轉讓了?”
“對,你們說這事整的,簡直是打了明知軒一個措手不及。關鍵是我們的產品不能及時提供給商家,會面臨三倍違約罰款。”黎向其說完,重重長嘆一聲。
他整個人晃了晃,差點沒站穩。
秦亦朗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了黎向其一把:“向其,坐下說吧。
面臨三倍違約罰款這事,我們沒責任,是他們違約,要罰也是他們被罰。”
“對啊,向其,他們違約在先,你別著急。先喝口水。”大衡把水杯遞給黎向其。
駱金依拉了拉秦亦朗說:“亦朗,鎏軒這回攤上麻煩了。他們這個合作我大概知道點,好像和那個廠簽的合同有點問題。”網址.9ique
黎向其沒有接水杯,面帶沮喪地接過了駱金依的話頭:“金依說得對,是有問題。”
“什么問題?”秦亦朗和大衡臉色雙雙變得凝重起來,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他。
唉,黎向其長嘆一口氣道:“他們和我們簽的合同,違約的話兩倍罰款,但我們和商家的合同約定違約金是3倍。”
“怎么會這樣,你們為什么要簽這不平等的合同?”大衡不可置信地嚷了起來。
在大衡的心目中,大軒絕對干不出此等事情來,這不是傻嗎?
“這事說來就話長了,我簡單總結一下吧。
當年這個代工廠的廠長因為老婆離家出走很是沮喪,打算關了廠子的。是老大覺得他廠子加工的產品還不錯,起了助他一把的心。
于是就和他談代工的事情,最初他表示沒什么興趣,在老大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勸說下,他總算答應試一試。
但是他的廠子那時確實比較困難,所以老大與他簽合同時主動把違約責任降低,只約定雙倍罰款。
結果他們加工的產品質量不錯,而他做事也靠譜,老大信任他,往后的合同便一直這么沿襲下來了。
這么些年都沒出過岔子,哪曉得現在壞事了呢?”
黎向其說完后才從大衡手里拿過水杯,咕嚕嚕灌了好幾口。
他心里不好受,有團火在燒似的,恨不得喝水把火給澆滅。
駱金依和秦亦朗對視一眼,都從對方臉上看到了擔憂。
秦亦朗悄然握了握駱金依的手,暗示她別著急。
然后走到蔫巴巴的黎向其身旁問他:“向其,意思是現在明知軒將面臨著賠付三倍違約金?”
“嗯。”黎向其愁眉苦臉地點頭回答說:“雖然他們把轉讓廠子所得全部賠給我們了,但還有多出的一倍罰金,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哪。”
“不行,這事是對方違約在先,他不仁就不能怪我們不義了,這多出來的一倍理應由他們出,不出的話那就打官司。”駱金依氣咻咻地拍著桌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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