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無聲息來了一群人和動物,如同鬼神一般!
男人色厲內荏的看著來者,眼神是遮掩不住的畏懼。
清洛拉了拉顧景之的袖子,就被放下了,但還是被他摟著腰肢,晃了晃腦袋,寬大的帽子朝后落去一些。
警惕看著這一幕已經半揚起上身,隨時準備攻擊或朝后逃的男人,精神已經高度集中。
但在看到清洛顯露出的小半張臉,潔白如玉,唇瓣鮮艷欲滴。
白的雪白,紅的嬌艷。
那隱隱約約的烏黑澄凈眸光透過隨風飄揚的帽檐軟毛看向他。
他只覺得自己似被勾魂奪魄。
顧景之眼神一冷,一個側身擋住對方的目光。
那人狠狠一咬舌尖,只覺得自己是被蠱惑了,看向同樣姿容不凡的顧景之,他也沒有放松警惕。
吃力地爬起身,朝后退去。
隱約明白了為什么來到這周圍,兇狠追過他幾個山頭的猛獸都是不甘又畏懼的朝后退避。
應當就是這兩人的原因!
他目光忽略了清洛,與他們身后的一種小動物,如臨大敵的看著顧景之。
這人很危險!
“你是何人?”顧景之聲音冷銳的問道。
那人連忙朝后退去幾步,防備的盯著顧景之。
“問你話呢,竟然敢不回答大人的話!”
小白自覺被賦予名字后就和清洛的關系更緊密了,同時也就可以替代他們發問了。
所以它飛出來,對著全身緊繃的人喝問道。
對方目光一轉,看向極為擬人的小白,目光閃爍不定。
小白來氣了,“剛才要不是你到了這周圍早就被那頭猛虎給吞了!
這樣算來是大人和夫人救了你一命,你不謝謝他們,還不理人,是啞巴嗎?”
“小白,住口。”清洛看了眼翅膀叉腰,神氣活現的小白,輕聲斥道。
柔軟清雅的聲音如同一股暖風吹來,似能滋潤到人的心中。
那人逐漸的恢復理智,明白是自己心神恍惚猛然受到驚嚇間想多了。
這二人應當是人。
他看著在隱約陽光下,照出點影子的清洛和顧景之,整了整衣服,勉強上前一小步,鞠躬拱手道:
“在下是江北城護衛隊的一支隊伍伍長,一次獸潮中作戰與隊伍沖散,躲避緊隨的猛獸,入到了山中。
再為了逃避一路獸群,穿過數個山頭就落到這里!”
看二人沒有理他,他努力讓自己目光別往清洛身上去。
在對上顧景之森林幽寒的目光,他心里一冷,態度愈發恭敬。
“阿景現在將他送下山嗎?”
清洛昂頭小聲對顧景之問道。
顧景之正要說話時,就見天空一陣的風云變化,刮起了山風。
方才還頗為明媚的陽光頓時退下,烏云密布,天空是瞬間黑暗下來,周圍的霧氣也突然濃郁翻滾起來。
隱隱約約的看不到四周,似乎有兇獸隱藏在后面嚎叫,等待著人入它們的大口中。
那人全身汗毛都炸起來了,看向顧景之和清洛,再看向他們的身后,明白這霧氣后面是另有玄妙。
“瘴氣濃郁,怕是突然要變天了,留阿洛一人在山中,我不放心。”
“這么一來一回沒有一個時辰也不行,阿景下山我也不放心。”
二人對視一眼,點點頭,片刻后,那人由著顧景之帶領進到山谷中。
對方一路目光閃動著,想將周圍如何走動記下來,卻不想并沒有什么玄妙。
跟著清洛他們直線朝前走去,穿過了瘴氣,在走過平地,穿過花草樹木。
便看到天空陰暗下來,但還是明亮不顯陰沉的山谷,視野頓時開闊,花香陣陣,眾多鳥兒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
跟著他們穿過了平地,就見一座占地面積不小的洞府拔地而起,尤其是那一面似乎極長的高大石墻,氣勢厚重威嚴。
男人更是看向顧景之與清洛的背影,眼神滿是慎重。
清洛和顧景之進到了洞府中,石門未關,那人就留在院外。
清洛將斗篷去掉,“怎么安置他呀?”
“讓他留在竹亭過一夜,明天打發他下山。”顧景之回答道。
“竹亭那四面通風,就算是竹簾都放下來,夜晚氣溫很低,怕是要凍的不行。”
“也是,阿洛時常去那賞景賞花,那兒只能我們去,他身上又都是污血,不能污了那地。”
顧景之擰起眉頭,沉聲道。
清洛無奈地看著顧景之與她重點不在一塊,但讓對方進到這洞府,她也不樂意。
又糾結好歹來到這,這不讓人進門會不會太過分了?
但轉念一想,要不是他們,這山谷不是那么容易進來的。
也能感覺到他傷勢未好,再到了夜晚,那氣溫可低的不是一點,白天就很冷,晝夜溫差更大,是真可能凍死。
而且那些動物猛獸太畏懼顧景之,但畢竟山谷外不是他的地盤,猛地沖出去,那速度可是很。
到了夜晚瘴氣更濃,對于生活在這的猛獸不算什么,對方怕是命很懸。
所以他們這算救了他一命,再收留他,也不必必須要款待吧。
清洛看著顧景之,他這時有了決定。
“讓他到外院子呆一夜,踏云性子霸道,周圍之前建的幾間竹屋都被它霸占了去。
待會讓他自己收拾出一間,一晚上就讓他在那了。”
雖然不是他們客人,但直接讓人在……轉念一想,其實那還挺干凈的嘛。
清洛點頭道:“就給他拿床舊被子,再給他點食物,明天就送他下山。”
顧景之沒意見,“咱們一起去廚房做飯就分量多些。”
說著便擁著清洛一同朝廚房去,所以那人候了片刻,又等了好片刻,一時被落外面了。
小白帶著一眾小伙伴們圍著那人轉圈,會說話的鳥一同的嘰嘰喳喳,光明正大對他抱怨。
主要就是說為什么不在大人問話時,就立刻回答,這樣是不對的!
雖然這鳥說話這么清晰,不像就鸚鵡學舌那般,是很稀罕的。
但這么喋喋不休的聲討,那人腦袋都被弄得快炸了,雙手攥成拳頭,拼命的壓制住怒火。
再又等了片刻,實在快要忍受不住,顧景之終于出來了,抱著被褥,一手端著飯菜,打開通向外院子的石門。
那人遲疑的走進石門后的院子,一眼看到威風凜凜立于里面的踏云,眼里閃過亮光。
再看到縮在角落里的黑驢,他就皺緊了眉頭,知道顧景之是要讓他在這畜生圈子待一夜。
心里滿是屈辱,但不敢多說,在看著份量多的飯菜,主要是飯多,他松了一口氣。
也是餓了數多天了。
憋屈的抱著被子在稻草窩上呆了一夜,第二天男人心神混沌的睜開眼睛,猛地驚醒這是在哪里。
他快速沖到外面,卻是天黑沉沉的一片,有雷聲響動。
“是大雨天啊,只能讓那人再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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