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每隔幾年,天氣不是太熱就是太冷了,今年雖然有些古怪,但年年不都有些怪事嗎?”
楊文雪越說越覺得清洛是多想了。
蘇清瑤也與楊文雪一樣的想法,見氣氛有些沉凝,笑嘻嘻道:
“這就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楊文雪也發笑,蘇清瑤看氣氛松緩起來,就嘿嘿的直笑。
清洛狠狠瞪了她一眼,再看楊文雪沒放在心上,連帶著蘇清瑤原本的有些緊張都消散去了。
她張了張口想說什么,看著楊文雪眉眼間雖然有些清愁,但總體上還是明朗輕快的。
蘇清瑤就更是了,全身都是活泛的很,洋溢著熱情的笑容,果然是做了生意的老板娘。
尤其這段時間很是紅火,就不一樣了。
但二人都是沒經什么大事的,都是沒有缺衣少食過。
一個官家小姐養在閨中,也就到了白云鎮時常可以上街游玩,哪知道那些災難發生了,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再者蘇清瑤前世就更是了,估計關于哪出災難的死了人,還沒有楊文雪聽了多。
也就穿越之初因為蘇家人吃了點苦,但如今脫離出來了,又有顧景之的讓人照看,好了傷疤忘了疼,又恢復一點傻大姐的模樣。
清洛搖搖頭,心累的沒再多說。
雖然吧,剛開始被清洛那滿臉很鄭重地唬了一跳,都以為是要發生什么事。
再一聽都認為清洛是杞人憂天,但也都沒有心里嘀咕嘲笑什么,就當是在清靜的地方三人說說閑話,也都覺得挺好。
清洛耐不住心,含糊應了幾聲就推開門朝外走去。
這會兒顧景之時間扣得好,剛來到這店中。
沒錯,清洛在里面和兩人交流時,顧景之去外走了一趟。
這是他們原先就計劃好的,在清洛給兩個朋友提醒時,顧景之去不遠的鎮西鐵鋪,告訴鐵匠要打些什么。
再去到陳彪的家,托他幫忙去白唐縣的時候打些箭矢回來,數量要多,不行分開幾次也是可以,再看情況提醒一番。
見自己認真說的,楊文雪和蘇清瑤二人都不放在心上,周圍客人又是吵鬧,清洛也沒心情和她們多說。
就說家中有事,他們這次下山正是準備過冬的物資。
看著楊文雪和蘇清瑤兩人各拉著自己一只手,都是滿臉的不舍,清洛有些心塞,掙脫出雙手對她們擺了擺,轉身就朝外走。
看著兩人相攜離開,楊文雪和蘇清瑤朝對方走進一步。
“清洛有了這夫君啊,都把我這朋友快忘得差不多,沒說上兩句話,看了夫君回來,就迫不及待的上去。
咱們和她告別,也不和我們依依惜別一下,可真是讓我傷心哦!”
蘇清瑤看著楊文雪明艷的小臉有些黯然,深以為然的點頭。
“見色忘友!同樣把我這妹妹也都忘得差不多了,有異性沒同性!”
清洛不知道后面二人怎么聲討自己,她無精打采的拽著毛驢的繩,頗為沉默的走出了白云鎮,這才打起精神來問顧景之。
“你有和你陳彪提點一下嗎?”
“有提醒,但他明顯沒放在心上。”
顧景之言簡意賅道。
清洛瞪大眼睛,“你是怎么說的?”
“世道要亂,提前準備。”顧景之之說道。
清洛瞪眼再問,“對方怎么回答?”
顧景之如實轉說,“多干他幾票,多存些銀子,多打些武器。”
他看著清洛,將對方說的最后一句也重復一遍,“趁還沒亂起來,娶上一房媳婦。”
清洛低聳著眉頭,“那也算是信了你的話吧,還準備要有打算,不像文雪和蘇清瑤一樣,估計都要笑話我杞人憂天。
而陳彪好歹是信了,就是當世道要亂,不是天下要亂,這有差別的。
一個是朝廷,一個是世界……
臥槽,我說的是什么鬼?我自個都聽不懂!”
清洛一把將蓋住腦袋的斗篷帽子掀了,任由涼風冷冷的拍來,爆了一句粗口。
顧景之將清洛的帽子又提上去,不過有將她大半張臉露在外面,看出她的暴躁,讓她冷靜一下。
“阿洛不是早就預料到對方可能不會信,所以是說過段時間有了真切的預兆再來提醒,這不是在預料之中為何要如此煩躁?”
清洛低著頭不說話了。
想是那么一回事,但是還是希望對方能夠將自己提醒的,哪怕聽著很是異想天開,甚至都沒有什么邏輯的話放在心上。
就是因為是朋友說的,就相信了。
然而是她太高看自己了。
清洛抬頭,無精打采地說道:“走不動了……”
顧景之嗓音在凜冽寒風中顯得低沉而溫柔,“我抱阿洛上驢。”
清洛搖頭,拉長音,“不要,我要阿景背我。”
顧景之低低的笑,走到清洛身前就蹲下身子。
清洛臉上的苦悶這才淡去幾分,站直了身子,雙手揚開,不輕不重的就趴了下去,再就身子騰空,身上厚重的棉襖也覺得輕快了起來。
顧景之背著清洛的身子顛了顛,在背向下一彎,猛的豎起身,清洛脖子的帽子就被蓋到了腦袋上。
隨著他朝前小跑,帽子一晃一晃的,長毛軟軟的蹭在臉頰上,清洛感覺癢癢的就忍不住發笑。
這般笑出聲來,心里若有若無的抑郁也就消散了。
盡人事聽天命吧。
回到了家中將東西安置好,還未買回來的一些鐵具也是告訴了鐵匠,打出來還需要過段時間。
到時候下山去拿武器可以一同帶上來,也都是不著急的。
沒過幾日顧景之在不遠的樹林獵了幾只野兔回來。
剁成兔排,紅蘿卜切成塊,白蘿卜也搭上些,熬成一鍋火鍋,咕嚕嚕的直冒泡。
白的紅的,一塊塊肉看著極為喜人。
又是一籃子的青菜洗刷好放進鍋里,一大鍋不斷的陷去,青菜流轉鮮味生香的湯汁中,令人食欲大開。
沒過幾日,春節來臨,夫妻倆在溪水邊,爆竹聲聲震天響,驚起一群的飛鳥。
清洛抱著顧景之的胳膊,顧景之另一只攬在她身后,在等爆竹聲響。
顧景之將身前的灰煙揮散去,清洛皺了皺鼻子,對顧景之問道:
“阿景會覺得今年只有我們兩個過年太冷清嗎?”
顧景之不假思索道:“去年太吵鬧,今年正好。”
清洛沖他笑了笑,很滿意這回答。
雖然是只有二人過年,但是大飯也不含糊,就是份量稍微少上那么一些。
在桌席上的豐盛馨香飯菜涼去,午夜時清洛又覺得有些餓了。
他們是在樓下的羅漢床上守歲,也不顯得冷清和寒冷。
清洛嬌滴滴說餓了,顧景之就穿上鞋子,將冷了的年糕和餃子下鍋,一蒸熱氣騰騰的裝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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