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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甸甸的心忽然無比輕松,他揚了揚唇角,“只要你一心對爺,再為爺生個健健康康的阿哥,爺可以對你更好。”
對自己的女人好不是什么難事,端看他愿不愿。
今兒個八貝勒一回府就聽說了白天的事,皺了皺眉,去了年側福晉屋里,就看到了哭哭啼啼的年氏。
私下問了丫鬟春桃,得知了原委,更是煩躁。
他的煩心事已經夠多了,怎么這些女人總是不讓他消停?
郭絡羅氏就是被老安親王寵壞了,安郡王府沒人敢惹她,養成個嬌縱跋扈的性子,進了府后就惹事不斷,他的臉都被她丟盡了。
誰讓他沒個出身體面的額娘?只能依靠郭絡羅氏的家世。
好歹是老安親王的外孫女,老安親王雖然不在了,如今安郡王府的幾個子孫都不成器,但宗室勛貴的身份在那兒擺著,終究是有些體面,他不得不縱著郭絡羅氏胡鬧。
原以為年氏這兒能讓他放松片刻,誰知卻惹了四哥府上的側福晉,那位側福晉他知道,四哥很寵。
到底是兄弟,八貝勒不愿把四哥得罪狠了。
雖然老十三那事兒四哥許是知道了,可沒證據,表面仍是兄友弟恭。
想到最近事事不順,八貝勒就嘆了口氣,他不該聽信年羹堯的攛掇對十三弟出手,四哥和十三弟一向要好,對付十三弟就得罪了四哥。
若是沒這回事,以四哥不沾煙火的性子,或許還不會對他有什么敵意,能少一個敵人就可多一個幫手。
如今他是徹底斷了拉攏四哥的心思。
不過能在這時候少些麻煩還是好的。
想到此,八爺果斷放棄了安慰哭哭啼啼的年氏,轉身出了院子,去了正院兒。
福晉今日也太不像話了,也要說一下,再瞧不上四哥府上的側福晉,也不能當眾給那位難看。
年氏原等著八爺來安慰自己,她好趁機說福晉的不是,讓八爺對福晉多些怨懟,看在自己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八爺許是不會怪自己惹事,還會多些憐惜,誰料八爺半天沒回來。
直到聽了春桃小心翼翼的回稟,年氏目瞪口呆,緊接著氣得漲紅了臉,當下把枕頭扔到地上去了。
她不相信八爺就這樣走了,以往只要自己哭一哭,八爺準保會憐惜她,從而留下來,她說什么,八爺都會答應。
現在怎么就沒按著她預料的情況來呢?
究竟哪里出了錯?
八爺既然離了她這兒,不是去張氏那兒就是去福晉那兒。
年氏著人去問了,得知去了正院,更是氣得心口疼。
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深吸口氣,叫過春桃,“去,把柳絮給我叫來。”
金秋九月,秋風習習。
雍親王府花園里的菊花和桂花開了,香氣馥郁。
尼楚賀出了正院,往東邊的花園里走。
八月底她們就從園子回到了雍親王府。
宋側福晉快步跟來,也要去花園里走走,兩個人邊走邊說話。
如今宋側福晉住在西邊的跨院,換成了比以前寬敞些的院子,沒了以前那份怯懦的宋氏瞧著氣色也比過去好多了。
這人還真是變得快。
“妹妹可聽說了八爺府的事兒?”宋側福晉邊走邊壓低了聲音道。
臉上沒有八卦看好戲的表情,卻是皺著眉,憂心忡忡。
“哦?何事?”尼楚賀隨口問。
宋側福晉嘆了口氣,道:“聽說八爺府的大阿哥病了,請了太醫過去,許多天了,始終不見好,昨兒個福晉還去探望了八福晉。”
這事兒她還真沒聽說。
不過昨兒個福晉去八貝勒府的事兒她知道。
尼楚賀詫異地看向她,“你怎么知道?”
這種事兒福晉是不會說的,正院的下人更不會說,宋氏身在后宅,倒是知曉的很清楚嘛。
宋氏靦腆地笑了笑,“我院子里的丫鬟出去辦事,瞧見了太醫進出八貝勒府,聽到了些。”
尼楚賀恍然。
八爺膝下單薄,至今只有一位阿哥,是侍妾張氏所出,這會兒大阿哥病了,難怪八爺府如此緊張。
尼楚賀記得八爺的兒子并未夭折,想來沒什么事,并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孩子嘛,難免有個小病小痛,恢復的慢,很正常。”
宋氏卻并不如此作想,“若只是一般的病便好了,聽說并非簡單的病癥,否則不會拖了如此之久。”
尼楚賀心下一動,沉默不語。
宋氏又壓低了聲音,繼續道:“聽說是貪玩,不小心從樹上掉了下來,摔到了腿。”說到此,搖搖頭,滿臉不忍,“這么小,若是摔斷了腿便不妙了,那可是八爺唯一的子嗣。”
的確,若是大阿哥摔斷了腿,以后的情況可想而知。
不過,一個小孩子,在有那么多奴才看著的情況下是怎么爬上樹,從上面掉下來的?奴才們都是死的嗎?
這樣的情況不免讓人想到了后宅爭斗。
誰這么大膽敢對八爺唯一的子嗣下手?
宋氏嘆了嘆,“但愿大阿哥吉人自有天相。”
這宋氏倒是很關心的樣子。
不知道的還以為出事的是她家的親戚。
“總會過去的,宋姐姐不必多慮。”
宋氏嘆息,“無論如何,孩子總是無辜的。”
尼楚賀了然,看來她是想起了當初被李氏害死的孩子。
也是,只有曾經歷過才會有這份感慨。
尼楚賀不是愛管閑事的,這種事也就聽聽,轉眼就拋在腦后。
只是沒過多久,八貝勒府的事就有了結果。
大阿哥的腿廢了。
這種事是瞞不住的,是以尼楚賀也知道了。
畢竟是八爺唯一的子嗣,對八爺的打擊可想而知。
背后的真兇也出來了,是八爺府的一個叫柳絮的侍妾做的。
八爺一氣怒之下將那侍妾當眾杖斃了。
不過據說那柳絮所犯的罪不止這一樁,當初年側福晉小產也是這個柳絮做的。
如此一來,即便那柳絮出自年側福晉屋里,八爺也不好怪罪年氏。
反倒那柳絮為何要害年氏引起了深思。
八爺府后院著火,八貝勒心煩之余也沒落得好。
皇帝剛從塞外回來,一聽說這事就將八貝勒的差事奪了,當著眾大臣的面訓斥其連家事也管不好,責令其賦閑在家。