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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好端端的,負荊請罪都搞出來了。
總覺得不像他能做出來的事。
這種的風格,似乎更像韓起。
姜暖走回來,遠遠的就看到門口對著自己笑得像做花似的韓起,立刻打招呼,“韓大哥,你來了。”
“姜妹子,”韓起說著踢自己兒子一腳,“昨聽說兔崽子做的事,可把為兄氣壞了,這不,一大早就押著他負荊請罪。”
語氣里滿滿的邀功。
“不至于此,”姜暖扶扶額頭,頭疼地看著圍成一團的鄉親,“事情已經過去,我沒放在心上。”
看著周圍興奮的眼神,姜暖有預感,過會兒自己家會不少人串門。
“你氣量大,”韓起搖搖頭,“為兄卻不能當做什么事都沒發生。”
他又不傻,即使黃家不說,心里也留了一個疙瘩,總歸有了隔閡。
還真的被韓起猜對了,姜暖確實不介意這事,但是對韓義卻沒有以前那么倚重。
聞言,只是笑著敷衍,“韓大哥言重了,咱們先進去,回屋再說。”
她現在非常好奇,韓起怎么會知道這些事的。
這種事又不光彩,韓義怎么可能自己說出來。
“嗯,外面確實有點丟人,”韓起惱恨地看韓義一眼,“都怪這個不爭氣的兔崽子。”
明顯能感覺,周圍人看自己的眼神,滿是打量,隱約還帶著興奮,他感覺自己就像大街上耍猴的。
“韓叔,趕緊進去吧,”謝氏提醒,“別讓人看笑話,還有韓義哥,背著荊條多疼啊,韓云,趕緊把你家少爺的繩子解開。”
謝氏心里嘆氣,今兒這一出后,自己再不甘心,也只能把上次的事咽下去。
本來也不是多大事,結果也是好的,人家又真心誠意的負荊請罪,不揭過去又能怎么樣?
可是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盼來的好日子,差點因為韓義一句話毀掉,謝氏終究意難平。
只是這種心理,卻不好任性地表現出來。
一行人進去后,姜暖親手給韓起倒一杯茶,“韓大哥,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你也不要放在心上,負荊請罪這出太過了。”
不用想也知道,這件事至少也會被村里人講究半個月。
“不過,”韓起擺擺手,“本來就是他犯錯,怎么樣都不為過。”
聞言,姜暖不準備再跟韓起掰扯,把眼神轉向韓義身上,“先坐下來喝杯茶休息下,你爹的心意我明白,難為你了。”
聞言,韓義心中一個咯噔,立刻賠笑,“嬸子說的哪里話,侄兒做錯了事,本就該認錯,負荊請罪也是應該的。”
姜暖沒有接這話,只是溫聲囑咐,“以后你爹胡鬧,你別跟著一起,本來就不是什么大事,這樣鬧一下,對大家都沒好處。”
“姜妹子,”韓起聲音低沉起來,“你也覺得我做錯了?”
“不是,”姜暖搖搖頭,“只是覺得沒必要。”
若是真的知錯,根本不需要這些形式。
若是不知,這樣做只會讓人更加怨恨。
姜暖觀察過韓義,雖然沒有怨恨,卻也不甚心甘情愿,想來也覺得小題大做。
這個問題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總歸結果是好的,追究這些也沒有意義。
但是韓起的心意,她卻領了。
“不管有沒有必要,這都是他該做的。”
這句話,韓起說的很認真。
生意上的事他不管,但是韓義把主意打到身邊人身上,他絕對不會容忍。
看到韓起認真的態度,姜暖笑了,“行,就按照韓大哥說的。”
“兔崽子,還不過來斟茶認錯,莫不是等老子喂你?”
聞言,韓義全身都僵硬了,他突然發現,親爹昨天大發神威后,就真的把自己當成了一盤硬菜。
穩穩心神,鄭重地看著姜暖,端杯茶躬身道,“嬸子,侄子錯了,請您原諒。”
姜暖接過茶,喝了一口,“行了,這事已經過去,以后誰都別提了。”
“來來來,吃點甜瓜,”王氏適時提著籃子走過來,“娘種在后院的,每天都精心伺候,才兩個月就能吃了,都嘗嘗,外面還要等好幾個月才有。”
昨兒看還青的很,今天就發現泛白。
雖然還沒熟透,也不影響一家人嘗嘗鮮。
“就有甜瓜?”韓起很驚奇,“給我嘗一個。”
聞言,姜暖心虛地往上瞟瞟。
這時代水果太少,空間倒是種了一些,但是不能拿出來,為了讓一家老小都能甜甜口,她才偷偷澆空間水縮短生長周期。
原以為還要等個四五天,沒想到兒媳這么心急。
“可以給我也嘗嘗么?”韓義弱弱地開口。
“都有,”王氏莞爾一笑,“一籃子呢,足夠大家分的。”
黃家這邊開開心心的吃瓜,俱全樓,姬瑄招來劉之遠,“劉卿,古卿準備怎么給朕治病?”
“圣上,”劉之遠垂下腦袋,“請您移駕藥鋪,今日先泡藥浴。”
“主子的寢室可安排好?”祁庸挑著眉毛說,“圣上龍體嬌貴,可不能馬虎。”
“放心,”劉之遠拍著胸脯保證,“臣親自布置的,絕對是藥鋪最好的房間。”
一個時辰后,站在門口的祁庸惱怒地指著房間問,“這就是你說的最好的房間?”
整個房間,狹**仄不說,各種器具也缺的緊,一張半新不舊的床,一個紅木箱子,一張到腰間的方桌以及兩個板凳,別的什么都有。
別說客棧的上房,就連普通人家都比不了。
甚至連黃家臨時整理出來的房間都不如,人家那至少放了茶盞。
“是啊,”劉之遠滿意地點點頭,“被褥都是新的,房間也打掃的干干凈凈,還朝陽,整個藥鋪最好的房間就是這個。”
他早就看中這個房間,央求好幾次師父都不為所動,非要自己跟兒子擠一起打地鋪。
聞言,祁庸沒說話,只是一間間房間全都看一遍,甚至抓藥的大堂都沒有放過。
最終,悲哀地發現,就這么個簡陋的嚇人的房間,居然真的是整個藥鋪最好的房間。
古大夫自己住的房間更是嚇人,時不時就會從屋頂掉土。
“算了,先住著,”祁庸妥協地開口,“等有空再添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